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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冰冰觉得旗袍好看，推荐张青李试旗袍，可张青李不好意思，只看时装：&ldo;我想试下这件短裙。&rdo;&ldo;可以。&rdo;南雅起身过来，&ldo;上边那件衬衫是一套的，要一起试么？&rdo;&ldo;好。&rdo;南雅取下短裙递给张青李，又踮起脚去取挂在高处的衬衫。她的身体自然舒展开，牵动旗袍服服帖帖，妙曼几笔勾勒出身体曲线。少男少女目光集于一处。姜冰冰推推张青李，一副&ldo;看到了吧&rdo;的表情。张青李微叹，接过南雅取下的衬衫，却犹豫不决。南雅看出她的心思，问：&ldo;想试别的？&rdo;张青李不太好意思地吐吐舌头。&ldo;没关系。你再看看。&rdo;说着把衣服挂回远处。两个少女欢快地跑去看旗袍。周洛抽空直视南雅，可她表情淡得和空气有一拼，挂好衣服，转身就走。周洛抿紧唇，一口气憋着在胸口直打转。张青李选了件粉色的旗袍，和姜冰冰钻进试衣间。外面只剩周洛和南雅。南雅坐在柜台边，低着头裁布。周洛横竖是拿她没办法，咬咬牙走过去，低声服软：&ldo;喂，你别生气了。&rdo;南雅没反应。周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转过身去，有些难为情，红着脸闭了闭眼，说：&ldo;我错了，‐‐对不起。&rdo;依然没反应。周洛急了，转过头一看，顿时一愣。南雅仍在裁布，耳朵里塞了单放机的耳机。周洛一口气梗在喉咙里。&ldo;喂！&rdo;他上前一步扯下她的耳机，喧闹的音乐撒出来。南雅抬头，眼神清冷。同时，身旁传来换衣间开门的声音。周洛迅速收回手，后退一步。换衣间门开，姜冰冰先跑出来，手臂展开做一个夸张的引导动作，兴奋道：&ldo;当当当当‐‐&rdo;张青李含着胸，满面羞红，有些缩手缩脚地走出来。少女青涩美好，粉色旗袍上开满桃花，异常青春娇美。周洛呆了呆，怅然若失，旗袍上的桃花，一针一线，绣工精细，可他只想到那双桃花般的眼睛，那似乎淡淡含笑又似乎脉脉含情的眼睛。为什么离得这么近，却隔得那么远？南雅起身给张青李整理衣服。&ldo;周洛，青李这身好看吗？&rdo;姜冰冰叫他，周洛回过神来，敷衍道，&ldo;还行。&rdo;不及南雅，远不及。张青李脸上的红晕淡了下去，姜冰冰不依不饶，道：&ldo;好看就好看，不好看就不好看，什么叫还行？&rdo;&ldo;你太拘束，不够坦荡。你看看她。&rdo;周洛说着，明目张胆地指了南雅一下。到了这份上，南雅竟还是不看他，只顾给张青李理旗袍。周洛顿时心灰意冷，说：&ldo;你们慢慢选，我走了。&rdo;姜冰冰来不及挽留，周洛迅速出了小店，像多待一秒他就会死一样。张青李有些尴尬地扯着衣服，小声问：&ldo;是不是不好看？&rdo;姜冰冰说：&ldo;我觉得很好看啊。刚才就不该叫他，男生都不耐烦逛街，你看我们选衣服换衣服的，他都没事干。是吧？&rdo;姜冰冰对南雅眨眨眼。南雅淡笑一下，说：&ldo;我看他一个人站在这儿，也很无聊。&rdo;张青李接受了这个说法，她穿着旗袍在镜子前转了很久，很喜欢但又觉得不敢穿出去，最终买了衬衫和短裙。可到了傍晚，南雅准备关门时，张青李又来了，要买那件旗袍。张青李不好意思地笑：&ldo;还是很喜欢，以后总有机会穿的。&rdo;南雅把旗袍取下来叠好，装进纸袋。张青李站在一旁观察，觉得她每个动作都淡雅从容，不禁道：&ldo;南雅姐，我想问你个问题？&rdo;&ldo;什么？&rdo;&ldo;你为什么总是穿旗袍？&rdo;&ldo;喜欢。&rdo;南雅说。&ldo;喜欢？&rdo;这个答案真让张青李意外，说，&ldo;我以为你会不喜欢。&rdo;南雅抬眸看她一眼。张青李说：&ldo;因为‐‐镇上的人好像觉得这样不好，所以不喜欢你。&rdo;南雅略微笑笑：&ldo;他们讨厌的不是旗袍，是我。旗袍只是给我贴的一个标签，没有这个，也会贴上别的。&rdo;张青李还在揣摩这话的意思，南雅把纸袋子递给她，莞尔一笑：&ldo;我要去接小孩了，不留你了。&rdo;张青李拎着纸袋被&ldo;赶&rdo;出门，心想，真是一个连卖衣服都卖得很有个性的女人呀。转念再又一想，这附近做生意的，她家境最好，明明可以当阔太太，还出来做事。张青李想，自己以后也这么个性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