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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頁(第1页)

「他去了何處?你沒派人尋?」

燭青當時就安撫他:「派了,正在找,從前我未同你說,並不是頭一次發生這種事。」

燭青不必說,雲笈也知道,孩兒從不瞞著自己,有何事見面時都會主動告訴雲笈,只是兩人默契的瞞著燭青,他才不知。

燭青怕他憂心,還同他說笑,企圖轉移雲笈的注意力,「雲笈,你說你這般溫柔安靜,怎得同我生出的孩兒這般調皮搗蛋?」

雲笈沒有說話,燭青抱著他又問:「雲笈,你說孩兒三番四次逃,不肯好好學藝,是不是因為他不喜歡那修煉之地或者陪伴他修行的師傅?」

雲笈看著他,微微蹙眉,不明他何意。

燭青說:「他身上有你鮫人族一半的血脈,卻從未去過南海,也從未同別的鮫人打過交道。」

「雲笈,你說他會不會喜歡鮫人族?下次把他送去南海如何?」

雲笈聽後有些怔愣,險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羲澤從出生起便同族類同期的小魚崽們不同。

他是世間獨剩下的龍,是九州萬物敬仰,上華天的主人,是帝君燭青的孩子。

羲澤出生時,名字沒有按照鮫人族的小規矩,由鮫人族的族長跟長老取名掛牌子在神樹上。

雲笈向他提過一句,燭青不以為然,看著搖籃中的小金龍,笑了笑,「何須如此費勁。」

燭青說:「他乃是真龍之子,又有你鮫族血脈,旁的占了其一便了不得,而他,天道自當庇護。」

雲笈太過虛弱,燭青不願,他不好多說什麼。

羲澤的名字是算了天道之意取出來的,羲澤在襁褓中的歲月,是雲笈在上華天最快樂的日子。

他的孩兒陪在身邊,聰慧可愛,頑皮卻不惹人厭,十分喜歡纏著雲笈。

大抵是占了鮫族的血脈,羲澤喜水。

雲笈時常化出魚尾,在池中同他溪水玩耍,羲澤化作一條小金龍,雲笈的魚尾故意將水弄他一身,小金龍反倒是「咯咯」笑不停,聲音軟綿綿地往雲笈身邊游,不停地喊:「爹爹。」

雲笈將他抱在懷裡,輕輕捻訣,小金龍又化為人形,坐在他身上。好小一個,宛如白白軟軟的糯米糰子。

「爹爹,你的尾巴怎麼了?」

雲笈微微一頓,下意識將尾巴藏起,有些難過地問:「怎,怎麼了嗎?」

羲澤年幼,聲音奶聲奶氣地問:「你受傷了嗎?你疼嗎?」

雲笈心頭一軟,思緒飄回燭青未登基時,仙魔大戰,鮫人族同仙族結盟,雲笈一個看著文弱清冷的鮫人,一把長刀衝鋒陷陣,為燭青征戰。

魚尾上的傷便是最激烈的那場戰爭時留下的,雲笈當時太疼了,已記不得太多細節,只知當時血肉模糊,自己險些斷尾,後來治好後,大半的魚尾都是疤,長不出鱗片,看著格外畸形難看。

鮫人族的魚尾,如同鳥族的羽翼,如同凡人的相貌,雲笈當然難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難以直視,不願化形看見自己的魚尾,如今白駒過隙,日子過去久了,倒也逐漸不在乎。

他語氣淡然的告訴羲澤,「以前受過傷,早就已經不疼了。」

雲笈猶豫開口,問他,「我的尾巴這樣,很難看嗎?」

他當時便想,童言無忌,哪怕羲澤實話實說自己也不會傷心,也不會責怪於他。

但羲澤只是將他抱住,小胖手去握雲笈的手,「不難看,爹爹最好看。」

他當時那般小,竟很認真抬頭,對著雲笈說:「待我大了,定會尋來好藥,為爹爹你治傷。」

雲笈未將他的童言放在心上,只是摸了摸他的頭頂,笑了笑。

雲笈性格好,從不嫌孩子煩,對他永遠溫柔,永遠耐心,更從未動手打過羲澤。

燭青與他截然相反,常常告訴自己不該對羲澤如此溺愛。

他是妥妥的嚴父,從未陪羲澤嬉笑玩鬧過,父子倆見面時,很早的時候見面,氣氛便越來越僵,越來越冷。

燭青說雲笈性子不適合養孩子,羲澤是他倆唯一的繼承者,將來他將會是上華天的引領者,雲笈耳根子太軟,養孩子捨不得打罵,他一看著羲澤的臉,見他淚眼汪汪喊聲「爹爹」就恨不得將所有一切都給他。

燭青知道這樣不行,態度強硬將羲澤送走,請了九位上神為師,認真教導修行。

羲澤很早就離開他了,雲笈那段日子同燭青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也最漫長的爭吵與冷戰。

哪怕當初,知曉燭青接近自己故意示弱,故意使計讓鮫人族同仙族結盟,讓鮫族成為他登基的墊腳石,讓自己在大戰中險些斷尾,雲笈都未曾這般同他吵過。

「他那般小,你怎麼會如此心狠,將他送離上華天?!」雲笈氣的同他大吵。

燭青依舊態度冷硬,指責雲笈,「前日裡我抽他背誦九州史記,他竟背到一半便背不出,修行增長極慢,留你身邊,只會一日復一日的懈怠功課。」

「嚴師出高徒,慈母多敗兒,雲笈,你這樣是害他。」

「他還這般小!!!」雲笈氣惱,火藥味十足,「他這般的年歲,在我們鮫族只需日日無憂玩耍,才不會......」

「那是你們鮫族!!!」燭青厲聲打斷,孩子送走,雲笈便日日同他吵鬧,燭青公務繁重,本就心煩不已,語氣也不好,說了重話,「他是上華天的小太子,是世間難見的龍族!鮫人族性情懦弱無能,若是照著你的方式養,只會是個任人擺布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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