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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的选择（第1页）

酥酥为优姬处理伤口的工夫，扫了零一眼。

“跟我说对不起干嘛，跟我姐说还差不多。”

零紧紧抿着嘴唇，用余光看了酥酥一眼，随后收回视线。

他知道的，酥酥对感情一向迟钝，不过，对于如今的零来说，她糊涂总比清醒好的多。

上天作证，这个世界上，他珍惜的，最想要保护的两人，一个是优姬，一个便是她。

可现实往往都和他预想的结局背道而驰，零最珍贵的，总是被自己所伤，从前是最疼爱他的父母兄弟，而现在……就是他喜欢的两人。

青梅竹马，欢喜冤家，在最孤寂的黑暗时光，这两姐妹贸然闯入他的世界，带给他温暖，教会他从未体会过得感情。

零对优姬的感情是爱慕，是珍贵的宝物，而他对酥酥……的感觉也并不单纯，说起来可能会显露他的心思卑劣，但他无法完全将酥酥看成一位亲人，或者妹妹……若是将她视为爱慕对象，似乎也不够格。

因为偏爱，所以在优姬和酥酥两人同时生危险时，他下意识地，永远会将优姬视为第一，所以零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酥酥，不论是亲人，朋友，亦或者是另外的身份……

他的思量和情绪变化，被同样身为男性的玖兰枢看的一清二楚，可能正是因为如此，玖兰枢才会和他达成协议……

酥酥似是注意到零复杂的目光，她扭过头看向男人，歪头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不对么？”

零眨眨眼，匆忙收回视线，优姬脖领处的伤口已经整理好，他长臂一伸，将优姬拦腰抱起，跟在酥酥身后，走到优姬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

酥酥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功夫去提醒旁边的罪魁祸“你满身都是血的味道，去洗洗吧，听说最近学院里新来的老师和你有关系，你总不想被故人现异常吧。”

零将视线偏移，轻轻点点头“他是我……是我幼时的师傅，其实不需要其他的隐瞒，师傅他已经现我的身份了。”

男人捂住脸颊，颓废开口道“血液凝制剂对我已经失效，我根本吞不下去，而优姬……她从不愿意放弃我，若是我的思维持续失控，总有一天，优姬会死在我手里的。”

酥酥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零肩膀上，压低声音咆哮出声“你知道有危险，吸血的力道还那么重，今天幸好是被我看见，要是换成……”

酥酥无奈扫了他一眼，随后摇摇头“算了。”

零在她字里行间中，猜测到酥酥想要说的话，他心底升起一阵无名火，向酥酥的方向靠近几步，开口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玖兰枢对吧，我和优姬之间的事情干他何事？就算被他看见了又怎样，有本事就直接动手杀了我！”

酥酥紧皱眉头，捏紧小拳头，冲他大喊“喂，你在抽什么风，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枢多么珍视优姬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被他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优姬，你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可别整成一个死循环，一人吸血伤害，一人生气报复，另一个又因为心疼而局面砸成稀巴烂。

酥酥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就脑壳疼，她只是善意的提醒，却被零认为是在偏袒玖兰枢，嫉妒的火焰已经烧到他眼前，说出的话也格外尖锐。

“我才不怕他，他想杀尽管来便是，倒是你，酥酥，什么时候你对玖兰枢不一样了，你是不是也被他迷了心窍？”

“锥生零，你在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抽你！”

零紧咬嘴唇，一把拽住酥酥的手臂冲向门外，到了安静的地方，情绪才完全爆，他捏紧酥酥双臂，大喊道“你以为偏袒玖兰枢，他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呢？酥酥，别太将自己当回事了，他是吸血鬼，你是人类，就像我和优姬，像我和你一样，永远都在对立面，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共情。”

“够了，不要说多余的废话！”酥酥想要后退，零却拽她拽的更紧。

“你以为他很看中你么？我告诉你，他所在乎的只有优姬一个，他昨晚来寻我，口口声声，让我保护的人只是优姬，你还在这里为他辩护，为他脱罪，你在玖兰枢心里，什么都不是！！”

“够了！不要再说了！！”

周围一切安静下来，只剩彼此凌乱的喘气声。

……

锥生零的理智回拢，他慢慢松开酥酥，低着头退后一步，开口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酥酥眼中闪着不明所以的泪花，她左手弯曲，紧紧捏住右臂，呈现保护姿态，侧过头不愿意看他。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就算零不提醒，酥酥也知道，自己说白了就是一串没用的数据，这个世界中不论是零，亦或者玖兰枢，他们所在乎的，只有优姬而已。

所以酥酥……你又有什么资格难过呢？

抹点眼角莫须有的眼泪，酥酥抬起头，冷冷盯着零说“我怎么样，做什么决定，不需要你来衡量，零，我还是那句话，若是你敢欺负优姬让她伤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即使……矛盾的起点是因为我，也绝不可行……”

女生的感官十分敏锐，先不说酥酥不想参与他们之间，就单另她的私心，对于不纯真的情感，酥酥对此便是不屑。

还是那句话，不论是锥生零……亦或者是玖兰枢。

……

三人团的风纪委员，在今天变成了单人行，零被故人和养父所扣押，而优姬则因失血过多昏迷在床，只有酥酥还坚守在岗位前端，一直认真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还是一样的傍晚，炙热的光线消失，天边的色彩也是暗黑和白昼之间，汇成一道道美丽的晚霞，夺人心魄，自暗处保护了独属于夜间生灵的吸血鬼们。

夜间部的大门打开，为的玖兰枢领着众吸血鬼从宿舍里走出来。

学生们都在向上挤，酥酥卖力的维持秩序，额间添了一层细汗。

玖兰枢经过她身边，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眼中侵染温柔笑意，将其递给酥酥。

“酥酥，给你。”

女子盯着手帕，柔软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不自觉地和男人拉开距离，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随后酥酥，逃也似的离开，独留枢一人站在人群中，呆呆望着女子离开的背影。

玖兰枢眼神突地变化，手指用力，将白色的手帕揉成一团。

酥酥……在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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