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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缓缓合上抽屉,龚娉抬手将沈炵的手拿开,只是仰头看着他。“忙了一天了,明天还要去我妈那里,早点睡吧。”“嗯,你也别玩电脑了,像个孩子。”沈炵又抬头理了理她额前的头发,笑着应了声,却是理所当然的转身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就当我是空虚无聊。”龚娉皱眉,定定看着地面告诉自己忍耐,几日的郁结却难以压下,“还是你只把我当做孩子?宠物?”余光能够看见前方的身形一顿,再没了动作,四周静寂无声。影子总比身形来得纤长虚无,即便浅浅倒影在她眼前,仍是飘忽,渐没入地板暗沉色调中去,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亦不再确定他对自己的感情。“你爱我吗?”是爱吗?不是喜欢,不是宠溺,是坦诚信赖,荣辱与共。龚娉想到这,是真的委屈,苏崎川低看了她,沈炵如今也要辱没她吗?她的感情,原来一直都是廉价的,于他人,可有可无,无关紧要。她竟还一直纠葛在自己是否爱他这件事上,原来是自视甚高了。冷笑着抬头,想将那点泪水逼回去,一回生二回熟的,她又何必自怨自艾?对爱情重新抱有期望,本就是错。抬眸间,发现沈炵已经转过身来,依旧立在方才那个位置,只是凝神望着她。他只安安静静地看着,没有半分要争辩的意思。无耐苦笑也好,沉默隐忍也好……龚娉从来没有见过沈炵这般模样,她从他的眼里真切地看到一点绝望铺成蔓延开来,那抹黑,似砚上墨,伴着冰冷水色将悲哀晕染浓重。龚娉觉得害怕,心在一阵紧密皱缩的拧痛过后,徒然下沉,不知不觉,喜悲与否,都紧随了眼前这人。她认得清自己对沈炵的感情,认清过后却更是害怕,缓步走向前,抬手环住了沈炵的腰,稍稍用力试图拥紧,埋首靠向他,心却没能被那份熟悉的安定填满,微微痛着。“我怎么这么蠢,每次发起疯来就蠢的没边儿。”没有等待太久,那双手终究回拥住她,他抚拍着她的背,动作轻柔,冰凉的指尖缓缓顺着脊背下滑,只几下,心间的刺痛便能缓和下来。她还问他爱不爱自己,自己若不是倚仗着他的喜爱,又怎么敢如此任性?明明知道自己爱他,怎么就舍得如此对他?“沈炵,我这脾气,性格,嘴巴都不好,以后……”。“还说自己不像孩子,虚心认错的,通常屡教不改。”沈炵想告诉她自己没有生气,却见她抬头松了手,只拉着他到床边坐下,随即伸手在他的胃腹间缓缓打起圈来,无奈只得改口解释,“不疼。”“我知道。”龚娉低垂着头,额前滑落几缕发丝,遮不去眼中那抹柔亮,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是我自己心疼了,这么做,我心里好过些,你就忍耐下。我不是虚心,而是心虚了,明明自己做不好,却还把责任都推给你。”“检讨……还挺深刻的。”沈炵拉着她向后躺倒,闭目忍过一阵眩晕,拥着身边的人,就不觉得难受,“娉儿,我很累,不是不想你知道,只是不习惯,好像不是说出来就能变好的事。”痛意在药物的强力压制下变得麻木,不适成了常态,沈炵无心在意,此刻却在她的揉按下又清晰觉出那片冷痛闷滞来,这么多天,头一次意识到,那里,始终是痛着的。她在,他还能感觉到痛。所以才不敢靠她太近,怕一旦松懈一分,便会彻底垮下来。只是,若她不在……沈炵不敢想。龚娉侧头,打量着沈炵的侧脸,眉头微皱,拧人心弦,看得她忧心,这丝担忧顺着直挺的鼻梁一路下滑,落在苍白失色的唇上,便凝成了痛,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庞,看他睁眼,亦侧过来望着她,唇上本就少血色,笑容更是淡若虚无。他已经告诉她,很累了,她本来就只是想他好,如今又何苦逼他,便只是转移话题,“白天泡泡拿了咖啡过来,说是你喜欢的,你这样,怎么还能喝咖啡呢,不准喝了知不知道?”“嗯”沈炵应了,耳边是她絮絮叨叨地话语声,胃腹间随着她的轻缓揉按生出些许暖意,只觉得眼皮渐沉,困意浓重,仿佛是本能,在她身边,便会觉得困,再累,只有此刻,才敢起困倦。他不要求她做什么,因为只要她在,便是足够。“严柔他们都看出来你瘦了,吃得越来越少,你总说自己没事,胃口怎么就差了这么多?有想吃的吗?什么都行,不会做的话,我去严柔那儿学。”