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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刚才脸红了。&rdo;杨思觅轻声笑道。程锦偏头去看杨思觅，无奈地摇头笑道：&ldo;我觉得我现在都还在脸红。&rdo;他推着杨思觅在一张滑轮椅上坐下来，杨思觅仰头看着他，他把在椅子推到书架前，&ldo;看着这里的主人都喜欢看些什么书。&rdo;杨思觅似乎有些失望，&ldo;就这样？&rdo;程锦失笑，&ldo;真的要注意一下场合。&rdo;他弯腰用嘴唇碰了碰杨思觅的额头，&ldo;我去隔壁看看，很快回来。&rdo;程锦转身离开，却看到田先生正站在门边，程锦听到有人上楼，但这位田先生完全没有自觉回避某些特殊情景的习惯。程锦对他笑了笑，然后转身走看对面的一间房间，这间是卧室。田先生也跟了进去，他面无表情地道：&ldo;公安部的人我也认识一些，从没听说过有两个你们这样的人。&rdo;程锦道：&ldo;我很少和总部的打交道，但各个公安局的人倒是都有见过，你有兴趣的话……&rdo;田先生断然道：&ldo;我没兴趣，但你们这种工作态度很不好。&rdo;他很恼怒，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回事？&ldo;我的属下要是像你们这样，我立即开除他们。&rdo;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孜孜不倦地教导你，程锦不知道要做何表情，他今天的工作态度真的很失水准？他把柜子打开，把衣服都看了一遍，又把每个抽屉都拉开来查看，他边四处翻看着边道：&ldo;你说得对，他偶尔是有点让人分心，但是……都是我的错。&rdo;估计是程锦的话太敷衍了，田先生厉声道：&ldo;是很让你分心！你们这样为什么还要一起工作？&rdo;程锦有些惊讶，看来他彻底地把这位田先生惹火了，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田先生，&ldo;呃，其实我刚才的话只能算是句玩笑话，我们有我们的工作方法，可以说我们是无往不利的搭档。&rdo;田先生怀疑道：&ldo;这也是玩笑话？&rdo;他的声音由于疑问而没那么僵硬了。程锦笑道：&ldo;一点点。&rdo;他转身继续他的工作，&ldo;其实我很想说的是另外一句玩笑话，但怕你多心，只好换成了这个。&rdo;田先生皱眉，&ldo;什么话？说来听听。&rdo;程锦再次转过身去，他大笑道：&ldo;因为我这份工作是靠他才得到的，所以我得……抱歉？&rdo;他看到田先生的脸色已经变了，便停下了。田先生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看起来非常沉着冷静，&ldo;那我们就聊聊。你是在暗示我是靠我老婆才走到今天？&rdo;程锦也拉过椅子坐下，&ldo;当然不是，我想你们是因为爱情，就像我们一样。&rdo;他看向对面开着的房门。田先生被噎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ldo;你，你们，两个男人……&rdo;你们，两个男人，不是因为爱情都不行，谁会吃饱了没事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他很丧气地挥了挥手，&ldo;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rdo;他叹了口气，&ldo;你肯定有问题想问我，现在快问吧。&rdo;程锦道：&ldo;那我先冒昧地问一下，田小姐她还好吗？&rdo;田先生眼中露出一丝惊讶，有些防备地道：&ldo;她很好。&rdo;程锦笑道：&ldo;那就好。那你们今天过来，是要把曾总的私人物品都取走？&rdo;田先生道：&ldo;我被通知今天过来这里一趟‐‐代替我夫人过来，她太伤心了，不能亲自过来，她委托我把她弟弟的东西收拾好带回去。她也没和我说清楚通知内容，现在看来，是因为你们今天要过来，所以让我过来接待一下你们。&rdo;&ldo;麻烦你了。&rdo;程锦道，&ldo;说说曾总是怎样的人吧。&rdo;田先生怀疑地看着程锦，&ldo;你知道我和他是亲戚，你希望我说什么？&rdo;程锦道：&ldo;随便什么，或许是你夫人更了解她弟弟，但是我担心去你家，田小姐看见我会尴尬，所以希望田先生你能尽量提供我们需要的信息。曾总他身体怎样？&rdo;田先生瞪了程锦几秒，&ldo;我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具体怎样，没听说有什么大毛病，而且他很注重养生，他一直也保养得不错。&rdo;程锦道：&ldo;你说的养生是指喜欢食疗药膳，还是说喜欢佛教、道教那种修身养性的养生？&rdo;田先生点头，&ldo;对，修身养性，他原本是个很性急的人，后来信了佛，脾气好多了，有时颇有几分看破红尘的味道。&rdo;程锦道：&ldo;没看破红尘到会自杀的地步吧？&rdo;田先生一怔，&ldo;没有，他有老婆有孩子……&rdo;虽然他老婆孩子连他死了都没回来。&ldo;他让田菲去他那工作，实习的那种，他要是有自杀的想法，何必这么和田菲说呢？他一直对田菲很好，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明明是我的女儿，结果倒是被他惯坏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