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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以后，柳依言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翻出彰显身形的衣服，既遮掩住了满身的青紫，又恰到好处的凸显了她的好身材。“你找我？”柳依言抬头看向来人，进来的是霍倾城。“我愿意满足你和他变态的欲望……”柳依言说这话的时候，直勾勾的盯着霍倾城，霍倾城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你有什么要求。”霍倾城这话出口以后，柳依言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真怕霍倾城拒绝。“我想你……”柳依言看着霍倾城，顿了一下之后说：“我想你搞垮甄昭石……”“你值吗？”霍倾城的目光中有些不屑。“你昨天不是试过吗，如果你不想要，何苦要那么大费周折……”柳依言的这句话让霍倾城嘴角的笑意变大：“什么时候能搬进来，至于够不够让我搞垮甄昭石，要看你以后的本事……”说完霍倾城转身走出会客厅，柳依言感觉自己身后浮出一层冷汗。从画廊出来，她仰头看向天空，骄阳似火，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不知道霍倾城说帮她搞垮甄昭石的话有多真，但至少有一点，她会离她想要的东西近一点。晚上，甄昭石回到家中，他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是刚刚去给程佳选的婚戒。他觉得程佳只要看到这个东西，对他的怨恨便会消失。他打开房间，房间冷冷清清的，没有女人的踪迹。房间里透着死一般的寂静，他拉开衣柜，所有的衣服不见踪影。甄昭石拨打着程佳的电话，电话显示已关机。他突然有一种莫名恐慌，视线不经意扫到桌子上的便签。落款是程佳。【如你所愿，我搬去霍家，希望你好自为之。】甄昭石莫名的觉得恐慌，他笃定了程佳离不开她，才放心大胆的做昨晚的事情，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之间离他而去？甄昭石拨通霍倾城的电话。“程秘书在你那？”顾不上客套，他直截了当的问道。“嗯……再洗澡……”甄昭石沉默了，不知道该再问什么。“甄总，程秘书跟我说了一个笑话，我觉得应该和你分享一下，她想要搞垮你，你觉得可笑吗？”“挺冷的一个笑话……”甄昭石的声音沉了下来，心思也冷静下来，他扭头看先窗外。“玩够了，告诉我一声，她原本不是这样的……”“甄总，你放心，昨晚已经是极限……”电话传来滴滴的提示音。甄昭石闭了闭眼睛，对自己突然有了厌恶的感觉。正想着，电话又响了起来。“妈……”电话是甄母打来的。“昭石呀，不是妈说你，都这么大了，成天和那个秘书在一起风言风语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孩子，妈看柳依言的妹妹挺好的，以前妈就喜欢言言，可这孩子……”甄母语气中有几分悲伤。“哪天抽空看看吧，你一向听妈话的……”“妈，以后的事情，我自己做主……”甄昭石顾不上甄母的错愕，挂断电话，关了机。他今晚想好好静一静，在公司的一天，脑中时刻的都是昨夜的画面，他能看出来，程佳眼中期盼到幻灭的过程，当时她是那么绝望，而他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被两个男人玩弄。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并不像想象的那么不在乎她。44、画“这个房间是少爷的，这是老爷的，这是书房，这三间不准进，其它的随便你……”柳依言干脆利索的搬进霍家，接待她的依然是吴妈。“哦……好的……”柳依言点点头，是翠翠时，她就没进过这三间房间，但这次，无论如何她也要进去，霍倾城应该不会像甄昭石那么变态，将骨灰放在他的卧室，而书房又好像太共用了，也不像是能存放那个东西的地方。柳依言琢磨着，随意的走进一个房间。“你要这间？”吴妈的声音好似有些诧异。“嗯……哦……”柳依言回过神来，也许是习惯成自然，她随意走进的房间就是她在霍家时，第一次住的那间，这里也曾作为她和霍倾城婚房，她也命丧于此。房间里的一切焕然一新，角落里摆放着鲜花，房间里已经嗅不到那股子血腥的味道，同时也看不到任何一点曾经的痕迹。“就这间吧，谢谢……”柳依言点点头，或许在知情人看来，这里满是血腥，可对于她来说，这却是时刻提醒她那些男人曾经对她做过什么事情最好的警示。“你……”吴妈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多说什么，安排佣人将柳依言带来的东西搬上来，又添置了一些日常用品，这个房间就彻底的成了柳依言的。