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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塞上牛羊（第1页）

行刑台。

五名投降的魏国军士被五花大绑，押解到刑场，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一名汉军士兵，他的身后，又跟随着七八名被押解的汉军士兵。

刑场周围站满了士兵，这一幕，对他们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魏云鸿主持行刑事宜，离问斩还有一段时间，魏云鸿起身，对众位将士道：“我大汉向来军纪严明，对有功者决不埋没，对有过者决不姑息。然后望向那名汉军士兵道：左锦城，进城之后不守军纪，纵容部下抢劫乡民财务，按大汉律，当斩，参与的部下，每人五十军棍，你可有话说？”

为的汉军士兵道：“小人无话可说，甘愿受罚，只请将军善待我家老小。”

魏云鸿又望向五名魏军士兵：“梁不言，你与部下强抢民女，被我等撞到，狗急跳墙，欲屠戮百姓。有五名兵士已被我就地正法，你等五人，按大汉律当斩。”

那五人哭天抢地，大喊饶命，魏云鸿毫不理睬，望向台下众位将士：“不管是汉军还是魏军，凡是作奸犯科者，皆是这等下场，一视同仁，决不姑息！”

台下中将士无不肃然，投降的天水守军自知蜀汉军纪严明，对此处置，莫有不服者。

话音刚落，便走上来十余名汉军士兵，皆手持军棍，将那些七八名犯罪较轻的汉军士兵按倒，开始行刑。那些士兵一声不吭，等到五十军棍，不少已昏死过去。

行刑过后，那些士兵被抬下去养伤。刽子手已准备就绪，直到午时，手起刀落，将那判死刑的六名军士斩于刑场。

另一方面诸葛亮正在率领大军攻略凉州剩余诸郡县，魏军大败之后，派曹真为大都督，总领雍凉兵马，张合为副，共同抵御诸葛亮。诸葛亮派马谡为主将，王平为副将，驻守街亭，阻断张合，以防魏军切断粮道。

司空凡闲来无事，便去找姬如梦聊天，姬如梦正在练习刀法。司空凡突然想到一事，问姬如梦：“如梦，我有个事情想问你，慕容姑娘为何总戴着面纱？”

姬如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怎么，莫不是你看上雪霏姐姐了？对人家姑娘家如此关心？”

司空凡连忙解释：“别误会，我只是好奇。之前问她，她不肯说。前番在酒店中那小姑娘问她，也不曾得到答案。”

“雪霏姐姐原是极美的，只是……唉，这个秘密，只有我们少数几个人知道。她既不肯说，我也不便透露。或许有一天，雪霏姐姐会亲口告诉你。”

正在这时，慕容雪霏、魏云鸿、蒲元同时过来。

慕容雪霏道：“方才接到丞相命令，羌族领彻里吉欲投奔曹魏，阻挡我大军北伐。若羌族不能为我所用，也决不能为曹魏所用。原本马岱将军与西羌有旧，他是最佳人选，只是前线战事吃紧，丞相命令我等往西走一趟，阻止此事。”

魏云鸿双手抱拳道：“我愿与慕容姑娘同去。”

慕容雪霏摇了摇头，“天水新定，云鸿，你与蒲大哥在此驻守，防范魏军来袭。人在精不在多，如梦，你陪我走一趟吧。”

魏云鸿有些失落，但慕容雪霏作为最高军事长官，一出口便等同于军令，自然不能违抗。

姬如梦转向司空凡：“小凡，你同我一起去吧。”

“遵命！”司空凡一来不放心，二来也想顺路去找寻姐姐的下落，便一口答应下来。

“此去路远，远涉雪山大漠，司空公子非我军中之人，绝不强求。但肯与我们去自然是极好，不过我们一路要多加小心，此行十分凶险。”慕容雪霏不免有些担心。

“有雪霏姐姐在，我们自然会平安归来。”无论任何时候，姬如梦都是如此乐观。

三人准备好停当，挑选了三匹精壮军马。魏云鸿、蒲元带领士兵将三人送到城门口，临别之际，魏云鸿道：“前路多艰，诸位保重，若有危险，我带大军前往救援。”

拱手告别之后，三人纵身上马，往西而去。天水附近，原本也是水草丰美，骏马牧羊并不少见。越往前走，越是荒凉，草木逐渐稀疏，荒漠、戈壁逐渐增多，两边都是突出的岩石，天气也变得逐渐寒冷，甚至两边的高山上逐渐有冰雪覆盖。

唐朝之时，是诗歌繁荣的时代，其中边塞风自成一派，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对边塞的风光描写得淋漓尽致：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