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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田田脸上一红，心里却更加柔软。被陈烁安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却竖起耳朵来听着厨房里的动静。他在切菜了，菜板剁剁剁响个不停。他说：&ldo;热狗，别待在我这儿，出去陪着客人。&rdo;热狗汪汪汪。他开始炒菜了，锅勺相碰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他说：&ldo;臭狗，别这么没出息，去啊，去外面和她玩儿。你又不是不认识她，人家上次还分了鸡蛋给你呢！&rdo;热狗还是汪汪汪。片刻后，他端着回医院的第二天，陈烁接到了一个出差的任务，地点是上海。出差原本只需要三天就够了，但他请假的时候一口气请了一周。院长坐在办公桌后，眨眨眼，&ldo;你这假请得太霸道了，给我一个准假的理由。&rdo;陈烁一脸真诚地坐在院长对面。&ldo;我即将年满三十，一把年纪了还单着身，听说上海女人精明又能干，我得趁机泡一个回来。&rdo;&ldo;……&rdo;&ldo;好吧，上海风景不错，我想多待几天，就当旅游了。&rdo;院长眯眼，&ldo;你觉得这种理由，有哪个领导会准假？&rdo;&ldo;有头脑的领导。&rdo;&ldo;不好意思我没头脑，这假我不批准。&rdo;贫嘴了好半天，最后陈烁才收起笑容，慢慢地说了一句：&ldo;在上海开完会以后，我想飞美国。&rdo;&ldo;飞美国‐‐&rdo;原本想问飞美国干什么，但说到一半时，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神情微微一滞，眼神黯了下来。片刻后，他摇摇头，&ldo;假条呢？&rdo;陈烁递了过去。他拿笔签好了名，在陈烁往外走的时候，轻声说了句：&ldo;替我向熹熹问好。&rdo;陈烁脚步微顿，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很快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