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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善道：&ldo;行啊，我也想金音姐姐了，满城不去，我去。&rdo;蓝杏不由发笑，&ldo;成将军，你就会没正经！你先回去吧，不过别到处乱跑，他找不到你又要急疯了。&rdo;更深夜静，护国将军府里暗了最后一掌灯，笼罩在深秋的瑟寒静谧之中。清冷的月光洒进了主人的房间，与袅绕的蒸气轻雾缠绵在一起，恍若梦境。屏后传来低低的谈话，不时夹杂着笑声，猛地安静下来。两个人浸泡在暖水漫溢的浴桶里相拥亲吻，如痴如醉。满城的手在水里抚摸着忠善的肌肤，不断下沉摸索。&ldo;满城……这里太小了……&rdo;对方说着这话，却是激烈回应，用赤裸的身子在水中寻觅。呻吟中，有人喘息着低声呼唤：&ldo;忠善……&rdo;&ldo;……&rdo;&ldo;忠善，你就像烈酒一样，都快把我呛死了。&rdo;&ldo;你不喜欢……我就温柔一点……&rdo;&ldo;我……我喜欢……&rdo;冒着热气的清水荡漾波澜，顺着木桶边缘流淌出来，湿了一地……&ldo;……忠善，明天我们去了邓国，就不必顾忌蔚阳了。&rdo;忠善&ldo;嗤&rdo;地一笑，道：&ldo;进禄已经劝过我好几回了，他叫我们在军营里不要太放肆，兵卒们谈笑的话资都是我们。&rdo;满城面上有一丝失望，问：&ldo;你觉得丢人？&rdo;忠善嘻嘻一笑，&ldo;怎么不丢人？&rdo;满城脸现怒容，&ldo;丢人就不要和我混在一起了！&rdo;&ldo;哈哈……&rdo;忠善不由失笑，&ldo;你又生气了！你生气起来可爱死了！&rdo;满城在他怀里挣扎不开，往他肩上狠狠咬下去。忠善忍着痛，丝毫不肯松手，柔声道：&ldo;满城，再丢人我都不离开你。你都不嫌，我还嫌什么？我得意都来不及。&rdo;满城松了口，忠善肩上的牙印渗出一抹血丝，在水中绕了几圈，绽开消失了。满城后悔地怨道：&ldo;你怎么不躲？&rdo;&ldo;我躲开，你不是更生气了？&rdo;满城摸了摸自己留下的牙印，复又抱紧了忠善。&ldo;满城，我真怕你哪天扑过来咬我的咽喉。&rdo;&ldo;你不会躲啊，傻瓜。&rdo;&ldo;你就是咬我的咽喉我也不躲。&rdo;&ldo;嘿嘿……&rdo;&ldo;笑什么？你这只恶狗……满城，你是不是谁都咬啊？&rdo;满城不笑了。忠善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两个人默默地拥抱着，许久，忠善缓缓问道：&ldo;那个人，你从来都舍不得咬吧？&rdo;&ldo;……&rdo;&ldo;……&rdo;&ldo;忠善，我想他了。&rdo;&ldo;你不是天天都见得到他吗？&rdo;满城轻轻地叹气，叹得失落悠长，&ldo;……自从蔚阳来了以后，他就没和我做过了，都大半年了……他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和我亲热亲热呢？忠善，我很想他！这叫什么事啊？我怎么变得只能看看他了？忠善……&rdo;&ldo;……嗳。&rdo;&ldo;我……我想和他上床，想的不得了，怎么办？&rdo;&ldo;……&rdo;&ldo;忠善，怎么办嘛？&rdo;忠善死咬着牙关，想要叹气，却只能强压起伏的胸口，小心地，断断续续地将苦闷一层一层吐出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缓声道：&ldo;你……偷偷的到耀极殿去，如果有人，你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人都走光了，他躺下去了，你就悄悄爬到他床上……他，他如果怕被人知道你留在耀极殿过夜，你就和他说……说你做完就走……&rdo;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满城离开了忠善的怀抱，从浴桶里爬了出来，裹起浴袍。&ldo;满城！&rdo;忠善徒劳地拉着满城的手。满城，不要去！满城注视着月光下忠善哀求悲切的眸子，却毫不留情地挣开他的挽留，淡淡地说：&ldo;明天就要出征了，我很想见他！我……&rdo;满城说不下去了，急忙挪开目光，快速穿上衣服，转出屏风，开门匆匆离开这间屋子。被遗弃在屋子里的人，沉在转冷的水里，寒得全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