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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空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这个文物贩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笑容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举手投足都显出一股子贵气，口气又谦逊礼貌，完全不是魏师兄形容的那么不堪嘛！！但是杨小空完全估计错误，杜佑山比魏南河形容的还要不堪得多，嘴巴上滔滔不绝，脑子里却将杨小空意淫了几千万遍，心下痒痒的：这小子长相很傻很天真也就罢了，连性子都挺温顺，啧啧啧啧，羊羔子滋味儿应该不错。&ldo;杜老板，&rdo;杨小空抬头，对上杜佑山色迷迷的眼神，&ldo;你说的也是，这里条件这么好，我应该对瓷器多了解一点。&rdo;流氓杜瞬间换了诚挚的目光：&ldo;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rdo;还不快向我要手机号！！杨小空收起速写本，&ldo;呵，问你多麻烦，问魏师兄不就行了？&rdo;娘的，怎么忘了魏南河这龟儿子？杜佑山讪笑：&ldo;这门道深了去，你还什么都问？这样，我那有很多书，先借你一些看看，图文并茂，理论结合实际！！&rdo;&ldo;不用麻烦了吧？&rdo;杨小空觉出不对劲：这人今天才刚认识，有必要这么殷勤吗？杜佑山站起来，干脆使出一招合情合理的欲擒故纵：&ldo;几本书而已，一点也不麻烦，只是我挺忙……&rdo;低头望着羊羔子的眼睛，做正人君子状沉吟几秒，道：&ldo;这样，下次我到南河这来给你带几本书就是了。&rdo;杨小空踌踌躇躇地点了头：&ldo;那先谢谢了，杜老板。&rdo;&ldo;不用客气，杨同学。&rdo;杨小空失笑：&ldo;你刚才不还叫我名字吗？&rdo;流氓杜摊手，&ldo;可你一直叫我老板。&rdo;杜佑山在杨小空隔壁房间睡了一晚，第二天吃顿所谓农家风味的早饭，而后施施然开着他的凯迪拉克下山了。魏南河目送客人，笑容可掬地挥手致意，&ldo;有空再来玩，慢走。&rdo;待那车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这才把烟啐到地上，恶声恶气地说：&ldo;赶紧滚，最好半路翻车。&rdo;杨小空抹把冷汗：&ldo;魏师兄，你至于吗？&rdo;柏为屿往杜佑山离去的方向竖个中指，&ldo;那是个人渣，以后你就知道了。&rdo;三天后，杨小空一觉醒来头晕脑胀，惊愕地发现自己发烧了，毫无预兆，连鼻涕都没有流一丁点，这病还真是来得莫名其妙。他在床上挣扎了半天，出奇的难受，只好摸出手机给柏为屿挂电话，气息奄奄的道：&ldo;为屿，我病了，起不来床，你上来看看我吧。&rdo;言下之意：给我送点吃的吧。工瓷坊里的一伙人正在吃早饭，乐正柒把柏为屿的手机抢去玩游戏，顺便接了电话，抽抽鼻子说：&ldo;感冒了是吧？我也感冒了，没啥大不了的，你还要别人伺候？&rdo;杨小空哑了，只好勉力下了床，叼上牙刷拖着毛巾进浴室冲个澡，让自己看过去精神一点。他扶着墙摇摇晃晃的从木楼出来，在门口的台阶上绊了一跤，脚下虚浮地趔趄几步，差点一头撞在柱子上。柏为屿嚼着油条嘎嘎怪笑：&ldo;纵欲过度？淋病？梅毒？痔疮？&rdo;杨小空没力气和他穷掰，逞强笑一下，全无胃口地喝了两口粥。魏南河冲两包感冒冲剂，&ldo;刚好，你和小柒吃完饭一人一包。&rdo;魏老煞有介事地搭着杨小空肩膀，两只瞎眼睛放出光来：&ldo;是喜脉啊！！是喜脉！！&rdo;杨小空无语问苍天。乐正柒感冒，依然流着鼻涕活蹦乱跳。杨小空感冒，整个一半死不活的模样，坐在木楼门口的石凳上晒太阳，忽冷忽热，连喘气都费力。直挨到中午，曹老准备搭车回家去吃饭，顺道过来看看杨小空，见他脸都烧红了，病的实在蹊跷，不禁有点心慌，问道：&ldo;小空，你到底哪里难受？&rdo;杨小空动动嘴唇：&ldo;不知道。&rdo;曹老喊来魏南河，嘱咐他送杨小空下山去瞧瞧病，杨小空没有推脱，这病确实来得古怪，好像不是感冒。魏南河开着车带杨小空出了工瓷坊大门，柏为屿从妆碧堂奔出来，泪涕横流状，从车窗处伸手拉杨小空，嚎啕道：&ldo;师弟‐‐我舍不得你啊‐‐&rdo;杨小空也不由红了眼圈儿，虚弱道：&ldo;为屿，我就是下山去看个病，不会死在半路的。&rdo;魏南河冷眼看着柏为屿：&ldo;装吧。&rdo;柏为屿抹一把眼泪，&ldo;师弟好走。&rdo;本想应景地从口袋里摸出条手帕，不想只摸出笔擦排刷拷贝纸之类，再摸，摸出只袜子，勉为其难地挥了挥，&ldo;我在这里等着你，路边野花不要采～～咿呀咿呀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