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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佩苓摆了摆手，她将斯塔克从床榻扶起来，把他脸上的血迹清理干净：&1dquo;在我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准离开这儿，如果妖灵会馆的找上门，就让他们等着我。”唐佩苓对凯莉道。

  &1dquo;你要去哪儿？”齐航问。

  &1dquo;去收拾你的烂摊子。”唐佩苓的声音格外阴冷，她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看齐航一眼。

  &1dquo;我可以自己收拾。”齐航道，他毫无悔意。

  唐佩苓的眼睛骤然光，顿时，齐航双脚悬空，整个人像是被提起来了似得：&1dquo;滚回你的冰窖，等解决完手里的事，我再找你算账。”语落，齐航重重地砸进了一面墙里。

  齐航咳嗽了两声，从墙里挣扎着跳出来：&1dquo;我不服。”他本身没有感情，对人类更是存在极大偏见，齐航完全无法接受唐佩苓为了一个人类对他动手。

  &1dquo;你想被打回原形吗，齐。”凯莉忍不住道，&1dquo;你能不能先闭上嘴！”

  齐航看着唐佩苓道：&1dquo;我只是想帮你，既然你做不到的事，为什么不能让我做？取回狐灵珠是迟早的事。”

  唐佩苓的眼神是空洞的，连同环绕在她身体周围凌冽的妖气也如北极的寒风一样冷酷，哪怕她的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房间赫然摇晃起来，地板和墙面猛地裂开，陈列的摆设纷纷掉在地上碎的稀烂。

  齐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屈膝盖，他像是置身于透明的容器中，而那个容器正在不断的缩小，齐航再难以自身妖力抗衡压迫，显出了原型。

  凯莉和杰瑞更是难受的无法呼吸。

  &1dquo;别太放肆了，齐航。”唐佩苓最终开口，她收敛妖气，冷冰冰地说，&1dquo;我暂时封了你的妖力，你最好能在我回来前想到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然后说服我。”

  再次来到斯塔克的别墅，唐佩苓依然感应到了陌生人类的气息，又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附近的山林肯定还潜伏着来自保障局的除妖师。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特殊的制服，能够大幅度降低自己的味道，普通的小妖怪是绝对闻不到的。

  唐佩苓带着昏迷的斯塔克直接进入内室，通过带有电流磁场干扰的墙壁时，她有些烦躁。

  很显然，在斯塔克的屋子里随意走动用不着偷偷摸摸，无论是生活区还是休息区都空荡荡的，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唐佩苓将斯塔克放在他的床上，洁白的床单和宽大的软垫干净整洁，散着好闻的花香，每天都有人替这栋奢华的别墅进行打扫，里里外外都不放过，却没有留下多余的人类气息，连屋主的气味儿都很淡，仿佛这里其实是没有主人的。

  也可能只是清洁服务过于彻底了。

  唐佩苓想。

  有一瞬间，她起了怜悯之心，看着对一切浑然不知的男人，唐佩苓感到一丝歉疚，就像5oo年前，她对那个替自己挡下除妖师利箭的人类那种奇怪的心情，谈不上难过，但又似乎有点喘不上气。

  斯塔克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他身边围绕的都是跟利益相关的家伙，他们在斯塔克身上肯定不具备同情心，所以，无论斯塔克在外面遭遇了怎样危险的事，也不会有什么人能够第一时间现。

  当然，斯塔克也不是值得结交的人，他本身就很难让人对他产生好感，即便是那些和他有过一夜情的女人，也仅仅作为炫耀的谈资在和斯塔克上床，她们之中没有谁真正喜欢过斯塔克，尽管他也从未动情。

  唐佩苓感觉得出来，斯塔克内心空虚得像柴火烧过的麦田，那里一无所有。

  一声咳嗽引起唐佩苓的警觉，她注意到斯塔克喉咙周围的皮肤有些红肿，齐航的鳞粉对人类脆弱的食道造成了伤害，好在狐灵珠将他肠道内的毒素已经净化掉了。唐佩苓把手轻轻地按在斯塔克的喉结处，很快，红的皮肤恢复本来的颜色。

  唐佩苓知道斯塔克就要醒了，他会记得一些事也会忘记一些事，唐佩苓不必担心他的脑子里会出现有关&1dquo;妖怪”的念头。

  不过，她对此很好奇，像斯塔克这样的人，如果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妖怪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1dquo;不用担心。”唐佩苓对着熟睡的男人说，&1dquo;等我找到代替狐灵珠的东西以后，就不会有妖怪总打你的主意了，到那时，我也不再欠你。”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呼吸声。

  唐佩苓绕着建筑外围的防护栏飞了一圈，它们实在难以抵御最低级的妖怪，防护栏最初修葺的目的只是为了警告陌生人不要误入私人领域。好在墙里面的玩意儿十分管用，但遗漏在所难免，房顶的电流就很薄弱，稍微机灵点的妖怪也是可以钻进去的，还有玻璃制成的落地窗也完全起不到保护作用。

  唐佩苓把自己妖气覆盖在别墅四周，浓烈的气味儿可以让不少小妖怪打消想要进入的念头，半个小时后，她回到屋子里，确定斯塔克还处于昏睡状态，唐佩苓便来到地下室。

  &1dquo;又是你。”还没等唐佩苓开口，人工智能的声音就率先响起，整个地下室的灯也全部亮起来，&1dquo;你还没有找到你想找的东西吗，我和斯塔克先生很肯定你要找的东西绝不在这里。”

  &1dquo;看来你是他唯一的，朋友？”唐佩苓不肯定地说。

  &1dquo;我是斯塔克先生的最后防线。”人工智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