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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二臣对立史可法远走扬州（第1页）

养心殿中，新任的南明永历皇帝正在召集一次私密会议。

永历皇帝头戴黑色翼善冠，留着一把络腮胡，端坐在中央。

这是一个壮硕的男子，三十岁左右，正值壮年。

史可法坐在下方客座，左侧的第一个位置。

古代以“左”为尊。这个位置稍显萧索，只有他一人大马金刀的坐着。

而客座的右边就热闹了。

内阁辅马士英坐在位，内阁次辅杨开山坐在第二个位置，兵部尚书何腾蛟则是坐在最后。

相比之下，左边只有史可法一人。颇有孤臣的味道。

“大清横扫天下的依仗就是骑兵……”史可法豪饮一大口早春茶，然后侃侃而谈。

“大清收服北方，篡夺大明的半壁江山。随着时间的推移，占据大量广袤的土地，这群建奴只会越来越强。”

“北方大多是辽阔平原，野草肥美。最适合养殖战马，可惜我们不慎将其丢失。”

“南明已经没有养马地了。”

“依微臣愚见。南明可以研究火器！”

永历帝精神一震，喃喃说道：“火器？”

“不错。昔年，蓟辽督师袁崇焕就曾使用火器，以一万关宁铁骑将努尔哈赤的十万大军阻挡在山海关之外。”史可法一拍桌案，震的茶盏的盖子掉落下来，茶水打翻，流了一地。

太监们慌忙上前清扫干净，又换了一杯早春茶。

他兴奋的说道：“努尔哈赤这个野猪皮只知道野蛮的骑射，却是不明白中原大地的百姓心灵手巧，创意多多。”

“咱们早就明了火器。火器和弓弩一样，都是远程攻击的器械。不过，火器附有爆炸的效果，杀伤力更强，射程更远。这里面最成熟的火器当属大炮。”

“就是武道天级，修炼到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境界。面对大炮的轰击，一炮就能轰杀！”

永历帝双眼放光，好奇问道：“弓弩比不上，那这火器和投石车相比孰强孰弱？”

史可法霍然站起，在养心殿来回走动，口中说出一连串的话语，“投石车只不过是投掷岩石砸伤敌人，杀敌有限。火器就不同了，一下点燃，犁地三尺，方圆百米范围人畜将无一生还。”

“火器的威力早就展现，并且立下战功。”说到这，史可法突然站定，他大笑道：“十多年前，在那一次的山海关大战。袁督师猛然威，命令炮手一连放出十三炮，分落在努尔哈赤四周，他猝不及防，直接被一炮轰死。”

“剩余的清兵也在大炮的淫威下瑟瑟抖。清兵死伤枕籍，陨落一万人。皇太极火命人后退，撤回辽东。”

“大明在袁督师的带领下，好好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火器！就是大清的克星！”

“失去养马地不要紧，我们还可以研究火器。这样的大杀器在手，私以为比养马地还要厉害。”

永历帝听的心驰神往，似乎已经见到南明将士手持各色火器，推出一门门大炮，将满清赶出北平城的景况。

永历帝哈哈一笑，正要写下圣旨，将大力制造火器的命令布下去。

“皇上请慢！”马士英两步并做三步走到永历帝的桌案前，伸出大手按在圣旨上面，将笔墨挡住。

永历帝目光闪过一丝不悦，可也不好作，只得将朱笔收回。

他静静的坐在龙椅上面，食指敲击三下桌案，示意马士英可以进言了。

马士英正了正衣冠，开口说道：“火器的制作方法大多泯灭在历史长河中，宫廷中的图纸也都残缺不全。即便即刻命人研究，短时间内也研究不出。”

“史可法所言劳民伤财，制作火器不是短期内就能实现的目标。眼下大清在北方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侵略金陵。”

“南明举国上下若是将重心全部放在研究火器上面，恐怕到时大清建奴已经兵临金陵城下。”

“微臣以为，应该在金陵城大造工事，加固城墙，拓宽护城河。尽可能多的制作弓弩还有投石车。”

“然后以金陵为中心，将南方各大城市以官道连接，形成一块铁板，攻防一体。”

“只要咱们坚壁清野，就算大清建奴来了也无济于事。”

马士英略一拱手，继续说道：“这只是其中一计。后面我们还可以秘密联络北方的抗清义士，南北双方联合起来，内外夹击，就是十个大清也要跪伏在南明面前。”

“这……”永历帝有些犹豫。

“微臣附议！”杨开山立刻站到马士英身后，坚定的说道。

“末将也赞同！”何腾蛟也站起身抱拳说道。

“皇上！”史可法慌忙单膝跪地，大声喊道：“火器乃是兴邦之本，不可以就这样放弃。马士英所言只不过是饮鸩止渴，还属于死守之道。”

“大清建奴铁骑强悍，若是不以雷霆手段震慑，南明顷刻间就会瓦解。”

永历帝手扶额头，有些苦恼。他感觉双方说的都有些道理。

他眼珠一转，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