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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那样，也得由他来掌控。

  他在她身侧躺下。

  她的身体与他比起来实在算得上娇小，背抵着他的胳膊。

  与昨晚不同，今夜起，他才真真切切觉得身边多了个女人。

  ※

  &1dquo;大都护又一早入军中去了。”

  露再拿着梳子为栖迟梳妆时，如常禀报。

  栖迟&1dquo;嗯”一声，摸一下腰后，觉得似是没那么疼了。

  这么一想倒是庆幸伏廷没再碰她，要真被他再如那晚般折腾一回，怕是好不了了。

  露为她梳好了髻说：&1dquo;曹将军来了，已等了片刻了。”

  栖迟想起来，那凭证已下了，她定然是打算随商队出了才来的，起身说：&1dquo;为何不早说。”

  露怕她身上还疼，忙伸手扶一下。

  都护府园中的凉亭里，曹玉林正在里面坐着。

  她来时听秋霜说大都护刚从主屋走，也没去打扰栖迟，料想夫妻二人应当是没事了。

  亭外轻轻的脚步声响，曹玉林看过去，起身抱拳：&1dquo;嫂嫂。”

  栖迟步入亭中问：&1dquo;今日是准备走了？”

  曹玉说：&1dquo;是，亏了嫂嫂的主意，是准备随商队外出探一趟了，既然又来了瀚海府，自然要先过来见一见嫂嫂。”

  她是个耿直人，从酒庐里那一次便觉得这位县主没有看不起人的架势，甚至还出手相助，多少生出了些亲近之心。

  栖迟示意她坐，身后露和秋霜一并上前，将手中捧着的漆盘放在石桌上。

  盘中盛的皆是北地难见的瓜果小食，一份一份地拼在一起，品类繁多。

  有好几样甚至是曹玉林从来也不曾见过的。

  她察觉到这位嫂嫂出手似乎一直很阔绰，不免就想到伏廷这些年的艰难。

  两相比较，甚至怀疑先前他们夫妻就是因此而生出不快的了，可又想到三哥并不是那等吝啬之人，应当不至于。

  她看向在对面坐下的栖迟，端详了那张脸一番，忍不住道：&1dquo;嫂嫂似有些不同了。”

  栖迟襦裙曳地，颈上圈着雪白的狐领，臂弯里挽着披帛，眉眼看来，唇边带笑：&1dquo;有何不同？”

  &1dquo;说不上来，”曹玉林斟酌着：&1dquo;总觉得更似个女人了。”

  栖迟听到这句，不免就有些想偏了，反问：&1dquo;难不成我先前不似个女人？”

  曹玉林语塞一瞬，解释说：&1dquo;怎会，是觉得嫂嫂比起上次见眉目舒展了许多，想来还是与三哥无事的缘故了。”

  她原先就觉得栖迟生得貌美，少了上次见的郁色，神态一转，自然而然遮不住的风情，可不就是更似个女人了。

  但她表述不好，也说不过栖迟，险些要被弄到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