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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则是罂粟私下将楚行放手给离枝处置的两名警察卧底给放走，离枝得知后又将人追了回来，并连夜将事情原原本本转述给了楚行。这一回罂粟受到的惩罚重了许多，不仅挨了杖责关了禁闭，连审讯刑囚的权力也被楚行一句话收了回去。第三次则是罂粟尝试不动声色拆分离枝的权力，却被离枝偶然察觉，这一次导致的后果更是彻底，罂粟当场被离枝命人拧断了一只胳膊，押到楚行面前后，楚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静默片刻后沉沉开口：&ldo;你不适合做这些事。以后你的事都交给离枝去办。你继续跟在我身边。&rdo;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她所有功绩过错都抹杀。罂粟站在那里静等发落，见楚行迟迟没有发话，就知道她这一次又犯了大忌。之前cha手离枝的管辖范围，毕竟还与楚行无关。现在她cha手曹阳东的事，不被楚行知道的话还好，被楚行知道了，大概在他的眼里，这种行为无异于拿着楚家的钱来中饱私囊，既犯了儹越的忌讳，又是隐约的背叛表现。楚行看人的最基本标准便是忠诚。几年前罂粟曾见他亲手处理过一个欺上瞒下的高层。那时正值冬天，室外纯洁雪花漫天飘飞，室内则是手起刀落，手法简洁干脆。那人毙命之后，楚行把匕首丢到一边，摘下沾了血的羊皮手套，才抬起眼皮，同之前不停求情此刻目瞪口呆的另一人淡淡道：&ldo;在这个行当上，如果一个人不忠，还能有什么用？&rdo;但此刻楚行长久不出声，罂粟从心中开始生出一点隐约的恶意。她这次逾矩的程度，既谈不上太过分，又到不了足以轻描淡写拂过去的地步。楚行若是再把杖责禁闭这种事摆出来，那不仅没什么新意，也没什么效力。但除此之外，罂粟替他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更管用又足以杀鸡儆猴的惩罚。单论惩罚方法的话，楚行以前倒是教过她，若想震慑人心，从一个人最害怕的地方着手，会事半功倍。罂粟自己也的确被楚行这样敲打过，并且也的确害怕过。半年前楚行把她始终处心积虑保护和执掌的所有权利都收走给离枝时，就是她这些年来体验过的最胆战心惊的一次。但如今害怕的事情已经过了，她一个人无牵无挂地站在这里，自认是暂时找不到什么值得害怕的东西的。楚行盯着她，手中慢慢捻着一排子弹，过了半晌终于开口：&ldo;行了，你先回去。后天有场小聚，你跟我去。&rdo;罂粟回到自己住处，反手关门，锁紧，打开电脑，上网，把邮箱中收到的新邮件都彻底删除。又把电子设备上有关曹阳东的通讯记录全部删光，等一切完毕，又把手边的书架拖过来，把第二格第一本书抽出来，打开封皮，便看到一张支票静静躺在扉页之上。支票上画着一串阿拉伯数字，第一位数为3，后面跟了六个0。她昨天被楚行叫去泳池前，趁管家没跟着的空当又拐回来一趟，因为时间匆忙，只来得及把这张支票藏在这里。罂粟把支票捏在手中出神片刻，又很快回过神来。把一面方形化妆镜从旁边柜子里摸出来，打开，微一用力，金属面和镜面就被分离开。她把支票塞进去，又合上镜子放回原处，闭闭眼微出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身上已经被汗沾湿得黏腻腻。罂粟起身去了浴室，脱光衣服迈进浴缸里时，从对面的镜子中能看到她身体本来白皙的皮肤上青红大片，淤痕广泛而交错，上至锁骨，下至腿根。每次□，楚行都很喜欢把她揉成各种姿势。等尽了兴，又喜欢这样拿捏她。如果罂粟扛不住痛有所挣扎，到头来淤青的痕迹反而会更深一些。尤其是腰臀的地方，罂粟每次回到住处休整抹药，都觉得最疼的位置跑不出那一块。但同时楚行每次又都奇诡地记得分寸，每次都避开她需要暴露的部位，就连有两次将她手腕绑在c黄头整整一晚，也是挑在冬天的时候。如此一来，别人看到她精神萎靡不振只当她是睡眠不好，没人知道她衣裳底下的肤色跟表面看到的完全两个模样。罂粟在水中泡了两个小时，才慢吞吞地迈出浴缸。她把一旁的药膏拿过来，对着镜子往淤青上涂抹，但指尖接触到皮肤的前一刻又停住。闻着药膏那股浓郁的中药味道，皱眉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把药膏扔到一边，穿好衣服出门买晚饭。罂粟自从来到楚家，就没有再自己做过吃的东西。十二岁之前她还懂得如何做番茄炒蛋，到现在她只会煮一锅开水，甚至已经差不多忘了该如何加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