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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一年是很长的时间。”焦总与这些&1dquo;属于自己”的人在一起，总是感到很轻松，&1dquo;有一位大臣获罪，国王要杀他。他于是对国王说：我可以教会您那匹最心爱的马说话。国王平生最遗憾的就是自己的爱驹不会说话。每每对人言，它要是会说话，比你们谁都聪明。于是，就设下了六个月的期限。大臣回家后，已经听说此事的妻子，担忧地问，这怎么可能呢？大臣告诉她，六个月是很长的时间。在这期间，或许国王改了主意，不再杀我了；或许国王去世，君当朝，不咎既往了；或许&he11ip;&he11ip;”他一顿，&1dquo;或许那匹马真的会说话了！”

  众人嘴上都恭维焦总幽默，但心里都知道这个可能性极小。

  焦总其实也知道这可能性不大。但在这一年中，他极有可能获得董事长的任命。一旦大权在握，些许亏空，不难弥补。常诚前来的时候，提供了全套的资料：与夏小萌全部通信的合订本、夏小萌的一缕头。夏小萌以一种科学的态度，仔细记录了有关自己身体的一切变化。其中包括体重、身高，甚至用很专业的术语记录道：&1dquo;昨天在县城修复工作中损伤了右上切牙。”&1dquo;第三磨牙萌出，疼痛难忍”等。这些都为华天雪的&1dquo;复原”工作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当dna比对证实的报告送来后，她郑重地宣布：&1dquo;可以作结论了：这就是夏小萌女士的遗骸。万无一失。”说罢，她把总结递给邢天。

  邢天很认真地看完报告后说：&1dquo;切牙。磨牙萌出。我都看不懂。”

  &1dquo;切牙是我们常说的门牙。一共八个，分上下左右。磨牙是最里面的恒牙，一般萌出的时间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华天雪解释。

  &1dquo;不到三十岁，就走了。”邢天感叹。

  &1dquo;是啊。”华天雪指着遗骸的胸骨说，&1dquo;只有在三十岁之前的人，骨质才会如此光滑细密。”

  &1dquo;过了三十岁，就会怎么样了？”华天雪的眼睛，透露出她极度的疲惫。邢天试图说两句题外的话，让她轻松一下。

  &1dquo;你真的想知道？”华天雪把洗漱用具放进手包。骸骨运回法医室后，她就没有回过家。

  &1dquo;真的想知道。”

  &1dquo;先是胸骨体的下部出现局限性小孔区，表面略有下凹。到了四十岁，这种退行性变化达到高峰，呈现出局限性骨质疏松，并且向上蔓延，骨质疏松处下凹明显。五十五岁之后，胸骨的中部和上部出现蜂窝状骨质疏松，下端的凹陷非常显著。”华天雪笑着问，&1dquo;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1dquo;不啦，不啦。”邢天连连摆手，&1dquo;人还是糊涂一些好。”他转回正题，&1dquo;死因呢？”华天雪指点着遗骨的前臂骨说：&1dquo;两根前臂骨，都有骨折。看样子，是有人强扭手臂所致。”她指着遗骨的下部说，&1dquo;胫骨、腓骨也有骨折，完全性骨折。”

  &1dquo;完全性骨折？”

  &1dquo;就是完全断裂。有人扭住她的足部所致。”

  &1dquo;强暴？”邢天问。

  &1dquo;没有证据。我也不愿意这样想。”华天雪转过脸去。

  &1dquo;真正致死的原因呢？”华天雪指着颅骨说：&1dquo;这是打击形成的骨裂线。后来的骨裂线，不能穿越前裂线。所以一定是多次打击形成的。按深度计算，她不可能活下去了。”

  &1dquo;真惨啊！”

  &1dquo;关键是这里。”华天雪指着头骨后部说，&1dquo;颅底这里有一个弹孔。”

  &1dquo;你能肯定？”华天雪点头后，幽幽地说：&1dquo;我但愿常夫人是先中的这一枪。那后来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

  &1dquo;没有自杀的可能？”

  &1dquo;一点也没有。一个人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的两个胳膊扭断、两条腿扭断，然后再打碎自己的颅骨，再给自己一枪。”华天雪一连串地说。

  &1dquo;走吧。”邢天拉住华天雪的手，&1dquo;我送你回家。”

  &1dquo;我知道你想问是什么枪打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是我已知的枪。”华天雪说。

  &1dquo;不说了。用你的话说，工作是做不完的。”邢天挽住华天雪的胳膊。

  &1dquo;你这是对我工作的奖赏，还是情感的表白？”华天雪站在原地不肯动。

  &1dquo;我有权保持沉默吗？”邢天笑着问。华天雪眼睛中原来闪动着的笑意，突然不见了。

  调查许冰声死因的任务，邢天交给了秦川。临行之前，再三叮嘱：&1dquo;中储公司是个庞然大物，千万要小心、不要生气。尽量搜集有关的一切信息。”

  秦川却很不以为然：&1dquo;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就等好消息吧。”

  中储公司出面接待的是副主任。他笑眯眯地说自己&1dquo;全权负责此事”，一定&1dquo;满足警方的一切要求”。例行的工作完了之后，强拉秦川吃饭。

  秦川在向邢天汇报时说：&1dquo;我就将计就计，把他灌了一个底朝天。最后，他告诉了我一条很有价值的信息：许冰声在国外的交易中，贪污了一些钱，中储公司的纪委准备立案调查。这老小子害怕了，就一死了之。”

  &1dquo;你看到讨论问题的会议纪要了？”邢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