“诤儿依依呀呀会喊人了,就是不喊爸爸。还特别爱笑,得他爸真传,一笑魅众生的,不过好笑的是,要是吴憾冲他笑,他反倒板着脸瞪人,吴憾拿他完全没辙,只得乖乖拿热脸贴儿子的冷屁股……沈炵,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龚娉埋头说着,只觉得脸上微烫,心跳渐快,挺正常的一句话,也不知道自己别扭些什么,等待了几秒,发现那人连一声“嗯”的回应也没了,抬头看去,却见他早已闭目睡熟。只得叹气,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啰嗦了?每每自顾自说着,对他都好像有催眠作用。指尖拂过沈炵的眉心,缓缓几下,终于令其眉头舒展。俯身吻了吻他的唇,真没了半点回应,微凉柔软的触感直滑入心间,偏起酸涩,忍不住在他耳畔低语补充,“我们呀,就要一个孩子,你想宠着腻着都好,不犯别扭,随心所欲爱他。”作者有话要说:甜吗?挺甜了吧。(__)嘻嘻……题外话,有喜欢《一生孤注掷温柔》的阿姨吗?温柔计划再版,报名人数要满300才能开印,有要的千万记得去报名啊(错过初版的后妈跪求再版中>_)☆、烟火时光夜半,一阵爆竹声惊破梦境,扰了安宁。龚娉悠悠转醒,探手摩挲间,身边床铺已空,掌心微觉出些许潮意,如今这天气,微潮的床单摸着越发觉得冷,一阵忧心,倒是完全清醒了。慌忙起身想要找人,随即发现沈炵就坐在露台上,窗帘被打开了半边,两人间只隔着层玻璃,可是因为月色幽冷?这距离携着夜色凉意直直入心。那日,沈却便也是只身躲在露台,程缘孤身立在其后,那一幕太过悲凉,龚娉不忍回忆,委实不想步此后尘。抬手扣住了窗帘的布料,举步难行,真切体会到当日程缘的心境,好在,沈炵没事。面前的人凝神看着天际,下巴上扬的弧度,勾勒出完美的侧脸轮廓,烟火明灭间,越发显得深刻,近来已清瘦许多,如此融于夜幕里,更显冷峻。龚娉皱眉推开了窗户,沈炵闻声回头,凝视了几秒,倒是笑了,“很讨厌吗?”龚娉脑海里的确想着不喜,不知为何,只这么看着他心里便觉得难受,难道已被他看穿了心思?低头间方才意会他所指,一阵烟气浓重,原不仅是烟火,他指尖燃着星点火光,橘红色隐约,亦有明灭。“没有。”没有讨厌,她向来不介意,只是也从来没见过沈炵抽烟,何况他的身体状况又是这样,终究忍不住补充了句,“只是不喜欢。”沈炵抬手将手下那点火光摁灭,光灭处,徒留灰烬,“是被响声吵醒了?”“是啊,炮竹这么吵,又不及烟花漂亮,小时候我就只喜欢放烟花,不用那么大动静,便能绽放得那般绚烂。”龚娉在一旁坐下,谈及花火,目光却未作停留,倾身拢了下沈炵披着的外套。“太美好,让人都舍不得看下去,就下一秒,便是熄灭后更深的黑暗。”沈炵说着,眼前的景象却被一只晃动的手掌扰乱,随即就见龚娉一脸无奈地瞪他,“少爷,要替您准备笔墨容您继续伤春悲秋,装文艺吗?”沈炵轻笑出声,只是立时被一阵呛咳打断,低头咳了几声,再看龚娉,她的眉头早已拧成了结,微恼嘀咕了句,“让你抽烟,让你吹风,我看是抽风。”听她这么抱怨着,替他拍背顺气的动作却是轻柔得过分,不带半分恼意。他想守住这样的龚娉,守着这份随性,他就能寻得片刻喘息,不至困陷在绝望中。那一场烟火,是只有他能预见的消弭,只有他眼睁睁望着,生命在指间流逝。他,不想放手,是如此贪恋。耳边,吵杂的响声瞬间消失,龚娉感受着沈炵唇畔的温度,摩挲间只顾着回应,她能给予他的,怕也仅此而已。在他将她抱起的那一刻,她环手揽着他的颈项,空气里还残留着烟草淡淡的苦涩,很快,她的理智被这样的气息包绕,苦未散去,竟还会觉出一丝甜来。昏沉间,始终徘徊在半梦半醒之中,龚娉睁开眼时,耳边隐约能听到些炮竹声响,零落不绝,除旧迎新,明明还只是除夕前一日,众人竟已等的如此不耐。午饭去了龚娉母亲那边,晚上则是父亲家,平均公式化地演绎着团聚,龚娉发现,有沈炵在,便不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天茶水酒水更替着,待两人下楼,龚娉才觉得酒劲上来,脑海里一片昏沉,曾经有过多少次,团聚这一幕散场,她就一人,望着周围的喧闹,平静回到自己的小屋,闭目告诉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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