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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拍照的时候有些麻烦。

  &1dquo;那个&he11ip;&he11ip;颜夫人，不用那么紧张，笑容自然一点，靠近一点，亲呢一点&he11ip;&he11ip;颜先生是你的老公，你可以抓着他的手，抱着他，吻他&he11ip;&he11ip;”

  每一个镜头，摄影师都会重复好几遍，可是每一次，她都是这样，僵硬的动作，僵硬的笑容，整个镜头，也只剩下僵硬一种感觉。

  其实摄影师也有些不耐了，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最先&1dquo;颜夫人”三个字叫得很重，然后又慢慢的轻下去，最后变成了哄孩子一般的语气，他拍了这么多相片，怎么会感觉不出来，用&1dquo;紧张”来形容颜夫人的僵硬，还真是客气了，只是——

  谁都看得出颜华阳把她当宝一样，大概她不高兴，倒霉的，会是他们这些工作人员，&1dquo;颜夫人”三个字，就是他对自己的提醒。

  更何况，除了可能不高兴的颜夫人之后，已经有些不高兴的，是颜先生。

  摄影师叹了一口气。&1dquo;颜先生，也拍了很久了，我想夫人大概是累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好吗。”

  颜华阳点头。

  佣人给工作人员送上了糕点和饮料。

  他把点心递给她，自已端了一杯咖啡喝着，微皱的眉，掩饰不了的不悦。

  她抬眼就瞧见了。

  &1dquo;华阳，对不起&he11ip;&he11ip;”温顺的道歉声，眼里是一种以他为天的卑微感，细云甚至还垂下了头，她想起他的要求，乖乖的，对，她要乖乖的。

  颜华阳被她这句对不起噎了一下，原本的质问是怎么也问不起来了，她的表情让他难过，他不是皇帝，他不需要她对他这种疏淡的尊敬，可是他又没办法对她脾气，她已经说对不起了，他连找碴儿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1dquo;对着我微笑，真的有这么难吗?”他压抑着问。

  &1dquo;对不起&he11ip;&he11ip;”她重复，望着他的眼神无辜且无措。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种眼神。&1dquo;崔细云，你不要这样看着我&he11ip;&he11ip;”控制不住的朝她大声了些。&1dquo;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理，你对着我才会这样，是吧，如果我换成了史景铭，大概你会乐得飞上天&he11ip;&he11ip;崔细云，他已经瘫了，你是不是还想着爬上他的床&he11ip;&he11ip;”

  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剑一般，她瞪大眼睛，心倒不是很疼，也许已经习惯了，最终，平静的微笑。&1dquo;华阳，我已经嫁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he11ip;&he11ip;”

  想怎么样，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看着她，忽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宁愿她和他吵，这样的无意，比有心真加伤人。他其实怎么会不明白，她真的无法对着他轻松，所以坐在身边就紧绷着身体，这就是他强求的幸福，他以为自已应该满意的，可是仍然觉得心里有一根刺，爱情是一种欲望，当得到一点之后，就会想到更多，可是细云，还有更多的东西给他吗?

  &1dquo;对不起&he11ip;&he11ip;”她仍然恭恭敬敬的看着他。&1dquo;对不起&he11ip;&he11ip;”

  &1dquo;你给我闭嘴&he11ip;&he11ip;”他有些抓狂。&1dquo;闭嘴。”

  她依言闭嘴，拿起一块儿桂花糕放进嘴里。&1dquo;嗯，很甜，师傅做的不错。”她似乎已经忘了一秒钟之前的争吵。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吐出来，真他妈苦。

  管家过来告诉他有客人来了，细云等他完全离开后放下手里的糕点，抬头看了一下客厅的方向，常翊东和他轻轻拥抱了一下，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起来挺融洽。

  后面的照片颜华阳大概是想通了，便直接让摄影师拍，他不想去折腾细云，也不想去折腾自己，就这样吧，就这样了，她人在身边，照片拍成什么样，有什么关系，谁在乎。

  室外拍完之后准备挪进室内拍，他有电话响了起来，大概有什么重要的事，他说要去书房先处理，细云看着工作人员忙来忙去，提着婚纱在秋千上坐了下来。

  一个阴影笼罩下来很久都没有离开，她抬起头，是常翊东。

  一段时间没见，他仍然没什么变化，看着她的表情也很平淡，似乎当初她找他的事，从来没有生过。

  细云微微笑了笑。

  &1dquo;开心吗?”他在旁边坐下来。&1dquo;嫁给华阳，你开心吗?”

  秋千轻轻晃着，细云垂下头，他明明知道的，可是他不愿帮她，所以开心或者不开心，都只是她一个人问题罢了，没有必要向旁人交待，更没必向他交待。

  &1dquo;我知道&he11ip;&he11ip;”他说。&1dquo;你还在怪我没有给史景铭一份工作，但是细云，你真的认为，就算我给了史景铭一份工作，你们就会过得好吗?你和史景铭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

  她苦笑，每个人都是这样，喜欢拿自己想象的情况去判断她的幸福，颜华阳曾经说呆在史景铭身边不会比呆在他身边好，常翊东现在也告诉她她和史景铭在一起也不见得会幸福。

  他们都把自己当成上帝。

  &1dquo;如果你帮了&he11ip;&he11ip;就算我们两个过得不幸福，最后结局是这样，我至少不会后悔&he11ip;&he11ip;常翊东，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和颜华阳差不多的人罢了&he11ip;&he11ip;”她不想反驳，却仍然忍不住开口。

  他没有否认，只是看着她道：&1dquo;细云，我和华阳是不是同一类人已经不重要，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有什么其它的想法，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会帮你&he11ip;&he11ip;”他顿了顿。&1dquo;但是只帮你一个人&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