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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忍不住感嘆道：「每次和你出任務就好輕鬆，你都不知道他們多羨慕我，特別是關南那小子，哭著求我都沒答應。」

牧輕塵敷衍地點了點頭，又拿出手機，想起宮離修說自己不安的話，心頭微顫。

消息是五分鐘前發來的。

宮離修：牧牧，等會兒下班了來接我嗎？我今晚可能要加一會兒班，別的小朋友都有家長接送的，我也要！

牧輕塵：黏人

牧輕塵：小朋友吃糖嗎？

宮離修：牧牧，說了多少次了，你晚上老是說牙疼，再吃你的牙齒就要掉了。

牧輕塵：你上班摸魚，我告訴叔叔。

宮離修：別以為轉移話題，就能偷偷吃糖了，奶茶也不能喝，知道嗎？

牧輕塵嘴角勾起，發送就最後幾個字：「知道了，我去忙了。」

他將手機收回口袋，「等下忙完了去喝奶茶嗎？」

清月搖頭：「不喝，太甜了那玩意兒。」

牧輕塵：「那你平時喝什麼？」

清月將頭髮夾到耳後，思考了一會兒道：「雷公根，折耳根涼茶……」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山裡的師傅喜歡喝，連帶你也養成了習慣，對了，那個雲市的清何道長是你師兄對吧？我們上次在雲市得到了他的幫忙。」

清月震驚得眼睛都睜大了：「不是，我們師門就幾個人都被你認識個遍了……你」

兩人談笑間，虛弱的女鬼被扶了出來，醒來的時候看到兩人兩鬼看著她，於是被嚇了一大跳。

「你們，你們是……？」

「我們是來找你的，你還記得你前夫的事情嗎？」

大提琴女鬼穿的還是一身乾淨簡潔的小白西裝，臉色發白，眼袋很重。

「我知道他死了，不過我很開心……」

清月：「多說無益，人不是你殺的，但是如果你能把真相交代出來，我們可以給你度，送你上路。」

女鬼有些猶豫，「我可以告訴你們，但送我上路就不用了……」

清月抱著雙臂，像是最後一次建議他，「你不上路，你的父母也會受影響的，你確定嗎？」

女鬼瞪大了雙眼，驚恐萬分，手忙腳亂地上前想抓著清月問是不是真的，卻被牧輕塵拍開她的手。

「既然不信就算了，我們也不是來做慈善的，非要送鬼上路還挺麻煩的。」牧輕塵攬著清月的肩膀就要走出教室。

突然聽到女鬼大聲地說了句：「我答應你們，我謝謝你們送我上路。」

一旁的兩隻大鬼看到這兩人配合得相當自然，都佩服得目瞪口呆。

以前他們都不知道什麼叫騙鬼呢，沒想到還真的有人騙鬼！太可怕了！人心叵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