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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多声部》

整个城市好像突然沉寂下来没有我们期待的种种消息,也没有出人意料的尖音。好像一切都没有生过,一切照旧,这座城市就像一条漂满了杂物的河流一样,正日夜不停地慢慢流淌。年轻人的城市应该闪烁变幻五光十『色』,有长『吟』和嘶鸣,有狂欢和嬉戏,有传奇英雄的拔剑长啸,有鬼怪神仙,有空中飞艇和地下暗河,有一大早从公园里出逃的大河马……没有,它每天从一大早就开始晒太阳,明天的一切仍旧如同今日,总是同一张面孔同一幅风景在我们眼前晃动。我们甚至盼望真的有一个藏在老城深处的老妖,它法力无边,半夜里为所欲为,吃人不吐骨头,浑身生满疥疮,让我们在恐惧尖叫中与之进行惊险的追逐。可惜没有,身边全是平庸的日子。

我常常琢磨霍老的自传片断,对那些红杠竹纸上写下的漂亮行楷几近入『迷』。我不仅是看过一遍而已,而是极力想从字里行间读出更多的隐秘,有时想起什么,会将前边读过的段落重新找出来。我现这些文字既是认真追溯往事,又像是一次漫不经心的讲述,但大致不会让我怀疑其真实『性』。除了个别可以理解的情感夸张之外,所记述的旧事应当还是相当可靠的。我注意到了文字缝隙中透『露』出的一些隐秘,如其中写到的吕擎父亲的事情——这令人十分震惊,那会儿的愕然和费解让我一时无心再做其他想不出霍老为什么要如此轻易地记下这几行字,如果是故意污人,其后果却是可怕的。吕擎父亲作为一位令人崇敬的形象,就此留下了污痕——有人从此就会用另一副眼光去端详往事了。至于霍老所说的因为吕擎父亲的揭而招致不幸的那个大漫画家,我暂时还不能肯定会是靳扬……平静下来想一想,实在找不出霍老当时刻意诋毁那位大学者的必要。一切只可存疑,只在心里结下一个又大又硬的疙瘩。

前一段时间,我们现自己正在接近他人预设的某个陷阱,内心里竟滋生出一种莫名的、探险般的兴奋。我们既为那些忠厚长者伸出援助之手而感激,同时也为一些人的谨慎惶恐而暗自笑。这当中,只有纪及那张苍黑的脸上表现出深刻的厌烦,好像在说我们哪还有时间进行这种游戏,无论是对于个人和整个知识群体,都没有时间了。他只为一个事情难过和忧心,那就是爱情。本来就很糟糕的胃又在起劲地反抗了。他陷入痛苦的同时又深感无聊。他对一个时代和一个城市完全缺乏幽默感,也丝毫没有游戏的心情。

可是我和朋友们渐渐现无论是谁,他一旦牵进了某种游戏之中,其固有的一些规则就会凸显出来,一切都将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该来的必会『逼』到眼前,双方谁也停不下来了。所以我们大家仍然要集中精力,要注意打听一些事情,这不是煞有介事,而是一种需要——当马光说这一段时间霍老身边的人正做着反击的准备时,我立刻瞪大了眼睛问

“他们要反击谁?”

“反击谁?不完全是纪及——可以说主要不是纪及,而是他背后的那一批人。在霍老眼里这才是潜在的、最大的威胁,这些人一有风吹草动就走到了一起……他心里清楚,只有一个纪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一大拨人,这些人会蠢蠢欲动,一有机会就向他出了挑战。而他们过去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时代变了,许多人的胆子变大了。纪及是因为年轻,因为刚刚来到这座城市,不知深浅……”

马光有条有理地分析着。我在想纪及。纪及终止了那个传记项目,是因为厌恶,从心里否定了霍老。他对霍老所有的着述都不屑一顾,对其经历也只有轻蔑。我对他这种脱离了时代环境的偏激之情可以理解,却在心里存有诸多保留。他完全忘记了一个人与一个时代的对应关系,多少犯了简单化的『毛』病。我真想让他看一下那些自传片断,后来又觉得没有必要了。他对霍老有相当顽固的看法,多次对我分析这个人,用语不乏生动,也不乏深度

