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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郝杰，你是秘密的知情者，不是你不说，就能安然无事。”冯祺见郝杰的神色间有犹豫，似乎正被自己的话打动，便抓紧又说了一句：&1dquo;我可以给你我所收集到的受害者的名单，你不妨看看，还有谁没有受牵连。”说完，从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郝杰。

  郝杰将信将疑地在昏黄街灯下翻看那些名单和资料，不等看完，脸色已是大变。等到他全部看完后，眼中又是惊惧又是疑惑不解。他手指紧紧捏紧手中的文件：&1dquo;就我所知，还剩我和小西。”

  第六章·演出

  第六章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电脑的荧光屏泛出幽蓝的光。电脑里播放的是千夜在国外的表演视频。小西抱膝坐在转椅上，一边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一边啃着指甲。

  郝杰回到家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他习以为常地唠叨两句诸如&1dquo;穿那么少，小心着凉”&1dquo;长时间对着电脑，对皮肤不好”之类的话便走进浴室淋浴。小西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仍然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盯着电脑看。当视频中的千夜舞蹈完毕，露出骄傲自信的神情，小西一直僵硬的脸也露出个奇怪的笑容。

  因为是从网上下载的视频，播放到最后，播放器的画面就停留在千夜微笑的那一刻。小西目光沉沉地对电脑中的千夜对视，干涩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自言自语。几分钟后，郝杰搭着毛巾走到小西身边，将他环抱住，轻声问：&1dquo;天天这么看，不腻啊？”

  小西茫然地转头，看着郝杰，目光却流散到不知名的地方，等郝杰温暖的气温将他冰冷的身体捂暖，才似刚反应过来一般，猛地推开郝杰：&1dquo;我不腻！你要怎样，不让我看？别以为我住在你的房子里，用你的电脑，你就有权利管我的事情！”

  对他这样歇斯底里作早有准备，郝杰重从后背抱住小西：&1dquo;我要管你，早管了。”说完又小声安抚一番，小西这才慢慢安静下来。他仰起清秀的面庞，迷惑地望向自己贴在天花板上的千夜的海报，问郝杰：&1dquo;杰，为什么我觉得我离他越来越远了。他那么干净，我却越来越脏。”他感到身后的郝杰抱住自己的手一紧，但声音却还是如寻常一般：&1dquo;你不脏，一点不脏。”

  小西低头嘿嘿笑了几声，再抬起头来已是妖媚的笑脸：&1dquo;那是，再脏也不及你&he11ip;&he11ip;”话没说完，嘴唇已经堵上郝杰的。郝杰恼怒的时间不过半秒，恨恨地说了句：&1dquo;小贱人！”便马上回应小西的热情。小西愈加得意地将自己冰冷的双手伸进郝杰的衬衣内，与他滚烫的身体贴在一起。

  等到一番云雨过后，郝杰靠在床头抽烟，小西则全裸趴在他身上，郝杰要为他盖被子也被拒绝。郝杰向来拗不过小西，只得放任他。

  &1dquo;我今天遇到千夜了。”郝杰缓缓地说。

  小西一听，立刻坐起，定定看着郝杰。郝杰看小西一眼，继续说：&1dquo;他与冯祺一起，哦，你应该不认识冯祺。冯祺前段日子来过咱们酒吧，他是个记者，想要调查一些事情。”小西咬紧牙关，久久才问：&1dquo;他&he11ip;&he11ip;怎么样了。”

  郝杰思量半天，拣着词答道：&1dquo;很光鲜。”

  &1dquo;他&he11ip;&he11ip;”小西似乎想问点什么，迟疑着，但猛地，他抓住郝杰的手臂，急促地问：&1dquo;那个冯祺是记者？他来过咱们酒吧？”

  郝杰点点头，说：&1dquo;看来他们应该认识。对了，小西，今天冯祺还告诉我一件事情&he11ip;&he11ip;”他继续说着，但小西的脑子里显然已经装不下其他的信息。过了一阵，他安静地躺下，拉过被子，盖好，然后对郝杰说：&1dquo;累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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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祺一晚上都被飞雪闹得不安生。不知道是哪里惹了它，一直尖利的叫。冯祺侧过身，喃喃地对焦躁不安的飞雪说：&1dquo;飞雪，你能不能安静点。”飞雪瞪大眼，浑身的毛都竖立着，继续一声接一声的叫。

  不得已，冯祺只有从被子里钻出，打着呵欠走到飞雪跟前。睁开眼的那刻，冯祺有些呆楞。虽然语言无法沟通，他却感到眼前的飞雪和平时太不一样。他似乎从那张向来温顺的脸上看出恼怒、羞愧等情绪。刚想到这，他又被自己的念头逗笑。蹲下身，他伸手摸向飞雪。谁知飞雪反常的扫了他一爪，手背立刻多了几根伤痕。

  冯祺不知所以地看着躲避自己却一直不停叫的飞雪。它不断在地板上摩擦身体，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又借着月光找到早躲在床底直哆嗦的小黑。看看飞雪的模样，他突然领悟到一件事。他试探地问道：&1dquo;飞雪，你&he11ip;&he11ip;不会是叫春了吧。”

  飞雪愤怒地瞪着他，但随即又低下头。

  &1dquo;这&he11ip;&he11ip;”冯祺难到了：&1dquo;三更半夜，我上哪儿去给你找一只成年公猫呢？飞雪，你就先忍耐几天吧。”话刚说完，一直躲着他的飞雪迅雷不及掩耳地给了他一爪。知道踩到雷区了，冯祺连忙说：&1dquo;好啦，不说这个了。大小姐，你继续。”

  被飞雪这么一闹，睡意顿时全无。冯祺抬头望钟，时针指向12点。他叹口气，打开电脑，准备继续白天的工作，整理那些病人的资料，寻找更加详细的共通点，看能不能知道四年前到底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