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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秋深觉得无所谓，“没事，辛苦你这么晚还来接我。”

  李曼靠在座位长长地叹了口气，“都这种时候了，还计较什么舒不舒服？待会到了公司，你们两个一起交待，到底怎么回事。”

  他惊讶，“不是有演唱会吗？”

  “拜托，这都几点了？差不多也要结束了。”

  车子行得很赶，路过公司正门时，果然看到黑压压的人群。

  myu娱乐的大楼修得气派十足，正面装着一块巨型3d屏，播放最的舞台录像。画面中的人闭着眼，张开手，往后倒下。

  灯光随之熄灭，应援声如海如啸：“舟野！阿野！我心奔赴的荒野！”

  李曼注意到他的视线，如闲聊一般，“因为你们的事，他演唱会的热搜都被压下去了。”

  车子转进了地下停车场，不再能看到视频了。6秋深闭上了眼。

  李曼苦笑，“这反应，是真离了啊？”

  “离婚证要给你看吗？”

  她没说话。

  车子度变得很缓，小陈很有经验地提前观察，经过好几个电梯口，都有疑似狗仔的人蹲守。

  “6老师，你从后勤通道上去吧。”

  6秋深轻轻嗯了一声，顺便微笑，“谢谢。”

  一路躲藏，总算顺利进了电梯，电梯一路上升，来到顶楼。顶楼是老板的办公室。

  让6秋深躲到小院子里赏月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位老板，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三年的欺骗。不过，办公室门打开，里面只有一位表情僵冷的秘书。

  “坐吧。”秘书说。

  办公室很大，只有一角开了灯，显得凄凉。角落有两座沙，一座有人，一座留给他。

  进来之后，他有意避开视线，因为沙摆放的角度，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

  孟舟野坐在中央，侧头露出脖子，白皙皮肤上有几道鲜红的抓痕，异常醒目狰狞。李曼惊叫了声，“我天，怎么弄的？”

  助理用棉棒沾着药膏帮他擦，“安可的时候被粉丝拖下台了，幸好保安去得快，阻隔贴都被抓掉了。”

  6秋深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演唱会现场的粉丝，很狂热，以后小心点。”

  李曼礼貌性地关心了一句，沙上的人始终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大家聚在这里是为了今晚无论怎样都压不下去的热搜，好容易人聚齐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头。

  许久僵持，老板的秘书先话，“我来问两位老师吧。”他把记本屏幕转过来，“你们真的领证了？”

  屏幕显示出实时热搜榜，#6秋深孟舟野领证#位居一位，点开进去，漫天都是他们在婚姻登记所门口接吻的照片。

  6秋深看了一眼，孟舟野始终闭眼无反应。他只好开口，“是去领证的，不过领的不是结婚证，是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