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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首童年（第1页）

提到这两个与我息息相关的人，就不得不从小时候说起了，我和这两个人都是一个村儿的，但对“老邻旧居”则是有距离感的，因为三家离得不算很近。我跟宁悦然在儿提时期可以说是一起光着屁股在玩耍中长大的，若即若离的寒菊子也不算是例外，不说是两小无猜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不过她是要比我们两个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甚至是同时出生的人小两岁，有关我和宁悦然的出生日期还让我曾经一度猜测是否双方父母在秘密中达成了某项协议所为。

当我到了青春期时，经常会做同一个梦，现菊子长得并不像梦里的玉玲珑，失望之中还是喜欢可爱的她。

我们姐弟四个，我哥身上是我大姐，我哥下来是我二姐，我大姐、我哥、二姐她们的距离保持得都很近，而我却在二姐之后竟然排了五年的班才来到人世的。

曾有村里人取笑我说：“你爸妈若是不努力险些把你给落下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那时是逃过计划生育一劫的，也算是死里逃生的人了。只是小时候不懂，大了才明白，那时因国穷人口多，才有计划生育这英明决策的。

这里不是我的出生地，我家应该是离此十里外的一个村庄，村庄都是在离老哈河不远处，所以都会让我有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所以给我的印象如同村庄都是一个样的。我们住的这个家是我唯一的舅舅家，在我儿童时期的模糊记忆里，由于跟我叔叔分家不公而产生了矛盾争执，无奈之下我爸套了毛驴车拉着我们投奔了舅舅家，后来舅舅一家人去了沈阳，我们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我的爷爷奶奶跟了叔叔，爷爷是道班工人，就是养路工。叔叔和婶子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好的印象，是那种贪婪和不讲理的。

在大了些时我就在想，要不是我瞧准机会赶紧投胎，就不会和悦然、菊子在这一拨人中汇合了！我是家里的老疙瘩，所以无疑得到了父母宝贝似的宠爱。

我们三个又是一起上学的，这在年龄上来说区别也不大，那个时代里我们是谁也没捞着上幼儿班的。同在一个学校里，学校是属于民办的，就在我们大队的村委会附近，我们大队是分八个村子的，只有五年级，上初中就得去镇中了。我们三个长期是结伴同去同回，对于男女之别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时代毕竟是不再那么封建了。

当然，同村里也是有别的同学的，离学校也要走上三四里的路程。在上小学三年级时，我有幸和寒菊子被分配成同桌，就不禁对老师的这一明智抉择深抱好感。这样一来，让心生嫉妒宁悦然暗地里还偷着骂俞老师好几次呢，对我也是充满了敌意好几天，我能从他的不友善眼睛里能够看出端倪来。

我在沾沾自喜中也就不客气地对他心怀不满了，还偷偷摸摸的向那个年轻的女老师打起了个小报告，记得当时就把那个至今难忘的女老师气得花容失色，因为她给我的印象比教学态度还深刻的是，在六七个年轻的女老师里面她是属于最漂亮的一个，如果当时要是让我做选美大赛上的评委，以我在目前“所见有限”的情况下，我定会毫不吝啬地给她打满分的，我的好色习惯大概就是先从她身上学到经验的。

我幸灾乐祸地在拭目以待，可见她待搭不理的在宁悦然身上没做出任何反应，就对她的大度容人之量很是扫兴，没有睚眦必报，我对自己的小人之举也就暗自后悔了！可是没过两天就有打击报复行为开始了，是因为宁悦然犯下了一个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错误，就得到了不该应有的批评及惩罚，是站在课堂外的烈日下暴晒。

透过窗户看着他满脸淌汗极度难受的样子，再看一下寒菊子为他抱不平的难过表情，我也就不禁为自己的卑鄙行为而感到内疚的惭愧了起来！甚至害怕老师得一不注意失口说出是我从中捣的鬼，是因告密才让宁悦然惹祸上身的，为此还在忐忑不安中担忧了好几天呢。到这时我才懂了，女人记仇的深度是最不可测量的！

在后来我跟宁悦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儿时，我很坦然地对他提起了不该是秘密的“举报”一事，他听后笑着一拳头把我打了个趔趄，奖赏我的则是一句：“就你小子呀......蔫坏！”

情窦初开，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期。

那时也就是十二三的年纪吧，对漂亮女生就知道了产生好感，在我不俗的眼光里看来，寒菊子年龄虽小，但在隐隐约约里就流露出往后风情万种的韵味来了，这大概就是独具慧眼了吧？经历了此次“革命”，才朦朦胧胧意识到已经处在了“情窦初开”的年龄阶段了，但没有偷写过情书。青春期，让我逐渐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体验着生理上及心理上生的微妙变化，时时有骚动不安的情绪出现。在稍大一些时也就又对“红颜祸水”一词有了认知感。

后来又生了一件让我刻骨铭心的事儿，才让我对宁悦然有了化敌为友的想法。那件事是因为寒菊子引起的，是有几个女同学在一起玩踢毽子游戏时，寒菊子一个干净利落的花样“射门”，却不料想偏离了准确度，原因是出自太高难度了些吧，绝对不是她的技艺不佳。

那个可恨的毽子不长眼睛的直接击在一个素有“泪美人”绰号的女生脸上，她是个扮演观众角色的，当时就蹲在了地上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情景让我是一直记忆犹新的，要用“如丧考妣”来形容吧，不恰当又有些过分，但其意思也是贴谱的，未免有点儿夸张了。

我看见寒菊子呆地站在那里也被吓傻了眼了，她向来是胆子小。

等到“泪美人”的哥哥闻讯后风风火火地赶赴现场时，气氛就更加紧张了起来，看着略显得彪形大汉的他，在怒冲冠的审讯下，寒菊子就在颤着音儿的哭泣中道歉着。结果不但没换来原谅，还见大个子凶神恶煞地竟然敢朝着寒菊子的头部扬起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