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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暖暖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过电一般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没有易感期，我也闻不到信息素不会被影响，我、我皮实得很！”

  “嗤！”他不知怎的被她逗笑了，随后跟她拉开距离，坐了回去。

  他现在相信她并不在意自己的Beta身份，甚至不在意自己的残疾了。不然怎么能毫无顾忌地将自己闻不到信息素这样的隐疾随口说出来。

  “我问你，”秦若羽看着她，“你没想过好好治治自己的毛病吗？现在医学很达了，说不定还能让你直接分化成a1pha或者omega。”

  秦若羽顿了一下：“那样的话，你就能回去继承家产了。”

  “可我更喜欢做Beta。”周暖暖毫不犹豫地回他，“而且我能养活自己，能不能继承家产对我来说不重要。”

  对我很重要。秦若羽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但他并没有说出口，他没有资格要求她为了他改变或牺牲什么。他也……不舍得。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吸口气，他扬起笑看她。

  周暖暖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上次跟你说，同学们都说我想傍富婆。”他徐徐开口，“其实他们并没有说错，我择偶的第一标准，就是必须有钱。”

  他说完便定定地看着她。她鄙夷也好，生气也好，不管她以后怎么看他，他都全盘接受。

  只见她消化了一阵，依旧用璀璨清澈的目光看他，义正言辞地对他道：“你当然该找有钱人！你这么优秀，就该选择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伴侣才配得上你！”

  他愣了一会后，有些无奈地笑出声来：“我说的是有钱，不是优秀。”

  “优秀的人都不缺钱！”周暖暖激动地拉起他的手，“你人又好，能力又强，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你要相信自己！千万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非议就降低自己的择偶标准，那才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既然优秀的人都不缺钱，”秦若羽轻声反驳她，“那我没有钱，是不是证明了我并不够优秀？”

  “你只是暂时没钱而已。”周暖暖对他信心满满，“你这么厉害，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如果你一心赚钱，那肯定也能赚到很多钱的。”

  他心口微震，定定地看她许久：“是呀。虽然会慢一点，但是可以不用……”

  他话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周暖暖见状追问了句：“不用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释然地笑开，而后从口袋里拿出她的卡，替她将垂下来的刘海夹住了。

  周暖暖摸了摸自己的头：“这不是我早上送你的卡吗？你怎么又还给我了？”

  他只看着她笑：“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可是……”他的语调太温柔了，周暖暖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戴着吧。”他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好看。”

  “好。”她垂点点头，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他拽了拽她的辫子，轻笑着开口。

  她抬看他。

  只听他问：“我教你的拼音，你回家以后有好好练习吗？”

  周暖暖脸上的笑顿时僵住。那天分别时他的脸色不好，她心里担心没能好好学习。第二天又听说他病了，连觉都没睡好。所以，她根本没有好好练习过他教的东西。

  秦若羽板起脸：“回去以后每个拼音写二十遍，明天下班后拿到我公寓，我要检查。”

  “是，秦老师。”周暖暖委屈地应道。

  秦若羽却笑得甚是开怀。他从座位上起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走吧。你下午还要上班，我带你去坐公交。”

  周暖暖被他拉着往前，有些舍不得走：“那……我下次还可以过来吗？”

  “放心。”秦若羽笑着回她，“下次还带你来。”

  周暖暖高兴了，跟着他走的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两人来到公交站台，秦若羽想起什么：“你得转两趟车。”

  他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然后看向周暖暖：“过来，暖暖姐。”

  周暖暖朝他走近一步。

  他勾起唇，展臂将她带给臂弯，然后将递给她，带着她的手在本子上写字。

  “现在我们在西郊站。先坐36路，在潘市站下车，然后转52路，在艽园商务区站下车。”他一边说，一边带着她写下站名，“记下了吗？”

  周暖暖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被他气息拂过的耳廓：“记、记下了。”

  他不着痕迹地在她察觉不适的同时放开了圈住她的手，而后将本子上的纸撕下来递给她：“既然记下了，那这几个站名也写二十遍吧。”

  还在恍惚的周暖暖听到这话陡然瞪大了眼睛：“这、这也要留作业吗？”

  秦若羽压着笑，理所当然地回她：“你的基础太差了，要多练习。”

  “好吧。”周暖暖接过那页纸，立刻开始争分夺秒地复习刚才的画顺序。

  “36路公交车准备进站了。”秦若羽出声提醒她。

  周暖暖点点头，将纸叠好塞进包包里，正要上前，秦若羽将一张门禁卡塞给她手里。

  周暖暖不解地看他。

  秦若羽轻轻垂下眼帘：“我明天懒得下楼接你，你自己刷卡进公寓。还记得我住哪一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