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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頁(第1页)

在許嬌河沒有成為紀若曇的道侶前,懷淵峰上沒有女婢,清一色的男子小廝。

等許嬌河上了山嫁過來,服侍她的每一個人,都是紀若曇挑選出來的。

相比紀若曇的深嚴冷漠,這些女婢個個嘴甜又溫柔。

因此許嬌河很信賴她們。

除此之外,她也深知,畢竟自己和紀若曇道侶一體、同心同德,若是侍奉的人裡面摻入了來自其他宗門的眼線,將自己好吃懶做、偷看話本的行徑暴露出去,難免會連累到紀若曇的一世清名。

懷揣這樣的念頭,許嬌河確實舒舒服服度過了七年。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七年後的今天,自己會被信任的人反咬一口。

危難時刻,許嬌河的腦子卻是霧蒙蒙的,她望著這個平日不怎麼來到跟前,卻在關鍵時刻大義凜然出來揭發自己的陌生女婢,努力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對方的名字似乎叫做舞蘊。

隨著這個名字出現在腦海,許嬌河心底那些震驚和迷茫以外的情緒也逐漸湧現。

無端被冤的憤怒和委屈紛紛湧上喉底,使得她吞咽了一口乾澀的唾液,情不自禁向前一步迫近舞蘊,帶著顫音質問道:「你胡說,我、我何時半夜出去過……」

舞蘊並不理睬許嬌河氣惱的質問,她像是早就在心底準備好了說辭一樣,雙手交疊舉過頭頂,匍匐在地上,淒切地說道:「夫人並非修仙之人,如何能夠明白媧皇像被盜是多麼嚴重的大事……」

「而奴婢卻能體會,只因奴婢的父母便是死於七年前的那場魔族出逃的禍事!」

舞蘊咬著一口銀牙,眼眶在急促的闡述中漸漸紅透,她膝行道許嬌河裙前,砰砰磕頭道,「所以哪怕念著無衍道君收留的恩情,奴婢也無法將夫人所做之事隱瞞下去!」

「奴婢出賣了您,自是罪無可恕,夫人要殺要剮,奴婢都無怨無悔。」

許嬌河望著舞蘊從青白服飾下伸出來的一雙素手,纖細潔白,比得九州的官眷小姐也不遑多讓——概因她時刻記著自己曾經受到的苦,因此分外憐惜這些為奴為婢的女子。

然而也是這雙看起來沒受過什麼苦的手,今日卻成為了將她拉入泥沼之中的知名武器。

許嬌河顫抖著唇瓣,指著舞蘊,到此刻才發覺她已經搶在前頭,把話都囫圇說了個完全。

留給自己的,不管是要辯解,還是要怒斥,落在旁人眼裡,皆會變成因心虛而狗急跳牆。

她轉過頭,環視眾人,目光最後落在最有話語權的明澹身上:「宗主,我真的沒有……」

明澹倒不似旁人般或避開眼神交集,或對許嬌河怒目而視。

在白晝明亮的光影中,明澹無聲與她對望。片刻後,他將面孔轉到了女婢所跪的方向:「舞蘊,你確定你沒有聽錯?懷淵峰山高陡峭,秋冬季節常有天風環繞,你會不會將風聲聽成了開門聲?」

「奴婢不敢撒謊!」

舞蘊一面高喊,一面以頭搶地,連磕十幾下,白皙額頭再抬起時已然映出一個駭人的血印。

她眼神堅定,聲調鏗鏘,似乎時刻準備以死明志。

見此情景,明澹無言,只得以法術定住了她的身體,防止就此命隕在眾人面前。

而另一邊,如夢世的人更是如同忽然滾燙的沸水般炸開了鍋。

脾氣最暴躁的樂情跳將出來,對許嬌河喝道:「連你身邊最親近的女婢都出來指證你,你昨日到底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偷偷拿走了媧皇像,現在交出來還來得及!」

「我都說了我沒做過,沒有的東西你叫我怎麼交出來!」

許嬌河將手指攥得很緊,緊到邊緣發白,一陣尖銳的疼痛自手掌的中央傳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是冤枉的,眾人卻只相信那滴無法驗證身份的血和舞蘊莫須有的指證。

「你還敢狡辯,你知不知道這件事不是鬧著玩的?!」

「萬一妖魔因此現世,就是雲銜宗和如夢世加在一起,也無法向九州交代!」

樂情早在如夢世時,就聽說紀雲相被許嬌河害得承受了幾十下戒鞭,此刻見她依舊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氣得將禮儀秩序拋在了腦後,恨不得憑空幻化出鞭子,也鞭打許嬌河幾十個來回。

「你說什麼也沒用,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難道為著以後事情暴露,要找出一個替罪羊向九州民眾交代,你們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拿我定罪嗎?」

便是千夫所指,許嬌河也不願束手就擒,她仰著面孔,瞪向樂情的眸光寸步不讓。

「你!」

樂情氣極拔劍,抬手就要對準許嬌河,卻被紀雲相攔了下來。

他道:「大家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這樣下去毫無意義,不知明宗主有何打算?」

紀雲相話出,壓力瞬息間來到了明澹這邊。

事已至此,他再想一力保住許嬌河安然也是徒然。

但接下去的主動權在雲銜宗或是如夢世的手中,眼下倒是可以趁著機會爭一爭。

明澹思忖至此,沉吟道:「目前的線索既然都指向嬌河君,那雲銜宗也不可徇私,不如——」

「不如將嬌河君交給如夢世如何?」

紀雲相打斷明澹的話,斂袖平聲而道,「我如夢世尊主的攫念術舉世無雙,只要經她手驗證過嬌河君腦海中的記憶,相信是否冤枉了無辜之人的真相也能夠立即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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