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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第1页）

老板娘这一脚用力太狠，摊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把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馄饨散了一地。

老板娘大喊着“给我捡起来！”

摊主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唉，我捡。”弯腰捡着地上的馄饨。

馄饨摊两边的摊主，看到肥胖、高大的老板娘，把瘦弱、矮小的老板差点踹倒，都司空见惯地捂嘴、扭头笑着，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而摊主也像是自己穿上了皇帝的新装那样，若无其事地，拍拍腚上夫人留下的鞋印，看一眼临摊人的后背，该干嘛，就去干嘛了。

高悦茹来到卖油条的地摊前“来，给我2斤油条。”

油条摊主答应着“好勒，我这就先给你称。”

此刻，刁长河其貌不扬、流里流气，程亮光头在太阳下反射着熠熠的光。他口叼着烟圈，故意歪歪扭扭地向垃圾桶这边走来。

刁长河，是本地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偷鸡摸狗的一个二流子。昨晚偷了华光集团甄志忠总设计师的电脑主机，白天又出来瞎转悠了。

刁长河叼着烟从垃圾桶旁经过。他深嘬了一口就要烧着手的烟蒂，把剩下的烟蒂扔到垃圾桶里。

垃圾桶边，老人的那条摇尾的黄狗把赃东西摔到了刁长河的衣服上。

刁长河骂道“妈的，畜生……”他抬脚就踹了狗一脚。

“嗷嗷……”狗叫了两声，吓得躲到疯老人一边。刁长河跟上又是一脚。疯老人跛着脚跑过来护在狗身上。刁长河的脚重重地踹在了老人身上。老人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

刁长河不解气地骂着“怎么又蹿出来个狗东西，踹死你！”抬脚向趴在地上的老人踹下。

躲到一边去的黄狗看到刁长河踹老人，回身拼命地捕向刁长河。刁长河边围着垃圾桶转圈躲着狗，边用脚自卫地踢蹬着。

此刻高云飞下属公司的，贾壬贵经理正好从这里路过，他站在人群外围的远处观察着刁长河的所作所为。贾壬贵的动作诡谲、猥琐又神秘。他摸了摸口袋，昨晚刁长河掉得那只英雄牌钢笔。嘴上露出了阴鸷的笑容。

刁长河从地上拿起一块大石头砸向狗。趴在地上的疯老人从地上爬起来，两手挥舞着，嘴里嗷嗷地叫着，奋不顾身地挡在了刁长河和狗之间。刁长河手中的石头眼看就要砸到老人的身上。

几十米处，高悦茹手里提着油条向这边跑过来“住手，把石头放下。”

刁长河手中的石头举在了半空中，眼睛看着正向这边跑过来的高悦茹。垃圾桶边亦步亦趋地围过来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刁长河手中举着石头，嘿嘿笑了两声，说“天上没有掉下馅饼，可是掉下一个手里提着油条的林妹妹！我放下，我这就放下。”他把石头放到地上，“妹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早饭？这油条是给我买的吧！妹妹怎么就知道我最爱吃油条呢？”刁长河嘴里油嘴滑舌地喋喋不休着。

高悦茹愤怒、不屑地眼神瞥都没瞥刁长河一眼，就看向躲在老人身后的狗，说“杨志不会杀你，专杀不如你的人。杨志虽命有限，不能追到这里，可杨志的快刀照样可以隔空杀人。”

刁长河嘻皮笑脸“嘿，美人，拿狗当我了，我可不介意；可和狗说得话，美得让我一句也听不懂。不过杀人我听明白了。这“杀人”从美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就像做爱一样舒服！说杀人吗，我可是……”

高悦茹傲然地视刁长河为无物，都不及跳蚤、臭虫分毫，自然也就屏弃了他的污言秽语。

高悦茹她把手里的油条在疯老人面前晃动着，想以此来稳定他的情绪。疯老人的眼睛随着晃动的油条，更有节奏地手足舞蹈了，还嘿嘿嘿……狂笑不止了。

高悦茹想起了路远告诉他的话，于是说“我是路远。路远。路远……”

疯老人听了高悦茹喊叫了三声路远后，像突然梦醒，平静了下来。刚才还瞪着惊恐的眼神，龇牙咧嘴的黄狗也随着老人的平静变得温顺起来，摇着尾巴在老人左右仰望着高悦茹手中的油条，又警惕着她身边的刁长河。

高悦茹把油条放到老人的手里，说“大爷，这是路远让我给你和你的伙伴买得。你的伙伴可真棒。”

老人像能听懂高悦茹的话一样，认真得听着，眼睛没有离开过手中的油条。

周围，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对刁长河指指点点。

老人小心翼翼地从高悦茹手中的一捆油条里抽出一根，掐下一大块给了身边的黄狗，把一小块向自己的嘴里塞。

刁长河看到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恼羞成怒，上前把高悦茹手中的油条夺过来扔在地上，又把老人嘴上的一小半油条夺过来扔在地上用脚踩碾着。

刁长河瞪着高悦茹，说“我怎么觉着你在骂我连这条赖皮狗都不如？”他手指着吃油条的黄狗。

高悦茹低头看着疯老人跪在地上用手抠刁长河脚底下踩碾着的油条。

高悦茹实在忍无可忍了，她口吐脏字的骂着“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抬手就给了刁长河一个响亮的耳光。

刁长河被高悦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捂着被打的脸，怔怔地看着高悦茹。

围观的人群高喊着“好，打得好。再给这无赖一个耳光！”

刁长河回过神来，骂道“操，还是野玫瑰，浑身长刺，还真扎人。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舍得揍你。我先把这刺给你拔了。”他抬手就打高悦茹。

人群中传来青年人大喝一声“把你的脏手给我放下！”

就在刁长河举起的手打下之时，人群中一个清秀、干练的青年人，敏捷、迅地窜过人群，疾步冲过来，用手枪顶在了刁长河的后脑上。

青年人厉声喝道“把你的脏手给我放下！”

来的青年人是李本忠，本市刑警队的警察。刚名牌警校毕业，和高悦茹是高中同学。老早就暗恋高悦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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