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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拉著洛肆一遍一遍的問，洛肆也是夠有耐心的，能一遍又一遍的講，直到宋凜點頭時的表情從懵懵懂到非常肯定。

考了幾次試，蘇陌的成績已經和齊思韻洛肆一個考場了。各科成績算下來，除了那數學最後兩道大題，蘇陌永遠都空著不寫，其他成績都是很好看的。

蘇陌手中轉著筆，黑色的筆在修長的指間飛快地轉動，很是好看。

他把數學課做的卷子，移到了齊思韻的課桌上，筆尖點在卷子的空白處，「你給我講講唄。」

齊思韻放下撐在下顎處的手，看了一眼，當即就皺了眉，「你這兩個知識點的題，從來都不會做，前面的選擇題碰上了，也是靠蒙。」齊思韻盯著他，「老師上課的時候，你都幹嘛去了？」

蘇陌假裝不好意思的笑笑，「剛好請假了，沒聽著。回來後也就一直沒跟上。」

齊思韻抽出草稿紙，「我只講一次。」

蘇陌得逞，立馬變成了好學寶寶。

期末考試，大家都發揮的很好。出成績放假那天，想著這學期最後一天，一起聚聚吃個飯。大家作業也多，馬上也快過年了，都忙碌著，假期也沒多少時候聚聚。

宋凜找了個口碑很不錯夜市，準備決戰到天亮。

除夕這天，齊思韻回了齊家老宅過年，齊家的其他親戚自然都回了老宅一起過年。

自從父親去世以後，國外的生意爸爸也不得不去，齊思韻就不喜歡過年了。

每年回來無非是是為了陪陪爺爺奶奶。

除夕這天，本來都要留在老宅里守歲的，要過完了初一初二才各自回家。

今年齊思韻不想留在老宅，爺爺奶奶是捨不得孫子，高三本來就忙於學業，不經常回來，好不容易過個年，還不過夜。

齊思韻礙於齊華的事，實在不想同他們一起。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其樂融融的樣子。

他承認做不到，他討厭偽裝。他可以裝作不知道，但不能裝作不在意。

晚飯後，齊思韻便要走。爺爺奶奶還在留他，齊思韻再不忍心，也只好同爺爺奶奶說，和朋友約好了要一起玩的。

爺爺的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濺了出來，上好的玉質茶具差點就掉到了地上。

齊思韻一時也不好再說話。

倒是堵在了路上，趕上後半截年夜飯的齊思逸，吃完飯剛放下碗筷，走過來替他解了圍。

他親切的坐在爺爺身邊，笑呵呵的幫爺爺捏著肩膀。

不輕不重的，力道剛剛好。捏了幾分鐘，老爺子身子骨舒坦了，人也跟著鬆散了些。

齊思逸掐准了點兒，哄著老爺子：「爺爺，現在好好學習壓力大。阿韻和好朋友一起約著玩兒，能放鬆一些。年輕人精力旺盛，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更是有話說，能鬧到一塊兒去。」

他餘光看了看老爺子，見老爺子聽了話並沒有心情不佳，便接著往下說，「每年除夕要麼就是打打牌的，或是看著春晚消遣啥的。和年輕人玩的花樣比，確實無。」

一旁的齊華輕拍了一下桌子，言語裡帶著警告，「瞎說什麼胡話呢？」老爺子在這兒，他也不敢太大聲。

齊思逸沒有理會老爸，使出殺手鐧勸說著：「都知道爺爺疼阿韻，他這麼大也是知道分寸的。心思又不在這裡，還不如讓他出去開心些。」

肩上捏的舒服，齊思逸說話也很是中聽，老爺子聽了心裡舒坦。便點頭同意了，囑咐了一兩句，一定要注意安全。

見爺爺鬆了口，齊思韻體貼的重給爺爺泡了一杯茶，給齊思逸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齊思逸會意，咧開嘴沖他笑著，沒有說話。

齊思韻前腳剛跨出住宅門口，還沒走出院門，身後就傳來了杯子碎在地上的聲音，伴隨著齊華的怒吼：「你個小兔崽子，喜歡跑，我非要打斷你的腿。」

接著就是齊思逸從身邊快閃過的身影，帶著一股涼風，跑著還不忘頻頻回頭：「才不會讓你抓到呢。」

不用問，齊思韻都知道他這個堂哥是要去幹嘛的。

小時候，齊思韻同這位堂哥，在幾個兄弟姐妹中關係是最要好的。

齊思逸從小算是在他家長大的，兩個人相差了兩歲，一個被窩裡睡大的。

除了在學校上課，齊思逸一放假就在他家，齊思逸很黏齊路，他自然也黏這個哥哥。齊思逸在他家的時候，不是陪著他玩兒，就是跟著齊路去莊子上學東西。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呢？

大概是從齊思逸上了高中以後吧，可能有了青春期男孩的叛逆，他感覺他這個哥哥變了，他們不在無話不談。

齊思逸隔三差五的逃課，每次都是在網吧上網。齊思逸遊戲打的很好，他是知道的，特別是英雄聯盟。

再後來，他高一打架那次，他這個哥哥在爸爸被請來學校的之前，就到了學校。

他記得齊思逸幾乎是跑著來的，校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額頭上還有汗。

齊思逸和他不是一個高中，正巧在附近上網，在網吧里聽說了這事兒，就立馬趕了來。

他記得齊思逸一上來就檢查自己有沒有事，紅著眼揚言要宰了那個臭小子。

又稀里糊塗的說了一些什麼，沒有保護他之類的話，齊思韻當時也聽不太明白，也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