“此人长期以来都是以双重面目出现的在政界他是文化元老,在文化界人家是行政权威,时间一长两面都习惯了,习以为常了,谁都得尊重这个既成事实,谁拿他都没辙!再说人也会有一种从众心理,有时还渴望出现和保留一两个领袖级人物——也真的需要一个头向后梳理、足不出户、只在关键场合才偶尔『露』『露』面的形象;有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出现在他应该出现的场合是十分必要的、完全合理的——如果这个人突然没有了,那就会引起很大的不安甚至不适,以后还得重新寻觅这样一个人。大家会不约而同地在心里为这样的一个形象预留专门的位置。如果谁要取消这个形象,那就会破坏很多人的心理秩序。破坏者可得有不少勇气,还要不怕麻烦,不怕掉胳膊掉腿、缺皮少肉才行——从根本上讲,这是不被允许的。至于说那个已经约定俗成矗立起来的人物,他的学养如何、德望如何,并不是至关重要的。学养深成就大的人在一座城市里一口气可以找到许多,但这些人都不合使用——实践证明他们是不中用的,他们只能待在一个沉闷的角落,咀嚼自己的那一份。用一些人的话说虽然他们是专家甚至大学问家,但他们的一条腿是瘸的。尽管他们可以着作等身,但就是缺乏某种特别的东西或者说是独到的素质,比如他们大到对整个时势的把握,小到对一座学院或一个机构的领导能力;而且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面对最重要的问题、在关键的时刻,从来都处理不好——这时候反应迟钝当然不行,太清楚了也不行;而是要恰当地糊涂一些,要半眯着双眼,嘴里‘啊啊、啊啊’地叫着,以争取时间,慢慢弄明白到底要站在哪个地方才行。木讷讷的才好,必要的时候一定是口齿不清,而且听觉也不要太敏。要常常学会两手拢起双耳用力听人讲话,能够听见的自然听见,听不见的永远也听不见。这样的人好找吗?很少,严格讲他们才是一座城市或一个时期最宝贵的,是绝对不可多得的人才。而霍老正是这样的人。所以说每一座城市都不能缺少霍老这样的人,他在任何地方任何时期都会是重要的……”

马光说肖桂美近期宣布纪及以及他的同情者、他背后的那些倒霉蛋,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他们企图向霍老挑战,可是忘了自己站在一个什么地方、向一个什么人挑战。“‘他们无论怎样『乱』动心思,到头来一根毫『毛』也伤不了霍老,不信就等着瞧吧。’你听听,这就是那个小贱人的话。她的嘴抹得血红,一张嘴——那可是一张‘海口’啊——就『露』出满口黄牙。这个小混蛋自从嫁给了霍老就有了一股刺鼻的邪味儿,一个彻头彻尾的贱坯子。认识她真让人后悔得要命。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特重,一冲动一高兴就想干点什么,结果常常委屈自己。有时我并不喜欢那些娘儿们,她们的贪婪可不是你这个局外人能够想象的。就这样,到后来厌恶就自然而然地生了。我本来与肖妮娜的事早该了结的,当初完全是因为一时兴起,因为恶作剧……你知道我这个人玩耍的心思太重,想跟霍老打打游击,想用一种老法儿逗逗他……结果老家伙还是比我棋高一着,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来正好是霍老报复了我!”

这些话包含的层次太多,我听不明白。

“你看,是这样我总觉得那个霍老够蛮横、路子也太野了一点,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偏偏就要和小贱人来往——想不到这正好合了霍老的心意他对小贱人也厌腻了,正希望她离远点儿呢。他需要有更多的时间来追逐王小雯和其他人,正想找个借口让小贱人不敢闹事呢,这一下正中下怀!可惜我察觉得太晚了——我们,我和小贱人,都上了霍老的当了!”

“她什么时候知道了王小雯的事?”