刚将自己的东西摆放好，霍倾城就走进来：“刚刚甄昭石打电话找你，我告诉他你在我这里……”“哦……”柳依言应了一声，没太多的表情，似乎也是麻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比甄昭石好到哪，两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看到霍倾城，柳依言到觉得甄昭石也没那么可恶，有比较才有差距。不过甄昭石和霍倾城还真就比较不出来差距，她此刻也只不过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而以。没什么好高兴的，也没什么不高兴的，柳依言觉得这声“哦……”就已经足够表明自己在听霍倾城说话了。霍倾城见柳依言这样，不着痕迹挑了挑嘴角，伸手勾住她的腰：“我喜欢看你的这个样子，尤其是你的眼睛……”“你想起了谁？”柳依言明知故问。霍倾城笑了笑，松开柳依言：“没有谁，就算是有，也造不成你的威胁，你休息吧，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你……”说罢，霍倾城转身出了门。柳依言松了一口气，在床上坐了一会，也走出房门。她走到马棚，几个月不见，不知道那两匹马还在不在。见它们安好，柳依言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喜悦，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她伸手轻抚着马的额头。“你是谁？”突然门外又进来一个人，是杜图腾。柳依言条件反射差点没喊出他的名字来。“我是程佳……”“你就是刚搬进来的那个？”柳依言点点头，她以为会从杜图腾眼中看到鄙夷，毕竟自己到霍家干什么的，不是秘密。但杜图腾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只是专心的照顾两匹马。“我帮你吧……”柳依言学着杜图腾的样子，给马添加饲料。“谢谢……”杜图腾朝柳依言笑了笑。收拾完马棚，两个人的关系近了不少。“你是干什么的，马夫？”柳依言作势好奇的问道。“我是这的家庭医生，我叫杜图腾……”“哦……”柳依言掩饰住眼中疑惑，这个杜图腾在朱莉死后，怎么还会留在霍家，她想不通也猜不透。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便分开。杜图腾的方向是佣人的居住区，柳依言也挺想去看看那里变成什么样了，又一想，这么短的时间还是谨慎一点好，她索性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柳依言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自己的骨灰到底会被霍倾城放在哪里了呢？画室。柳依言脑中突然闪过这两个字。第二天，柳依言被告知晚上别锁门。不锁门的含义是什么，柳依言心里很清楚。她洗过澡，安静的躺在床上，这么神智清明，自愿非强迫的与他们发生关系还是头一次。指针刚指向八点，天色暗了下来，霍远道先走进房间。柳依言原本以为自己不在乎，依然不由自主的肌肉紧绷起来。“放松……”霍远道的手摸上了柳依言的身体，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倾城有没有告过你，你的眼睛很像两个人？”“两个？”柳依言愣了一下，她一直以为是一个，而那一个就是翠翠来着，两个是谁。“曾经有个女孩喜欢倾城，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另外一个不说也罢……”霍远道的神色沉了沉。柳依言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女孩呢？”柳依言的声音有些颤抖。“结婚了……”霍远道看着柳依言笑了笑，遗憾的耸耸肩：“去世了……”柳依言突然之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霍远道嘴唇在此刻已经堵上了她的。柳依言任由他摆弄，心中莫名的酸涩让她的眼角有些湿润。“放松，习惯就好了……”随着柳依言的闷哼，霍远道长驱直入。柳依言咬住嘴唇，刚刚的消息她还没有消化。霍远道撞得她很用力，柳依言的脑中无法继续思考。隐约中，她看到霍倾城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酒杯，站在一旁，安静的喝着。一杯酒喝完后，霍倾城也混入了两人之间。事毕。霍远道和霍倾城都各自回了房间，柳依言忍着身体的不适，将自己清洗干净，已到深夜，佣人也都离开主楼。柳依言不敢穿鞋，光着脚，偷偷摸摸的找到霍倾城的画室，她试着扭动把手，门没锁，她深吸一口气，走进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