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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1页)

纵然我心中早已站在他这一边,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便示意他把紧握着我的手松开,指尖轻点,在他掌中写下无比简单的两个字:“你的。”

我这样说,倒也不全是为了哄他,他那两首燕歌行的诗中之意,实是于我心有戚戚焉!

当年我被他所救,送回许都时,日夜思想那救了我的少年将军,忧愁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一面,及至后来,眼见与他将要缔结鸳盟,转眼却又另嫁他人,可不就是那诗中所慨叹的别易会难之感吗?

他握着我的手猛然一紧,若非底下还坐着那么多人,只怕他就要将我按在怀里狠狠亲吻一回。

这回也不用人贺他,他自己就端起酒爵又满饮了一杯,忽然神色又有些默然。

“可惜在父王眼中,从来就只看到子文的大才,瞧不上我的诗文。”

卫畴的诗句中虽也有“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忧从中来,不可断绝。”等语,但更多的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豁达雄伟,其诗境开阔辽远,慷慨苍凉,大气磅礴。

自然会更青睐如卫玟那种想像瑰丽、词藻华美的诗作。如卫恒这等沉郁敏感,略有些自怨自艾的辞句,不得他喜欢,也不足为奇。

可一门父子,为何独独子恒的诗这般异与父亲弟弟,想来多半还是同他幼年时的遭际有关。

他五岁时便没了生母和两位兄长,又被父亲如此相待,纵然外表看去再是强悍,可那内里的心思难免细腻敏感。

难怪他的诗赋比起子文的来,总是多了几分阴郁消沉,比不得备受父母宠爱的卫玟那般志得意满,恣肆飞扬。

我为他又斟了一杯酒,柔声道:“之所以文无第一,乃是因为每个人的眼光喜好不同,彼之明珠,我之鱼目,端看那人更喜欢何者。我便觉得子恒的诗文是极好的。”

这一回,他直接就在案几上面就握住了我的手,先前的狂喜已渐从他眼中褪去,转而化为一种更加厚重却又无可言说的深情。

“是啊,幸好我还有夫人!”他竟再也不顾忌什么,当着众人的面,牵起我的手送到唇边细细亲吻。

底下顿时响起一片咳嗽声。有几个尚未娶妻的纷纷捂眼怪叫道:“子恒兄,你这简直就是逼着我们这些单身汉明儿就去找人做媒,赶紧也讨一房夫人回来。”

对这些调笑之语,卫恒倒是浑不在意,我却觉得有些羞窘,忙把手抽回来道:“你们一个个醉成这样,妾这就去取些醒酒汤来。”

我起身想走,却被他拽着衣袖不放,“那等小事,让下人去做便可,何劳夫人亲往。阿洛再陪我一会儿,可好?”

我正发愁要如何让他放我回去后堂,忽听厅外有人高声道:“子恒,你瞧我把谁给请来了?”

卫恒闻言一喜,拉着我起身道:“伯昭迟来了这许久,咱们且看看他是被谁给绊住了。”

话话间,荀渊已引着一人快步走入内堂。经年不见,荀渊依旧是一袭青袍,面如冠玉,身形挺拔,越发气质如竹。

他目光掠过我时,微微一怔,有些变了神色,似是没想到我竟会出现在这厅堂之上。

第51章神算

荀渊不过怔愣了那么一瞬,随即便避过眼去,朝堂内诸人团团一揖道:“我来得迟了,稍顷自当罚酒。子恒,这位便是我时常同你提起的元吕先生。”

那位元吕先生眉清目朗,身披羽衣鹤氅,手拿麈尾,飘飘然有神仙之概。虽然形容全然不同,却让我想起幼年时曾为我相面的刘公来,莫非这位元吕先生亦是精于此道。

卫恒终于松开我的衣袖,朝那人极为恭敬地行了一礼,“久慕先生大名,恨不能早日得见,不意今日竟能得先生降趾寒舍,恒实是不胜之喜,还请先生上座。”

待众人互相见礼毕,荀渊道:“我今日来迟,正是因为在路上竟偶遇元吕先生。昔年我与先生曾有一面之缘,不想今日竟能在邺城重逢。”

卫恒朝荀渊一拱手,“伯昭,多谢你记得我曾提及之事,今日为我请来先生。”

说完,他看向元吕先生,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吴桢在一旁忍不住道:“子恒,你先前不是总说想请公孙先生替你相面,如今先生就坐在你面前,机不可失,还不快些请先生为你解惑。”

卫恒敬了先生一杯酒方道:“人皆爱生惧死,小子亦不能免俗,想要知道自己寿数几何,还请先生教我?”

见他不问别的,先问寿数,我便知道卫恒对这位元吕先生的相术尚未十分信服,要先试试他是否算得精准,若他所答的寿数和仓公先前所诊的一样,那卫恒才会问出他真正关心的命数。

那先生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因为某位高人的缘故,公子寿数仍为八十,至三十当有小劫,过则无忧也,可享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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