“早就知道了。我曾经给小贱人指出过这一点,本想让他们内讧,谁知小贱人说‘那都是一些用心险恶的人在造谣生事,他们在别的方面动摇不了霍老,就在生活作风上败坏他。霍老是那样的人吗?多少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谁能在这方面捉住他的把柄?’我听到这儿吃了一惊,真的搞不懂了!谁不知道霍老在这些事情上臭名昭着,她竟然替他辩护,可见两人已经在暗中达成了默契。当时我恨死了,心想这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贱人’……我忍着,听她说下去,‘王小雯到家里只是做一点秘书工作,因为霍老年纪大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比如说送打字稿啊,传阅文件啊,还帮我们做一点点小事……’我故意说‘这已经是大事了!’她说‘小事。现在的人,哼,都自私得很,谁愿意为别人贡献自己那一点?谁又能急别人所急?王小雯能……’”

我听着马光的复述,不解地看着他。

马光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那个小贱人也抱怨,说霍老尽管吃『药』练功,可到底年纪大了,消化不良,精力也大不如从前了,躺下就睡,不愿多说一句话。她闲下来有多少话要跟霍老谈啊!她想请教他,也想安慰和被安慰……‘难哪,做女人难哪……’”

马光说着笑出来“她自以为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不过要讲起来也不那么简单,那是在一个特别的圈子里他们都知道有一个穿着瘦裤腿、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她是全城最早去迪厅的那一拨花枝招展的女人,还试着吃过摇头丸,好在没有成瘾。”他做着频频摇头的样子。

“打扮吓人,刚认识时总说自己出身华侨,是南洋妞。后来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都说,嚯,还南洋妞哩!那个海边的小城都知道这里出了一个有本事的闺女,背着拳头大的小皮包,在外面找了一个大官。他们不知道霍老的官到底有多大,只说省长都不如他大哩!不过村里人都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连过年都不回,爹妈病了也不回。有一年春节好不容易回去了,一进门就嫌家里腥气,还打了小妹一耳光。她父亲气不过说了几句,也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这都是那里人亲眼见的。”

我想不出两个辛苦一生的老人有多伤心。一对朴实的、靠劳动养活自己的人,生出的却是一个如此廉价的东西,她没有自尊,没有一点儿根『性』。我从心里为两个老人难过。他们真不幸。

马光接着说“那两个老人的年纪还没有霍老大,她父亲可能比霍老还要小几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真的,用王如一的话说,就是‘夫复何言’!”他夸张地伸长两臂,“现在只要提起纪及和你,她就咬牙切齿,说看着吧,看你们的下场!说你们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往霍老身上泼了无数污水,所有的不实之词都来自你们……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敢不尊重霍老,两个小丑竟然纠集了一撮坏人对付一个德高望重的人……还说这也绝非偶然,看看那个纪及的出身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出身怎么了?”

“她说纪及的父亲是一个非常恶毒的人,早就是我们的敌人——‘他饱尝了专政铁拳以后,就滚到一个小山沟里去了,结果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在阴暗角落里生下了这么个黑孩子。这个孩子像他爹一样阴险,别看平时闷声不响的,一些恶毒的心思可真不少。他咬着牙上了大学,让我们的社会花了那么多精力和财力把他培养成一个博士,然后又分到一个高级科研机构,可只记着为父报仇——你看他报仇的第一个对象就是霍老!他终于找到了泄自己内心仇恨的人……’小贱人还说这个黑苍苍的人之所以有严重的胃病,就因为他恶毒,在深夜里和那个恶毒的父亲对话,练一种咒语——诅咒我们的国家和社会……可惜现在阳光灿烂,没有这些毒菌生长的机会和土壤,于是他那部诅咒书就拿到海外去出版了——狐狸尾巴一下就被我们捉住了!吕南老是谁?一位久经战火考验的革命者,人家从燕京大学时候就是一位地下工作者了,一眼就能看穿……”

我忍着,心里重复着“诅咒书”三个字,咬了咬牙关。我说“可是吕南老最近说了,‘对年轻人要爱护’!”

“是的,这句话起了一点缓解作用。可是你要明白,吕南老既可以说这样的话,也可以说另一些话。我们不能对一句话寄托太大的希望……”他叹息着看我一眼,转了话头,“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以前可能太浪『荡』了,爱开玩笑爱冒险——总觉得生活太单调太平庸,总想去那些别人没有去过的角落看一看,结果就遇到了一些危险,比如说眼下的肖妮娜……最近她盯得我很紧。我知道她要干什么,总是躲着。她一遍遍电话催,急三火四的。我会脱身的。吕擎他们不要误解我——吕擎对我过于严厉了。你知道我心里是敬重他的,绝不像他想的那么坏……”

我在想其他的事情。我说“反正既然已经那样了,你就和肖妮娜保持联系吧,这样我们起码可以了解一些情况,帮帮纪及。”

马光喊着“天哪,你这是让我‘舍身求法’呀!”

