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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有时候，感情不由人控制。”

  &1dquo;四年前的事情就是这个？”冯祺问。

  郝杰点头：&1dquo;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事情了。”

  &1dquo;那很可能是千夜为了遮掩自己当年曾入狱而做的咯？”冯祺皱眉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到哪里不对。

  &1dquo;不会的”郝杰反驳：&1dquo;千夜不是个会去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去而伤害别人的人。”

  冯祺挑眉，看向激动的郝杰：&1dquo;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1dquo;总有人吧，”郝杰说：&1dquo;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再有什么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现在很知足，如果千夜不回来就好了。”

  冯祺笑道：&1dquo;你这人，还真自私。”

  &1dquo;每个人不都是自私的吗？区别只在于愿不愿意承认而已。”郝杰还冯祺一个微笑：&1dquo;我告诉你事实，并不是想要你曝光我们的生活。冯祺，你能给我个保证吗？如你先前说的，不会将我们的私生活报道出去。”

  &1dquo;我保证。”冯祺认真的回答。

  告别郝杰，冯祺一直在脑子里回想他说的话。四年前的事情，真的是千夜或者是与千夜有关的某人为了掩饰他曾经入狱而做的吗？郝杰的话里，有多少隐瞒，又有多少真实？直觉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明白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是哪里。中风的病人已经确认大部分是同性恋。如果按照郝杰的话，为了掩盖入狱的事情，那么当初千夜自时接待的警察，入狱时的狱警，都应该也是被害的对象吧。

  他立刻站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往医院赶去。

  三天时间，他调查了枳城所有医院，都没有现狱警或警察中风入院。他又托人到公安局打听，依然是没有。看来郝杰说的并不是事实。他看完手中厚厚一叠资料便按照上次郝杰给的地址找到郝杰租住的公寓。

  开门的是小西。

  小西见到冯祺，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反手就要关门。冯祺连忙格住，急切地说：&1dquo;我找郝杰。”

  小西停住关门的动作，冷漠地看冯祺一眼：&1dquo;他住院了。”

  &1dquo;住院？”冯祺愣住，意识到自己的线索可能就此中断，他忙问：&1dquo;他是什么病，中风吗？”

  小西奇怪地看着冯祺：&1dquo;你怎么知道？他昨天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送到医院，医生说他中风，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1dquo;你不去照顾他？”

  &1dquo;我为什么要照顾他？”

  冯祺惊讶于小西的冷漠，他劝说道：&1dquo;小西！你听我说，你现在很危险，真的有人为了什么目的要伤害你。现在已经有好几十个人中风无意识了。你想想，郝杰那么年轻健康，怎么可能象老年人一样摔一跤就中风？”

  小西仰起头，朝冯祺灿烂一笑，&1dquo;关我屁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冯祺望着禁闭的房门，有些无奈。愿意说的，说的未必是事实。不愿意说的，撬他的嘴都未必说。难道自己真的要放弃？

  第八章·重遇

  第八章

  小西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上网。连续上了48个多小时后，他关掉所有的视频、网页，望着桌面的千夜呆，心里生出许多烦躁、空虚的情绪。他以为自己更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平日里郝杰去上班，他就乐意一个人自由自在。但不过短短两天，他居然焦躁得什么也做不了。咬咬牙，他扯下衣架上的外套，随意带了顶大红色的帽子便出门了。

  走到郝杰病房门口，小西突然顿住。病房里有个他很熟悉的人坐床边，正在对着病床上的失去知觉的郝杰说话。那人说的很小声，但小西却听得清清楚楚，那人说：&1dquo;杰，你也相信这一切是我做的？”

  只那么一句，然后是无尽的叹息和沉默。直到一个粗哑却意外温柔的女声提醒他：&1dquo;亨利，演出要开始了。”小西知道说话的那个女人是谁，那是千夜的助理，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没有听到千夜的回答，小西眼尖地从病房房门上的玻璃中看到两人正朝外走来。他急忙躲进隔壁房间。

  许久，没了两人的脚步声，他才走出来。推开郝杰的病房房门，郝杰仍然和两天前一样，闭着眼，看起来好像只是熟睡而已。但他知道，任凭他说什么，现在的郝杰也不会再有任何反应。

  小西看着郝杰，话语中充满悔意：&1dquo;如果我相信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我听你的话，走得远远的，是不是就不会和他有所牵连？如果当初我没有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这所有一切都不会生？你看，我老是做些会后悔的事情。我现在有很多话要说给你听，你却听不见了。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如果呢。什么时候也会轮到我吧。他会什么时候来找我呢？真奇怪，我又期待，又害怕。如果我们俩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多好笑。”

  他突然顿住，狠狠捏住床单：&1dquo;我们好好的，没有去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当初抛弃了我们不是过得很好，何苦还来为难我们。不过一次对不住他，便要赶尽杀绝？”说着，他拼命摇头：&1dquo;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得逞。不就是那点破事儿吗？我这些年来受的罪不比他少，凭什么他就这样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