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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他抿嘴道：“我没有尝试过自杀。”

  “资料上显示你在入院前有过三次严重的自杀行为，你是被强制入院。”

  “老子说了我没有自杀——”赵正明猛地站起身来对医生怒吼，医生表情未变，他道：“看来你还有狂躁症。”

  然后他拿起手上的记本写着什么，边写边说道：“鉴于你情绪不稳定，我这边给你开一点药，你——”

  “操——”赵正明脾气火爆拧起拳头就砸在医生高挺的鼻梁上，“狗屁医生，老子要回家、回家——你听到了吗？”

  他死死掐住医生的脖子，表情凶狠，青筋暴露。

  咔嚓——

  医生的脖子被他摇断了，人头直接折下连着后颈部薄薄的皮肉，似断非断就那样夸张地掉在半空，白骨可见血肉模糊。

  鲜血溅了赵正明一脸，他呆滞了几秒，然后失声尖叫。

  但仿佛没有人听到他的尖叫一般，寂静得可怕。本来这房子隔音很差，隔壁做什么都一清二楚。但如今他这般失控尖叫，却无人上前来查看。

  他吓得连连后退，脑子里全是自己杀人了要坐牢的可怕后果。他打着颤在衣柜里翻箱倒柜换上衣服，然后找到一大块床单。

  ——就在刚才，他摸到这块床单的时候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要分尸，他要毁尸灭迹！

  他迅把床单拢在怀里，转身回头想要拖走尸体，却现只有一层皮肉将脑袋与脖子相连的尸体就这样直勾勾地站在他身后。

  白大褂浑身是血。

  “11o3，经过观察，你有幻听幻视、焦虑狂躁、自杀厌世等这些严重心理疾病，我建议先给你开药，然后配合电击治疗……”

  赵正明直挺挺地晕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的模糊视线里，他好像看到了这断头尸体朝他俯下身来。

  走开——

  他心里呐喊，然后彻底陷入黑暗。

  11o5、11o6房间。两个小时后，两名医生准时走出周韵、钱可欣的房间。

  两个女生的房间直接相连，彼此隔墙说话都能听到，于是她们两个就这样挨着墙壁交流起来。

  “周韵在吗？”

  “听得到，你说。”

  “我觉得给我看病的精神医生比我还要神经质，他一定要逼着我承认我自己因为考试压力过大出现幻听症状。我都已经工作三年了，今年刚晋升为pm，怎么还考试压力过大？我又不是中学生！我怀疑这家医院表面上是一家精神病院，实际上就是一家贩卖人体器官的黑心机构。他们把人抓来挖了人家的器官，把人家逼疯——”

  周韵敲敲墙面，钱可欣表示听到。

  周韵道：“我的医生跟你的医生一样，要逼着我承认我有精神分裂症！怎么可能，我清楚的记得今年我成了销冠，怎么可能有精神分裂症？”

  “不过……”周韵话音一转，语气转为忧虑：“我还是有些担心，我们逃出医院在荒地看到的那些人，真的是丧尸？”

  钱可欣沉默了，她想起了令她胆战心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