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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欺負你，告訴哥，哥哥去幫你報仇！！」

「……」

雲葉寒沒說話，他猛地抬手將鱗片給抽了出來有點強硬地塞到了唐決的手裡，然後抿緊了唇。

他扭過了頭，胸膛劇烈上下起伏，心情看上去極差。

「小雲，」唐決看他的動作卻有點不知所措了，青年絲毫沒注意自己的傷口，反而是往前湊了湊，「怎麼啦？哥哥說錯話了，你不高興了？」

「別不高興好不好。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哥哥給你買？」

聰明的絕世龍王臉上幾乎帶了點「討好」的笑容。

不，不應該是這樣，不能是這樣。

「哥，」雲葉寒驟然開口，卻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是有人欺負我。」

「是你……」

他終於抬起了頭，對上了唐決溫柔的神情。

唐決的後頸還在流血。

肯定很痛。

但他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怎麼啦？」唐決順著他的目光往自己的身後望過去，「哦，很嚇人嗎？這點小傷口其實一點都不痛的，真的。」

「……」

唐決在一個人絮絮叨叨，雲葉寒已經沉默不言了。他們兩個人從小房間內走出去，等唐決把鱗片包裝好給工作人員之後，就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金丹不知跟朱在京幹什麼去了，沒在兩人身旁呆著，他們兩個之間的位置也更加寬敞了一些，雲葉寒跟唐決坐在一塊，卻隔了有一些距離。

唐決想要往雲葉寒的方向靠一點，雲葉寒就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

兩個人一個靠一個挪，很快就聽到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男人說話：

「餵哥們，你們再過來，我就要坐到茶几上去了。」

兩人於是重回到原本的位置上，中間隔了一拳的距離。

台上的拍賣會還有短短的幾分鐘就要開始了，拳擊台已經被收了回去，底下的拍賣台也布置好了。一道巨大的黑色幕布從天而降，把一切都籠罩在裡面。

台下的眾人竊竊私語，其中有些人是提供了賣品的賣家，有些則是單純來尋物的買家。

「對了弟弟，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唐決看著雲葉寒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終於還是開口，「我剛剛在拿鱗片的時候，聽到了一道聲音。」

這一點唐決倒是沒有騙人，他確確實實聽到了一陣來自遠方的呼喚，那悲鳴若有若無、極其傷心，尤其是在他拔鱗片的時候，達到了巔峰高潮。

「你有沒有聽見？」

唐決問得很認真，是在說正事。

所以，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未曾說話的雲葉寒頓了頓，回復他：「……沒有。我什麼也沒有聽到。」

雖然他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唐決身上的傷口，但是這麼多年來，他早就已經鍛鍊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技能，就算全心全意記掛著某事，也不會漏掉身旁發生的一切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