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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天摇头：&1dquo;这次他们把情况说得很详细。看来需要仔细地查一下。”

  秦川苦着脸：&1dquo;最近恶性案件不断，我的人手基本都撒出去了，有些捉襟见肘啊！”

  邢天安慰道：&1dquo;越是这个时候，越考验我们的能力。”邢天犹豫了一下：&1dquo;秦队，这个张葵，在相关材料搜集完之后，尽快安排一次我和他的单独会谈。”

  李汉魂看着面前的邢天：&1dquo;那么你最后得出这个结果？”

  邢天：&1dquo;我在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国外的导师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当所有的不可能都被排除之后，无论剩下的结论多么荒谬，看上去多么不可思议，它仍然是答案。”

  李汉魂：&1dquo;可是在这次的推理之中，你并没有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性，而你的答案确实是非常荒谬，非常不可思议。”

  邢天沉默了一下：&1dquo;我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告诉您我的推论，基于两个原因。第一，随着其他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这个推论成立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华天雪已经在酸渣中找到了人体的胆结石，人体的所有部分都有可能被腐蚀，可胆结石不会。”

  李汉魂：&1dquo;可胆结石也不会具有个人特征，也就是说这颗胆结石并不能提供直接证据，证明受害者除安静之外，还有一个人。”

  &1dquo;也不能证明没有。”

  李汉魂一笑：&1dquo;这句话就有强词夺理之嫌了，别忘了，司法原则是&1squo;谁主张，谁举证’。”

  &1dquo;但是联系出常理的硫酸用量，应该已经形成了证据链。”

  &1dquo;先，这个链条并不严密，其次，三点才能形成平面，只有两个点来支撑，一定不稳固。”

  邢天有些沮丧。

  李汉魂：&1dquo;接着说你的第二个原因。”

  邢天振奋了一下：&1dquo;在这个推论成立的基础上，我认为嫌疑人马上就要进行一个大动作。因此我们应该作好准备。”

  李汉魂闭着眼考虑了一会儿：&1dquo;准备要指向何处？”

  邢天这次毫不犹豫：&1dquo;钱在何处，就指向何处。”

  &1dquo;理由？”

  &1dquo;能够支撑这么大的行动，推动力只可能有两种：情感，利益。鉴于被害人的背景各不相同，可以排除情感的因素，那么剩下的只有利益。”

  &1dquo;具体说。”

  &1dquo;银行、珠宝商店等大量现金聚集的地方。”

  李汉魂又思考良久：&1dquo;也就是说，假如这次行动当真生，JF69还会出现？”

  &1dquo;是的。”

  李汉魂长出了一口气：&1dquo;实际上，如果你只用这个理由来说服我，我已经同意了。”

  邢天点点头：&1dquo;我明白，但是那样就是利用了您的感情，我是真的认为自己的推论是正确的。”

  李汉魂拿起签字：&1dquo;希望你是真的正确。”

  邢天接过李汉魂递过来的文件夹子：&1dquo;我有信心不让您失望。”

  李汉魂摇摇头：&1dquo;即使我支持，你面临的困难仍然巨大，你知道在s市像你刚才提到的金融机构有多少么？”

  邢天：&1dquo;不管有多少，也要做准备。有准备总比没有要好。”说罢敬礼。

  不管邬春晓的计划有多么严密，如果他之前的行动没有成功，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以个人力量对抗国家机器。而一场战争，如果在资源方面完全不对等，那么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以强胜弱。

  但邬春晓不愿意相信这一点，虽然种种迹象都已经表明了--警力并没有被他的行动所调动，他仍然要试一试。

  邬冬强没有站在战略高度上看待问题的能力，他只是按照父亲的交代，一步一步地进行着被安排好的行动。只是现在，当他站在中心银行对面的高楼上的时候，他对父亲的话有了疑问：&1dquo;爸爸，您说过，在咱们行动的时候，应该是警方力量最虚弱的时候。”

  邬春晓也在看着对面的银行。作为一个曾经对银行的系统下过很大的工夫，并且在其中工作过一段时间的行家，可以轻易地看出，对面的银行，明显有了某种准备。隐隐地，他感觉到，这种准备是针对他的，或者说，是针对他计划要做的事情的。

  &1dquo;难道真的有人看穿了我的布局？”邬春晓不愿意这样去想。他的过去让他一直很自信，无论是曾经的经历，还是最近的安排，他一直都有一种在智力上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信心，这也是他始终不对将来的事情担心的原因--大不了就一切重来。

  邬冬强对父亲的沉默感到了害怕：&1dquo;爸，咱们还干不干？”

  &1dquo;不要说话，让我再看看。”邬春晓的心中也在挣扎，如果面前的一切，真的是因为有人了解了他的想法，那么自然不能再轻举妄动。可如果是因为另外的原因，那么他放弃的可能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1dquo;可以继续进行，不过要保持随时撤退的警觉。”他在心中下定决心，&1dquo;计划不变，先切断电源。”

  中心银行内部，虽然因为警方的要求，专门针对日常比较疏漏的地方增强了保卫的力量，但实际上并没有落到实处，原因有三：第一，作为行业内部的龙头，他们一直都有一种盲目的自大；第二，警方并不是针对中心银行专门提出警告，也让领导层没有十分重视；第三，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即使用行政命令强行提高警觉性，也注定不能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