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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无辜又无助的韩念，她在最绝望的时候找自己，求自己帮她弄到机票和签证。打了通电话找人去办这件事，贺东言想想又追加了一个电话，&1dquo;帮我也办一份。”

  照顾她，照顾孩子，是贺东言想过唯一能弥补过失的办法。只是他不敢同韩念坦白，坦白一切都是因为他的错误。

  贺东言知道自己玩世不恭，但他实在不敢承认、不敢直面他的顽劣铸成了多大的过错。他一边默默赎罪，一边欺骗着自己。

  ****

  &1dquo;你这么早就来了？”韩念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两块刚从楼下买来的小蛋糕。见他脸色惨白，她递给他一块，&1dquo;是不是饿坏了？”

  她那样澄澈的一双眼眸里，映着那么不堪的自己，贺东言觉得嗓子有些涩，竟一个字也说不出。

  &1dquo;饿傻了？”韩念笑道，&1dquo;还是出门真的被劫色了啊？”

  贺东言伸手，接过蛋糕，仰头看着她。韩念浅浅地笑着，&1dquo;快吃吧，我刚吃一块，味道不错，就买给你和耀灵一人一块。”

  &1dquo;嗯。”他咬了咬牙，张嘴咬了一口，酸酸的糙莓蛋糕，几乎要酸到贺东言的心里去。

  &1dquo;韩念。”他说，&1dquo;好酸。”

  ☆、paRT33

  耀灵终于康复可以出院了，贺东言一早就来帮忙收拾东西，与其说是来帮忙，不如说是必须来。他被赶出家门后只能在韩念的公寓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唐亦天上次拎到医院的那一大盒乐高，被韩念丢在门口的角落，贺东言拎起来问她，&1dquo;还要吗？”

  耀灵不敢吱声，偷偷瞄了一眼积木，眼里写满了不舍。韩念心软，挥挥手说，&1dquo;带回去吧，没必要这么1ang费。”

  小耀灵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像是在漆黑的夜里点起了明亮的蜡烛一般。但他又不敢太过开心，只敢偷偷地笑了一下。韩念不想把孩子吓成这样，摸摸他的小脑瓜，轻声哄他，&1dquo;回家叫贺叔叔和你一起拼好不好？”

  耀灵还没点头，一旁的贺东言就哭天抢地了。&1dquo;女王啊！放过我吧！我真不会啊！从小我就只会打游戏！从不玩机械模型！那都是学霸玩的！我是标准的学渣渣渣&he11ip;&he11ip;啊！”

  韩念狠狠剜了他一眼，&1dquo;不会就学！”

  贺东言继续哀嚎，&1dquo;能学会还叫学渣么！”

  ****

  小孩子病一好，有了jīng神，就惦记上玩了。耀灵也不例外，自从妈妈把他送到了贺东言家，他就一直没去幼儿园，后来又生病了这么久，他可想幼儿园的滑滑梯、跷跷板还有隔壁桃子班的小洛了呢！

  回家第二天，他就缠着妈妈要去上幼儿园。韩念想来那天医院之后，唐亦天应该很明白了，他就算抢走孩子也无济于事，便答应耀灵第二天就送他去幼儿园。

  其实耀灵肯去幼儿园，韩念是愿意的，她最近负荷透支体力，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沿，一早把耀灵送走，她回了家倒头就睡，连中饭都没吃，睡了个昏天黑地。

  耀灵回到幼儿园，就像小鱼儿回到了池塘一样快活自在。他口才一向好，中午午休时老师一走，他就溜下了netg，和周围的小朋友说自己生病住在医院的事。

  &1dquo;我妈妈说，如果生病不吃药、不打针，就会什么都忘记呢！”

  &1dquo;那是变成傻瓜了吗？”苹果班小胖问。

  &1dquo;是的！”耀灵说得振振有词，&1dquo;你要是自己叫小胖都不知道，就是大傻瓜！”

  &1dquo;会忘记吃饭吗？”小胖继续问。

  糙莓班的花花也凑了过来，&1dquo;会忘记一加一等于二吗？”

  耀灵张着两只小手形象地比划着，&1dquo;全部！全部都忘记！什么都没有！”

  &1dquo;哇——”一圈小孩子吓得面如土色，&1dquo;好可怕！”

  耀灵吓唬完了人又开始做乖孩子，&1dquo;你们别怕，以后乖乖打针，就不会啦！”

  桃子班的小洛瞬间就对耀灵产生了崇拜之qíng，&1dquo;韩耀灵，你懂得好多啊！”

  耀灵得意地扬起小脑袋，继续自鸣得意地说，&1dquo;我还懂好多好多呢！你们知道吗？小蝌蚪是没有爸爸的！所以只有小蝌蚪找妈妈！生宝宝的是妈妈，喂宝宝的也是妈妈，所以爸爸是没有用的！”

  不过这一次，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赞同。小洛第一个嘟起小嘴反驳，&1dquo;爸爸才不是没用的！我爸爸会带我去公园放风筝，妈妈就不会！”

  &1dquo;对啊对啊！”花花也摇着两只羊角辫说，&1dquo;我爸爸会带我开碰碰车！他开得可好了！砰砰地撞别人，可好玩了！”

  &1dquo;我爸爸会让我骑在他肩膀上，比所有人都高！”

  &1dquo;我爸爸敢踩死蟑螂！他还敢打老鼠呢！”

  &1dquo;我爸爸会给我拼卡车！还有装小火车！”

  &1dquo;我爸爸晚上会读故事书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