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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枕秋轻笑出声：“为什么？”
“太小了。”靳水澜说：“那时候才初中。”
6枕秋说：“那是太小了。”
靳水澜点头，不过那次站在演唱会现场，才知道什么是置身盛宴，那种现场音乐掀起的狂潮，每次回忆都能震撼到她。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也希望6枕秋能去现场。
6枕秋已经抱着手机开始查张馨的最近消息了，果不其然，还没有公开，粉丝都不知道这件事，她给记了个备忘录，身侧靳水澜又和她说以前的事情。
“靳老师以前是真的很皮。”6枕秋说：“完全想象不出来。”
她没认识靳水澜之前。
高岭之花，孤傲，冷淡，疏离，就是那盛开在最高处的玫瑰花，无数人踩着荆棘想要靠近，却没有一个人能摘下这朵花。
后来认识之后，她觉得靳水澜温和礼貌，特别有分寸，说话还逗，就是偶尔的脾气不大好，会噎人。
现在了解的越深，越看得清楚，靳水澜的多面，原来她以前也是那么顽劣，不是被小说和学习填满，她的世界甚至比小说里更精彩。
靳水澜说：“你呢？以前不皮吗？”
“我？”6枕秋不好意思的笑笑，似乎夸自己是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她说：“不皮，我妈说我从小到大都很乖。”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从小到大都属于别人口中的乖孩子，很小就会自己做饭，等她妈下班，会给她妈一起摆摊子，会帮她妈妈捶背。
靳水澜点点头。
不是不皮，只是她没有顽皮的资格，想到这里靳水澜心尖一疼，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身体绷着。
快到家时，6枕秋手机嘟嘟的震动，有人给她消息，她从包里拿了她周末有没有空。
6枕秋沉思几秒，回他：“不好意思，没有。”
周原：“周末没空也没事，其他时间都行，舞台快要搭好了，想带你看看。”
6枕秋盯着屏幕看几秒，张馨的演唱会，说不想提前看那都是骗人的，但刚刚周原说话时字里行间表达出来的意思，应该不是她会错意。
想几秒，她还是回绝了周原。
周原不死心，连好几条消息过来，6枕秋低头打字，车停时她都没现，靳水澜喊：“枕秋，到了。”
6枕秋抬头，车灯照她眼角，瞳孔明亮，靳水澜问：“和谁聊天呢？”
“是——”6枕秋犹豫了会说：“是你同学。”
“谁？”靳水澜皱眉：“周原？”
“他加你微信了？”
6枕秋点头：“嗯，吃饭的时候加的。”
靳水澜哦一声。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6枕秋的手机嘟嘟震动，显然一直有人给她消息，靳水澜心头浮起微妙的躁动，下电梯时还晃了神，6枕秋叫她才反应过来。
“到家了。”6枕秋说完，手机又响起，她低头看手机，眼微垂。
靳水澜突然喊：“枕秋。”
6枕秋转头：“啊？”
“怎么了？靳老师？”
靳水澜抿唇：“钥匙带了吗？我钥匙好像忘记带了。”
6枕秋从小包里掏出钥匙，递给靳水澜，两人手擦过时她碰到6枕秋的手背，温热的触感，靳水澜开了门进去。
两人进了门，毛毛挤过来，尾巴扫在两人腿上，呜呜呜仰头叫，似乎抱怨两人出去玩不带它，6枕秋看到它就乐了，低腰抱着毛毛，任它在脸上舔了舔，6枕秋笑：“去喂你吃饭。”
毛毛摇着尾巴往阳台走，6枕秋紧随其后，她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给毛毛挖狗粮，靳水澜坐沙上，看到6枕秋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微信消息。
她看眼手机，走到阳台上，阳光落两人身上，6枕秋说：“靳老师洗澡吗？”
靳水澜一怔：“你先吧。”
6枕秋点头：“好，那我冲个澡。”
她说着回到茶几上拿了手机，低头打字，没一会将手机扣子桌子上，拿睡衣进了卫生间里，靳水澜听水声淅沥她静坐沙上，毛毛正在吃狗粮，咀嚼的声音很大，靳水澜心头更乱，她侧头看向包，手伸进去，拿出一个手机盒，打开，里面是手机，刚刚店员推荐的那款，靳水澜拨弄片刻听到卫生间有动静忙塞回包里。
6枕秋一身棉质睡衣，十月底的天气还不算太冷，她用干毛巾扎起湿漉漉的秀，拧干之后绕在头上，脸蛋白净，透着微红，是被热气熏的，靳水澜见状问：“怎么没吹干？”
“一会再吹。”6枕秋坐在沙上，她是睡裙，小腿肚纤细直，肌肤白皙似玉，脚踝都透着可爱，靳水澜细看几秒，说：“你那个手机，是不是好几年了？”
6枕秋闻言想了下，点头：“嗯，有几年了。”
靳水澜哦一声，又别扭的问：“怎么没换啊？”
6枕秋笑：“是想换的，现在用有点卡，不过最近工资还没，想等了再去换。”
靳水澜点头，手摸在包里，指尖抵在手机盒附近，往外抽出一半，放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好友申请。
她扫眼6枕秋，拿起手机，现是周原。
加她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