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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诱所有a1pha疯的味道，让脑袋里盘旋了一路的问题终于尘埃落地。

  有几个还没分化的男孩和Beta在大堂里收拾残局，程重安呆呆地立在那里，直到张世宇从楼下爬上来，有点不忍心地喊了他一声：&1dquo;重安。”

  &1dquo;嗯。”他什么都没问，抬头看看张世宇，表情一片空白，&1dquo;挺好的，看来小千是很受欢迎的omega。”

  他慢吞吞地转身，下楼去找千月。

  宿舍拐角处有一间隔出来的单人房，专门给分化期的男孩住。程重安敲了门进去，千月已经打过抑制剂，正侧躺在床上，眼都不眨地看着他走近，努力弯了一下唇角，模样很可怜。

  &1dquo;身上黏了吧，洗澡去，”程重安弯身拎起柜子里的盆和毛巾，&1dquo;顺便给哥搓搓背。”

  千月乖乖地下床跟着他走到浴室，程重安三两下脱光了，转过身帮他解睡衣扣子。

  手指不经意触到胸口皮肤时，千月怕痒似的微微瑟缩，呼吸也急促起来，懵懂地抬睫看着他，一个劲叫：&1dquo;哥。”

  &1dquo;嗯。”程重安松开手，&1dquo;你自己脱。”

  他转身打开淋浴调温度，心里浮上一点陌生的感觉——自己昨天还当成小孩看的千月好像一夜之间就成了个男人。

  他还记得千月刚来店里时就像只小狗一样，抢饭也抢不过，有次坐在他旁边，他看这小孩细胳膊细腿可怜巴巴的就给他拨了点菜，从那以后千月每次都抢他旁边的位置，晚上做了噩梦还偷偷爬到他床尾团成一团。

  他想起自己分化的时候，千月才十岁出头，不知道从哪儿道听途说，回来就傻乎乎地在他腺体上狠咬了一口，还以为能帮他缓解情热。

  &1dquo;以后你怎么也算个大人了，”程重安边放水边絮叨，&1dquo;情期必须好好吃药，不能和不认识的a1pha一起玩，还有&he11ip;&he11ip;”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压抑的痛呼。

  程重安猛地转身，他眼尖，一下子看到千月瘦棱棱的肩胛骨旁边一大块淤青。

  千月还试图躲，结果被走过来的程重安抓住胳膊扭了过去，整片伤痕累累的脊背顿时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

  电光火石间，程重安突然想通了一切。

  千月明明还差好几个月才到十八岁，怎么会突然分化？

  想都不用想，绝对是把某个&1dquo;客人”惹怒了，才故意释放出大量的a1pha信息素压迫，一并引起了千月的分化期提前。

  &1dquo;密斯李打你了？”程重安紧咬着牙根，声音几乎要沁出血来，&1dquo;是不是？”

  听到那个名字，千月无法抑制地抖了一下，但还是轻轻摇头。

  十五分钟后，程重安脑袋嗡嗡地立在俱乐部走廊里，脚下猩红色地毯上用金线刺绣的蟒蛇栩栩如生，鳞片浮光，仿佛在血泊中团团扭转。

  他没等多久，&1dquo;巫女厅”的大门打开，男生踏出来的一瞬间，程重安从黑暗处猛扑而出，狠狠把人掼到墙上，撞出嘭一声闷响。

  Beta的衬衫还没扣紧，嘴唇流泻出浓郁的被占有过的信息素气味，难闻到让程重安犯恶心。

  这些年俱乐部里难免擦枪走火，偶尔有这种隐秘的&1dquo;生意”生，大都是你情我愿，男孩子们也能多捞一点油水。

  程重安自己不做，也向来不管闲事。可是——

  他用上全部的力气拎起对方领口抵在墙上，恶狠狠警告：&1dquo;再敢动小千一次，我让你横着出去！”

  商家那老头子是好色出名的，出手也阔绰，每次都起码点三个男孩作陪，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拉上小千。

  &1dquo;你他妈的，放手！”Beta剧烈挣扎，看向程重安的眼神又恨又妒，&1dquo;真以为你来店里早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吧，今晚这事第一个同意的就是妈妈桑！”

  程重安胸口极起伏着，他耳鸣了好几秒才听到自己的声音：&1dquo;你放屁。”

  &1dquo;有钱不赚，怎么着，脑子有坑啊？”Beta冷笑一声，像说悄悄话一样低头凑到程重安耳边，&1dquo;昨天密斯李连千月初夜的价格都谈好了，你又能怎么样？”

  你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

  你这个小omega，无能又可怜的玩物？

  &1dquo;喂！”张世宇擦着头自顾叨叨了半天才现程重安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忍不住喊了一嗓子，&1dquo;想什么呢你又？”

  已经过了半夜，雾色浓重，程重安盘腿盯着窗外仅能看到的地面，眼神沉得看不出情绪。

  他沉默了半晌，突然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快步出了屋子。

  张世宇怪叫一声，跳着脚在后面咋呼：&1dquo;掏掏耳屎吧你！”

  程重安回宿舍翻箱倒柜许久，好不容易从睡衣裤兜里找到了那张随手撕下的便利贴。

  深吸一口气，程重安将薄薄的纸条摁在胸口三秒钟，把自己知道的各路神仙都感谢了个遍。

  幸好——幸好，出于某种晦暗不明的理由，他在扔掉被厕所地面脏污到指的名片前匆匆抄下了宋清远的电话。

  &he11ip;&he11ip;

  时间回拨至现在。

  听筒那边，宋清远停下刷刷写着病历的，很快答道：&1dquo;当然，餐馆我来订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