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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天是这样部署侦破工作的：先把外围情况全部弄清楚后，再对周密夫妇进行分别突审。如此动作，他们必然会&1dquo;一下子垮下来”。

  根据此部署，华天雪和秦川找到了孙东。

  孙东住所是一个高档小区内一幢高达四十层的楼房的顶层。在等电梯的时候，秦川说：&1dquo;板凳队员都住在这里，球星不得住到月亮上去？”他环顾左右，&1dquo;莫非这小子有个阔爸爸？”

  &1dquo;非但没有，而且全家都靠他养活。”华天雪对孙东的家庭情况了解得十分透彻：其父是一位露天煤矿的工人，因这个矿的资源已经枯竭，下岗在岗意义都不大，每月数百元的生活费而已，&1dquo;这些钱都是他自己挣的。”

  &1dquo;蒋勋跟我说过，中国的足球俱乐部制度有、联赛制度也有、球星更有了，他们的收入，跟像我们这样的一般人的比，是世界上最高的。可就是没有足球。”因为&1dquo;孙东”划归&1dquo;陈晓岚”项目内，归华天雪管辖，所以秦川对其情况不太熟悉。&1dquo;我以后也要让我儿子去踢球。”

  &1dquo;光会踢球可不行。”华天雪说，&1dquo;他靠的是，”她迟疑，在选择合适的词，&1dquo;靠的是剑走偏锋！”

  &1dquo;剑走偏锋？”秦川还是不懂，&1dquo;什么意思？”

  华天雪很不喜欢在他人面前讨论有关性的问题，但此刻只好说明白：&1dquo;他的钱，都是从女人身上来的。”&1dquo;难怪！”秦川一下子就听懂了，&1dquo;听我家老爷子说，我们老家，有一些人，是专门采摘人参的。只有他们才知道千年古参什么样子、长在什么地方。可即使这样，那东西也不好找。”

  &1dquo;可不，凡是好找的东西，都不值钱。”华天雪附和道。

  &1dquo;他们一进深山老林，就是几个月。而有些人，则埋伏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等他们一出来，”秦川做了一个射击的姿势，&1dquo;就&1squo;砰’！”他一顿，&1dquo;别人采参。他采采参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的？”他想了一下，&1dquo;对，食物链。食肉动物以食草动物为生！”

  电梯来了，一位珠光宝气的妇女，牵着一条贵妇犬，旁若无人地走出电梯。

  两个人进去。

  邢天见焦总，却没有这么顺利，连续预约三次，焦总的秘书都让他们&1dquo;等通知”。今天早晨一上班，&1dquo;通知”来了：立刻来公司总部，焦总十点到十点半有时间。

  邢天立刻率蒋勋驱车前往，不得已，动用了警报。但到了之后，秘书不无傲慢地道歉说：&1dquo;对不起，焦总有重要客人。请等一下。”并把他们两个让到焦总的第二办公室。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1dquo;他的时间是时间，咱们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蒋勋烦躁地说。

  &1dquo;既来之，则安之！”邢天很平静地说，&1dquo;类似中央物资储备公司这样的中央企业，名义上是企业，其实不过是政府的一个&1squo;部门’，一个分管经济的部门。”

  &1dquo;&1squo;企业’？&1squo;部门’？有什么不同吗？”蒋勋搞不懂。（敬请关注《巅峰对决》--27）

  《巅峰对决》--钟道、钟小骏著

  （连载27）&1dquo;企业面对的是市场，而市场是千变万化的。稍有不慎，就会翻船，而且万劫不复。比方南德、比方德隆、比方中科创业、比方科隆、比方铁本，甚至于还有四通。而国企是不会破产的，尤其是垄断企业，比方电力公司、通信公司，还有，”他指指地板，&1dquo;此地！其中原因很简单，第一，它们的股东是国家。第二，它们没有市场问题。以电力为例：它是惟一的供应商，你只能买它的商品，也必须买它的，而且它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你。”

  &1dquo;而且你只要晚交一分钟的钱，它就把你的电给停了。”蒋勋愤愤地说，&1dquo;我住的地方，是用卡&1squo;买电’，当剩下不多的时候，它会警告你。可就在这时，可能因为破案，几天不回家，等回家一看，冰箱里的东西都坏了。”

  &1dquo;你不在家，应该没有人用电啊？”邢天表示不解。

  &1dquo;我是不用了。可冰箱总用吧？”

  邢天点头，&1dquo;好多事情，不身临其境，是不会明白的。”他继续刚才的话题，&1dquo;所以，我说它们其实是机关，并不用对经营成果负责。”

  &1dquo;那谁负责？”

  &1dquo;谁也不负责。”

  &1dquo;现在不是有国有资产监督委员会吗？”蒋勋问。

  &1dquo;还是一个机关。”邢天说，&1dquo;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抗战的时候，因为国民党中央政府迁到重庆，整个西南的交通顿时紧张起来。各种势力，纷纷插足其中，弄得谁也管不了。无奈中，由蒋介石本人兼任交通警察总队队长。一旦交通总队有事情需要请示中央政府，在公文上，就会出现请示方是蒋介石，批示一方，也是蒋介石。”

  &1dquo;蒋介石请示蒋介石。好玩。”蒋勋说。

  孙东的住宅，绝对不像一个单身汉的住所，异常的整洁、讲究。并且贯彻到每一个细部。

  孙东身高不会低于一米八五、体重不会过七十五公斤，且皮肤白皙、五官棱角分明。他显然对自己的魅力有着十足的自信，回答华天雪的问题时，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陀螺一般地在她全身上下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