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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怎么会在这里？&rdo;展翼皱眉。白羽靠过来，变本加厉一般，嘴唇几乎压倒展翼的耳廓，&ldo;味道一样喔！&rdo;&ldo;什么味道？&rdo;白羽神秘一笑，&ldo;爱的味道！&rdo;25、【醉生梦死】白羽的玩笑显然没引起展翼的任何共鸣，他比较在意的是&ldo;一样的味道&rdo;这几个字。&ldo;你是说，两个人是同一个人？&rdo;展翼不解。白羽笑了笑，&ldo;你是说变身啊？超人那样子？少了件内裤。&rdo;展翼回头跟他对视。&ldo;你不追么？&rdo;白羽指了指地铁口的方向，&ldo;人走掉了哦！&rdo;&ldo;变身不可能那么快，换衣服也有衣服留下。&rdo;展翼的神情完全没有任何的幽默因素可言，但专注和认真却表明他从白羽的&ldo;幽默感&rdo;里面，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ldo;分裂？&rdo;沉默片刻，展翼喃喃自语。白羽挑起了眉梢，赞许地看着展翼，&ldo;我之前就想说，你不是一般的聪明。&rdo;展翼也不为所动，只是摸着下巴，&ldo;如果小夏是类似于增生产生的赤魉……那就是赤魉有记载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变异。&rdo;&ldo;你是说，那种东西有了自我繁殖的能力？&rdo;白羽笑了一声，&ldo;有趣喔。&rdo;&ldo;一点都不有趣。&rdo;展翼皱眉，&ldo;我不明白的是，如果小夏和她姐姐是一伙的，为什么会找我们帮忙？&rdo;&ldo;你有没有想过更直接一点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rdo;白羽开口。&ldo;什么办法？&rdo;白羽拿出一张卡片晃了晃，&ldo;这个据说是陈伟家的地址，我们可以去探访一下那两位小夏。展翼收了卡片，刚想走，白羽对他轻轻&ldo;嘘&rdo;了一声，拉住他站在墙角观望。没一会儿，就看到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卢夏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她走得很慢，低着头，光从背影看，就觉得很忧愁。&ldo;倒是很应景。&rdo;展翼微微皱眉。&ldo;她看起来很难过。&rdo;白羽笑了笑，问展翼，&ldo;就算变成了赤魉，人类还是人类，低等动物会受到情绪的影响。&rdo;&ldo;可刚才调查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她有多难过。&rdo;展翼低声说。两人原本以为卢夏也会进地铁回家，可没想到她站在路边，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一辆车停在了她眼前，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样貌还不错，也是精英的感觉。卢夏接下来的那个举动让白羽和展翼都愣住动弹不得。只见卢夏飞扑过去，一把搂住那男的，两人深情一吻后的灿烂笑容，让展翼和白玉堂都有些目瞪口呆。白羽下意识地转过脸，就见展翼睁大了眼睛，连嘴巴都微微张着，若隐若现的一口白牙，白羽忍不住就也翘起了嘴角‐‐有趣。两人吻得展翼都觉得有些脸红了，这大庭广众的，不少路人经过都会多看一眼。&ldo;她这个行为是不是叫出轨？&rdo;白羽问展翼。展翼眨了眨有，&ldo;她现在是寡妇吧，如果是刚刚开始，那么不算的。&rdo;白羽&ldo;哧&rdo;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笑音，展翼一把拉着他躲回墙角。没一会儿，卢夏和那个男人上了车，扬长而去。展翼刚才拍下了男人的照片，让方旭帮忙查了一下，查出来的结果是‐‐这个男人叫史蒂芬，三十五岁，也是个医生，也是妇产科的。&ldo;她貌似喜欢这种款式的啊。&rdo;白羽提醒展翼，&ldo;你看工作、样貌都和陈伟很接近。&rdo;展翼想了想，让方旭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别的妇产科医生，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的，突然失踪或者死亡。方旭一查之下，大吃一惊，原来进几年里，已经陆续有十二个妇产科医生失踪，尸体都没有找到，但因为遍布世界各地，所以一直没有引起人的注意，最诡异的是，卢夏一直在搬家，她最后出现的地方，都有妇产科医生失踪。展翼微微挑眉，看白羽，&ldo;你怎么看？&rdo;白羽轻轻一甩他那一头白毛，一脸严肃地说，&ldo;所以说，男人尽量不要念妇产科……&rdo;话没说完，展翼按住他脸将他推到一旁，顺便踹他一脚。