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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1页）

5.单身者的自由

临江高楼上的咖啡馆是附近小资们平日最爱的地方。端上一杯手磨咖啡，隔空看着对面的高楼大厦和巍峨建筑的峰顶，这样的洽谈时光秒杀沪上一众的商务会所。

咪咪把地点约在这里，倒不仅是因为惯会的探店与品味经验决定的，而是因为这是距离曾经共事的公司最近的、适合聊天的场所。也许更重要的，是面对江景的一大片玻璃窗她也很喜欢。

因为是周末，咖啡厅刚开始营业，人不是很多，只是三三两两地上客。点了一杯手冲，坐在面向玻璃窗的高脚座上，望着江心来往的船只，对面高楼的窗玻璃在渐热的阳光下映得亮，今天的天气格外明媚，天空中几团淡淡的云也是自在悠悠的，咪咪的心情十分惬意。

任静进门时不到1o点，这是约好的时间。齐肩的短，顺着两耳边自然地垂下，还带着天然的弯曲。一对亮的碎钻耳钉，一件银白色印着细小站立花朵的真丝衬衫，一条暗灰色的羊绒裙，衬衫下摆掖在裙子里。一只手上搭着一件白色的夹克外套，另一侧背着单肩包，任静没有穿丝袜，白色软底休闲鞋轻盈而雅致，向咪咪款款地走来。

“一如从前的样子”，看着任静的打扮，咪咪暗自想着。

“呀！咪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任总好年轻”

任静一张干净的脸上弯眉高耸，下面是一双不大却静而有神的眼睛，眼睫毛微长，让人见了总忍不住先自郑重起来，倘若抿起嘴会让人感受到天然的注视感。而一旦笑起来又让人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愉悦了。咪咪是一张圆圆的脸，凸起的鼻尖也是圆圆的肉肉的，而且皮肤白皙，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有些许雀斑，点缀在鼻梁周围使得整张脸变得轻柔而生动。

咪咪是不善逢迎的，但却很贴心。也因为不善逢迎和寒暄，又在日常说话时措辞和态度过于轻柔，而轻柔就容易被看成怯懦，总显得信心没那么充足，于是便被很多人看作不出众，也无攻击性。但长期相处下来，又会现这份轻柔还非常热于和任何人建立“密聊”的关系，于是公司内的人情世故，上下变化，又都看似深谙实则浅藏地流动开来。于是有些不那么光明心思的人就免不了厌弃，说其话多而无益。因为信息流动活跃了，很多小手段和小心思就藏不住了，也就加快了人和人之间深一层的认识。唯有任静，看出她与人联结的渴望，吹毛求疵背后的不自信，又总愿意欣赏她的见识。每每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又每每对她的意见非常重视。

“哪有啊，都老得不成样子了，唉”，唉声是拉长的，脸上挂着笑，似带着对年龄衰老的无奈。

任静和咪咪是同年，身高也差不多，站在一起很有并肩的感觉。只是两个人虽年龄告别了少女时代，却仍有一分少女的气息，想来都是单身的缘故。

“这里真是好久没来了，还好没有关店，真好”，任静笑着扫了一眼吧台，“我去点一杯，等我”

“任总，我来吧！”

“咱们还这么客气！等我——”一声不容置疑的回复，同时用手轻按了一下咪咪的肩膀。咪咪坐回高脚椅。

看着任静去点单，咪咪顺手将旁边的椅子正了正，又用纸巾擦了一下旁边的桌面，实际上每一天咖啡厅的阿姨一定是打扫擦拭过多遍的。

6.市场上打工，大多数的公司都一样

“总之，大家离开了这个地方就都是好的，展得都很好”

“之前的6总，小波，他们事业都不错”

“还有跟着您一起的冯博、亮亮，还有花月，冯博去了南研所，其他人也都去了互联网的头部企业”，咪咪快地归拢着离职人员别后的消息。想要赞赏一下任静的带队能力，她甚至很想念任静在的那两年公司里不一样的氛围和干劲，但她微红了脸还没等开口，任静似知道她所想的，迅笑着说：“他们都是很不错的人，说起来也是做事的骨干了。和来的上司也一定学了很多”……

“还有跟着您一起的冯博、亮亮，还有花月，冯博去了南研所，其他人也都去了互联网的头部企业”，咪咪快地归拢着离职人员别后的消息。想要赞赏一下任静的带队能力，她甚至很想念任静在的那两年公司里不一样的氛围和干劲，但她微红了脸还没等开口，任静似知道她所想的，迅笑着说：“他们都是很不错的人，说起来也是做事的骨干了。和来的上司也一定学了很多”

“可不是嘛！不过来的上司没多久就走了，团队人员就再没稳定过”

“其实先提拔亮亮担当主管也是可以的，我当时也有建议过”

“没用的，不会给我们这些内部的人机会的，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任静笑不出来，有时候企业里做事就真的未必是从实效出。这也是现在很多企业的现状，内耗、惯性参照（对标）思维、急功近利不注重团队培养，总之，都是只要有胸襟和眼界再加上些责任感都有机会改进的问题，但是老板思维和下面做事人的思维出点其实是远远不同的。任静对这些问题是做过认真思考的。

“那也总要有人做事的”，任静叹息道。

“刚又换了一批人，您那个部门又换了个女领导，不过估计也和那帮人处不来”，咪咪笃定地说，仿佛已经看到了又一场交涉的未来。

“不会吧，总不至于把人都弄走了，再找的人，这样更费时费力的，况且有起色也要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