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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最好的老师和最坏的老师都能做到这一点。”邢天笑着说，&1dquo;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位数学教员，本事特别大。因为作了预习，我对微分已经建立了很好的概念。可他的两节课下来，居然把我这概念给讲没了。”

  华天雪的手机响。她看了一下后说：&1dquo;银行劫案。”

  &1dquo;走。”邢天立刻动作起来，&1dquo;我的手机怎么没响？”

  &1dquo;我想让你睡多一会，就改成静音了。”华天雪解释。

  凶杀案现场，离邢天住宅不远，他和华天雪抵达时，11o刚到，但12o还没有来。

  华天雪过去一看，便说：&1dquo;已经死了。不要叫12o了。”

  别说11o的警察，就是邢天也不相信，&1dquo;可是你连脉搏也没有摸。”

  &1dquo;这些血量，差不多有两千毫升，人体的一半。”华天雪指指地上的血，&1dquo;胸腔、腹腔中，还应该有一些淤血。加起来，几乎是此人的全部血了。”

  邢天赶紧说：&1dquo;没有血，肯定不能活。”

  &1dquo;我估计这一刀大概刺中她的心脏。”华天雪弯下腰看了看。

  邢天看看不远处的奔驰车后，四下寻找，立刻看到了银行的招牌。

  &1dquo;情杀？”华天雪问。

  &1dquo;情杀乎？非然也！”邢天指指不远处的银行招牌，&1dquo;你看见广告上的字了吗？”

  华天雪念道：&1dquo;实现你心中理想，请找我们银行。”

  &1dquo;这种破广告词，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好像是号召人来抢他们似的。”邢天边看警方搬运尸体边说，&1dquo;一个好的广告词，不容易想出来，必须简单明白。我所见过的最好的广告词就是通讯部门设立的：光缆没有铜，偷了要判刑。”见华天雪不解，他解释道：&1dquo;在边远地区，后来甚至在准边远地区，有很多人偷盗电信、电力电缆。偷了电力电缆，换上就行了，而且通常电力部门都有备用线路，也不至于断电。而电信电缆，尤其是光缆，一旦被盗，更换的难度很大。不过碗口粗的一条电缆，其中有成千上万路电话，恢复的工作量极大。”

  这时，秦川携分局刑警队长过来。刑警队长给邢天敬礼。

  邢天还礼后问：&1dquo;这是普通的命案，叫我们来干什么？”

  刑警队长看看秦川。

  &1dquo;是我的主意。”秦川说，&1dquo;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繁华区公然杀人抢劫的都不是善良之辈。”

  &1dquo;照你的逻辑，趁风高月黑、在偏远山村抢劫的，就是善良之辈了？”邢天开玩笑。

  &1dquo;总之，我一听报案，就感觉不善，所以就劳您大驾了。”

  &1dquo;确实不善！”

  毛勇、毛敢有着&1dquo;农民式的狡猾”：他们没有坐出租车，因为那样，很容易被警方找到线索。他们徒步穿越一个热闹的市之后，上了地铁。然后又换乘长途汽车，到达邻省以小商品批著称的p市，找了一家正规的旅馆住下。

  按照常理，这样做更危险，因为见过他们的人很多。但毛勇认为：人越多就越没用。不错，确实有人在案现场见过他们两个。但见过他们的人，至多知道他们进了市。而市里的人，警察是无法查找的。&1dquo;这就等于，咱们两个脱胎换骨了。”他这样解释。至于为什么不住桑拿浴室之类不用登记的地方，他也有说法：&1dquo;咱们知道，那地方不用登记，警察也知道。所以，这地方最安全。咱们老家的二王，抢了钱，往哪里跑不成，偏偏往福建的大山里跑。你想想，在偏远的地方，来了两个说咱们这话的人，还能跑得了？”

  &1dquo;说也是。”毛敢同意，&1dquo;这两兄弟一共抢了多少钱？”

  &1dquo;听咱爸说，一千三四百。”

  &1dquo;一千三四百？”毛敢不相信，&1dquo;玩一个好点的妞、吃顿好点的饭，也得这个钱！”

  &1dquo;这会儿的钱和那会儿的钱不一样。那会儿咱爹干一年，也就是一百块钱。”

  &1dquo;两盒烟！有意思。”毛敢把空烟盒扔掉，打开一包烟，&1dquo;有钱就得赶紧花！”

  &1dquo;花完了呢？”

  &1dquo;再去弄啊？”毛敢说，&1dquo;你怎么提这么傻的问题？”

  &1dquo;然后呢？”

  &1dquo;然后再花，完了再弄！再花、再弄。”

  &1dquo;一直到？”

  &1dquo;一直到死。”

  &1dquo;你想什么时候死？”毛勇知道在第一大钱到手后，必须给这位弟弟上上课。

  &1dquo;要是有钱，就越长越好。要是没钱，立刻就死。”毛敢说的是心里话。

  &1dquo;咱们上了这道，钱不会没有。可要想活长了，就得有点规矩。”毛勇接着给弟弟定下了几条军令，&1dquo;违令者斩！”

  毛氏兄弟&1dquo;穿越市”这一招，确实很管用：警方除去两个现场目击者语焉不详的叙述外，什么线索都没有。

  不光凶犯的线索没有，连死者的线索也没有：关小燕的驾照倒是在车里，但到照地一查，却没有登记。把她的名字输入户籍系统，倒是有若干，可没有一个能与她相对的。

  按说汽车是&1dquo;登记动产”。可从这条路上去查，现牌照是假的，而车上的动机号，也被锉掉了--这倒不是因为关小燕所&1dquo;傍”之苏大款不舍得钱，而是他的招数：不能给相好任何&1dquo;动产”，因为那样，她很可能会脱离控制。而用假的牌照、手续，她就拿不走。&1dquo;物”走不了，人就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