“你已经舍身了,又不差那一点。”

“这是很难的……这还得试试看……”

“算了吧,你最大的『毛』病就是谦虚。”

“这很难的,这得试试看……”

回家时,我看到岳父正在练书法——他们这一茬人差不多都成了书法家或诗人。他正在提笔运腕,一抬头瞥见我,立刻把笔搁在砚台上“你过来一下。”

岳父搔了搔梳理得整齐的背头。他们这一茬人都喜欢留这种式,它似乎代表了整整一代人的权威、气度和修养,甚至还有他们的立场。不知怎么这种式总是让我望而生畏。我觉得自己与这种式之间有着那么多的纠缠、一些解不开的疙瘩。有时我会觉得遗憾,岳父也留着这样的式。我走过去,他拍拍一旁的沙,先自坐了。我不知道他要讲什么。但我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疼怜。

“你嘛,最好不要掺和纪及的事情啦。”

他没有转弯。我听下去。

“我以前给你讲过么,那涉及到霍老。”

我点头。岳父咳咳,声音低缓地说下去“霍老我是很了解的,他对你们来说是个老领导、老前辈了。他现在身体还好,可是工作太忙,可以说日理万机。你们应该爱护他、维护他。小纪嘛我不了解,这青年可能有点才华,有点名声,但也不可以不讲分寸,由着『性』子来,犯些荒唐的错误……”

当他停下来时,我终于有机会解释道“这只是一般的学术问题,学术问题是提倡争论的,并且要在平等的气氛下争论……”

岳父转了转脸,不再看我。这是他考虑问题时才有的一种表情。他这样待了一会儿,说

“哪里。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许多。它在海外的影响是很恶劣的。海外,如今斗争多么激烈!所以,这不仅仅是一个学术问题……”

我的声音稍大“不,各种争论、包括海外的不同声音,都是正常的。”

“你不要再说了,我应该比你了解情况。我只希望自己家里人不要卷进去,不要犯错误,到那时后悔也就晚了。”

我默不做声。

岳父叹息着,不胜怜惜地走到写字桌前了。我也凑过去。他以前常常讲自己使用的是一种“香墨”,里面有什么麝香和冰片——可是这次我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臭味儿。

这天梅子也对我重复了与父亲类似的话。我不愿讲什么,只是看着她。梅子长了一双杏眼,凝望的时候既可爱又可笑。当年就是这副目光让我怦然心动。我在心里说你没法看清自己的丈夫正在做些什么,别看你有一双杏眼。我甚至没有给你看一眼《东巡》,为什么?就因为担心你压根儿就看不懂,也不会理解。你在这个一本正经的家庭里待得太久了,已经没什么幽默感了。这当然是不幸的,但还稍稍可以忍受。因为这个年头不可忍受的事情太多了,没有幽默感又算什么。须知幽默感太多也会出事的,眼下我和朋友就是一例。这个事情的责任完全在我,或许还有吕擎。我们在动手做这一切的时候都是自然而然的,甚至连自己都没法阻止自己,更没有权衡什么利害得失。真的没有。我可能要给家里添一点烦恼了,可是爱情能够把我原谅。她是我的同路人,而不是我的同志。这已经很不错了。尽管我们走到了一起,而且深深地相爱。她在我耳边喃喃絮语。她在说一些别的。对了,还是换个话题吧。我想我们应该谈点别的。那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事情还是暂且放一放吧,放到明天或后天,放到一个更适合谈它的场合。

星期天的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重读自己的这部“平行文本”。我庆幸自己没有像纪及那样将其表——不是担心什么,而是觉得修改的余地太大了。我似乎刚刚捕捉到了一种内在的韵律、按住了它的脉搏。我想我会有更好的书写。我开始激动起来。我明白自己曾经是饱含激情地讲叙着陈旧的故事,那个大历史和大传奇。我没有『迷』茫于一种荒诞之中,没有。清晰、理『性』,如同“平行文本”的另一半。当然了,从虚构作品的角度看又是另一回事儿,但它肯定已经越了虚构,也越了一般的专业。我一时不知该怎样评价自己这部蹩脚的《东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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