白羽揉着小腿，不满地看展翼，又对他施加暴力。展翼报了车牌号码给方旭，让他盯着车子，让凯去跟着卢夏，如果有什么变故，抓住她。他自己则是转身，往地铁的方向去了。白羽不解地跟上，&ldo;你不去跟着卢夏啊？她说不定一会儿还吃人呢。&rdo;&ldo;我比较想跟着她妹妹。&rdo;展翼低声道，&ldo;我想弄清楚她为什么会花钱雇我们。&rdo;白羽伸手，轻轻一拍展翼的肩膀，举止有一点点怪异。展翼抬头看他。白羽抱着胳膊跟他说，&ldo;一会儿你使用什么交通工具？&rdo;展翼看了看卡片上的地址，&ldo;地铁直接可以到，五分钟就够了。&rdo;&ldo;呐呐，翼翼，五分钟时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do;白羽笑眯眯的，一脸好脾气的样子，但是在展翼看来却是有些欠揍。两人上了地铁，车厢很空很空。这个年代的人很少使用地铁了，基本都坐空中的交通运输管道，又或者直接开飞行器，不过相比较起来，还是地铁的速度快。空空的车厢里边，只有白羽和展翼两个人。展翼就问，&ldo;你想讲什么故事？&rdo;白羽对展翼招招手。展翼皱眉，不明白他要干嘛。白羽跳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蹲下很不老实地坐在椅背上，再拉展翼坐下，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嘴唇正好凑在展翼耳边。展翼僵在原地似乎是愣住了，总觉得这个姿势很诡异，不解地回头看白羽，看到的却正好是他一开一合的嘴唇，以及若隐若现的……尖尖的两颗牙齿。&ldo;在很久很久以前……&rdo;白羽刚开口，展翼眼皮子就颤了颤，顺便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白羽嘿嘿笑，&ldo;我有一个朋友，死得很有趣。&rdo;展翼愣了愣，&ldo;你确定死的那个是你朋友？&rdo;&ldo;是啊。&rdo;&ldo;死有什么有趣的？&rdo;&ldo;那家伙也是个血族。&rdo;白羽下巴架在展翼肩膀上，似乎是省力，边慢悠悠地说，&ldo;他不吸血，活活饿死掉的。&rdo;展翼皱眉，&ldo;吸血鬼自杀的方式么？很另类。&rdo;&ldo;你知道他饿了多久才死透？&rdo;&ldo;他是什么血族？&rdo;&ldo;黑血。&rdo;&ldo;哦……&rdo;展翼挑了挑眉，&ldo;起码三四年吧？&rdo;&ldo;确切地说是四年三个月。&rdo;白羽抿着嘴。&ldo;这个过程应该很痛苦吧，为什么他这么折磨自己？&rdo;展翼不太明白，&ldo;如果真的很想死，伸手把心脏掏出来捏碎不就行了？&rdo;&ldo;你猜猜看？&rdo;白羽笑着提醒，&ldo;就当智力题。&rdo;展翼皱眉，想不出什么刺激会让一个血族做出这种事，&ldo;嗯……失恋？&rdo;白羽笑着从侧面看展翼好看的蓝色眼眸，&ldo;再猜。&rdo;展翼想了想，&ldo;受了什么刺激？&rdo;&ldo;再猜。&rdo;展翼看了看时间，&ldo;还有三十秒到站了，你确定要我再猜？&rdo;白羽皱了皱鼻子，似乎觉得没意思，不过还是公布答案，&ldo;他自杀的理由是，他享受慢慢死去的过程。&rdo;展翼摸了摸下巴，&ldo;我没听懂。&rdo;&ldo;啧。&rdo;白羽顺手将展翼的短发理顺到耳后，露出雪白光洁的耳朵，&ldo;就是字面的意思。&rdo;&ldo;你是说他喜欢这整个受折磨死去的过程？&rdo;展翼睁大了眼睛看白羽，&ldo;黑血族的话少说活了几百年了吧，你别告诉我他最后慢慢死的这四年三个月最开心。&rdo;&ldo;宾果！&rdo;白羽一脸笑容，&ldo;这的确是他的原话！&rdo;正在这时，&ldo;叮&rdo;一声，地铁到站了，两人从车门下车，走上通往地面的自动扶梯。&ldo;你干嘛给我讲这个故事？&rdo;展翼回头看白羽，同时，他听到地铁入口的上方，传来奇怪的声音，似乎是&ldo;哗啦哗啦&rdo;，金属链条拖拽的声音。&ldo;不知道，卢夏就给我那种感觉。&rdo;白羽仰着脸，也往上方看，边低声跟展翼说，&ldo;好重的血腥味。&rdo;展翼问他，&ldo;是血族？&rdo;&ldo;血族身上才没有血腥味，只有古龙水的味道。&rdo;白羽对他眨眨眼，&ldo;除非这个血族杀过好多人。&rdo;展翼皱眉，没再追究这个问题，&ldo;卢夏给你哪种感觉？&ldo;&ldo;翼翼，你思维好跳跃！&rdo;白羽眯起眼睛，&ldo;你知不知道杀了人，沾满一身鲜血的人，会永久地流下血腥味。&rdo;这时，金属链划过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同时，地铁站的广播响了起来，用各种语言在说同样一句话‐‐地铁进入全封闭状态，请进入地铁的乘客返回地面，即将走出地铁的乘客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