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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术打开门，看到来人，才想起和管家说好了今天做安全检查。

  几分钟的流程，工作人员递上工单让张术签字。

  “您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手机上联系。”管家微笑着奉上了上佳的服务。

  张术轻轻点头，本也没有当回事。当他拿着准备签字时，纸张翻了一下，回到了上一页，正是这一翻，张术突然现，上一张工单的原单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他万分熟悉的名字。

  12o1的业主确认签名处，赫然写着“许荧”，工单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多。

  张术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把工单捋平了看了一遍。

  真的是许荧。

  张术所有的表情都凝滞成了不自然的状态，他抬起头看向管家，然后低声问：“我记得，12o1住的，不是一位姓杜的先生吗？房子卖了？”

  管家对于自家的业主总是十分亲切，笑眯眯回答：“业主的女朋友。”

  “那位先生有女朋友了？”

  管家也不敢多说业主的八卦，只是微笑着说：“能替业主签字，肯定是亲近的关系了。我们只管检查和签字的。”

  管家见张术还停留在上一页，热情帮他翻了一页。

  “您是签这一页。”

  张术的签字的手有些虚软，画出来的比划也很轻，“张术”两个字落远不如平时稳。

  他已经完全陷入了疑惑之中。

  许荧那么晚了，为什么会在杜霄家？又为什么会签杜霄家的工单？

  她和杜霄，现在是什么关系？

  管家走后，张术在家里坐立难安，胡思乱想，走来走去，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

  许荧早上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杜霄在洗澡。

  她当即就决定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也能避开杜霄洗完澡出来以后，要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拎着几个食品袋，许荧走入电梯。

  电梯的是大理石地面，岩石自然的纹理虽然不是那么规整，却自然好看，网上说这种天然的岩石里还有化石，许荧看得认真，倒是没有看见什么贝类虫类的痕迹。

  电梯门开，许荧抬步走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杜霄家打开的门，以及听见电梯声音，回过头的张术。

  他看到许荧，整个人僵在原地，失去了表情管理。拎着食品袋的许荧何尝不是如此？

  噢，怎么能忘了？门内还站着一个头湿漉漉，一看就是刚洗完澡出来的——杜霄先生。

  他的刘海柔顺地耷拉在前额，松垮的家居服领口比正装低，露出线条漂亮的脖颈和锁骨，微微带了点随意的颓感，但一点不影响他的赏心悦目。

  这一幕，怎么说呢，就属于有嘴也说不清的。

  许荧闭了闭眼，心想：她罪不至此吧？疫情被迫住到了杜霄家，一定要让认识的每个人都现吗？

  毁灭吧！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