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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戚6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还是很淡定，他轻飘飘地上下打量了司予一眼，又轻飘飘地“随口”问道，“为什么今天不上课？”

  司予耸肩：“因为我有事儿啊！”

  “嗯，你去忙吧。”

  戚6轻轻一推眼镜，嘴上说着让司予去忙自己的，脚上却和生了根似的，堵在司予门外半步不挪开。

  司予往右边迈一步，戚6也不紧不慢地往右迈一步；司予往左跨一步，戚6微仰着头，又跟着往左跨了一步。

  “戚先生。”司予用一根手指戳了戳戚6前胸。

  戚6扬眉：“嗯？有事？”

  “就是吧……”司予十分委婉地说，“你说这门做的也太窄了是不是？”

  戚6颇为认真地左右目测了一下剧离，然后严肃地说：“刚好。”

  “噗……”司予没忍住笑了出来，踩在门槛上比戚6高了小半个头，手肘撑在他的肩上，“小戚先生，不逗你啦，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戚6怕他没站稳摔着自己，双手扶着司予的腰，抬头看着他：“有事？”

  “嗯，有事，”司予没想瞒他，“去问范天行点事儿，对了，这个人你知道吧？他好像就是外头负责古塘事务的。”

  戚6想了想，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是谁，于是如实回答说：“听过，没见过。”

  “估计你也不记得了，”司予点了点他的额头，“当时古塘开那会儿来了那么多施工队，进进出出几百号人类，你年纪又大了，就算见过也记不住。”

  戚6哼了一声。

  司予冲他眨眨眼，轻声说：“好啦，我得走啦！小兔子乖乖，把路让开。”

  戚6的眉心几不可察地出现微微的褶痕，面部肌肉略微有些僵硬。

  司予无声地笑了笑，一掌“啪”地糊上戚6的脸，命令道：“不许皱眉！”

  戚6钳着司予的腰，寸步不让。

  司予摇摇头，掌腹在戚6眉心轻轻揉搓着，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耳垂，歪头说：“我早点出去才能早点回来啊，晚上给你和小福带螃蟹，活的，一斤一百五十块的那种。”

  戚6愣了愣，紧绷的肌肉渐渐软化，唇角不自觉地往上拉起弧度。

  司予跳下门槛，看了看紧闭双眼吸收阳光的林木白，又瞧了瞧绕着一棵树追尾巴玩儿的傻小毛，迅踮脚环着戚6脖子，在他嘴唇上“啵唧”亲了一口，又偏头在他脖颈正中间的位置轻轻吮吸了几下。

  戚先生不自觉地做出吞咽的动作，感受到司予的牙齿磕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他清晨才刚淋了浴，这会儿竟然又开始觉得热。

  可是好奇怪，明明太阳还没有升起来。

  带来热源的罪魁祸司老师亲够了也吸够了，退后两步，满意地看着戚先生脖颈上一块红色印记，侧颈的一颗小痣在清晨稀薄的日光中显得格外生动。

  “给你盖个章，”司老师抿了抿唇，双手揪着背包带，边倒退边说，“那我走啦，你记得别偷懒，要伐木哦！”

  说完这句话，向来厚脸皮的司老师竟然害臊了起来，转身拔腿就跑。

  “司老师，”戚6靠在门边，喊了他一声，“注意安全。”

  司予一口气跑到了桥上，转回身子，双手拢在嘴边做成喇叭的形状，问他：“还有呢？”

  “还有就是，早点回家，”戚6笑着说，“你和螃蟹。”

  司予笑眯眯地和他挥手告别。

  戚6懒洋洋地倚着门框，看着他的人类蹦跶着消失在视线里。

  正围着树转圈的小毛忽然刹住车，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似乎捕捉到了一丝诡秘的腥香气味。

  林木白也在同一时间猛地睁开眼，冲到戚6身边焦急地问：“戚哥你怎么了？”

  “没怎么。”

  戚6食指指尖上冒出一颗硕大血珠，他低头对着那粒血珠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冷淡。

  “怎么流血了！”林木白急得跳脚，“你的血是能随便流的吗！”

  “没事，”戚6拇指指腹在出血的指节轻轻擦过，刚才出血的地方瞬间完好如初，他冷肃的眼底浮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返身朝43号房中走去，“给他们一点小小的警告罢了。”

  “什么警告？”林木白问。

  戚6进了院子，重重扣上铁门，在“砰”一声巨响中，林木白隐约听见门缝中传来戚哥森凉的声音。

  “他们不该把注意打到我的人类身上。”

  -

  宽大的木质办公桌上摆着一台老式台式电脑，主机架在显示屏边，一开机就闹得嗡嗡响。

  “老范，你好歹也是个官职人员，能不能跟上点儿时代，这电脑都得是二十年前的了吧！”司予啧了两声，对这台开机就开了四分多钟的破电脑很是不满意。

  范天行坐在桌前，不是很熟练地操作鼠标，打开桌面上一个文件夹。

  “你是不是去染头了，”司予站在他背后盯着他脑壳仔细看了看，“染黑了？上次见你还挺多白头。”

  “我没工夫和你开玩笑，”范天行正色道，语气非常严肃，“你自己过来看。”

  “什么好东西？”司予俯身凑近电脑屏幕，一边快浏览范天行的电脑桌面，默默记下每一个文件夹的名字，一边用不以为意的口气说，“你找我来就为了一起看片啊？为老不尊啊老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