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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幼年时的阴影，还是对他的性情造成了一定影响，时常会让他陷入偏执的情绪里。

等到严烈把碗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季云晚已经喝下了一小碗粥，空空荡荡的胃也变得舒服多了。

季云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明明是可以自己喝的，但是……她竟然像每一个普通的女孩儿一样，不知不觉中就享受了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

准确的说，应该是半强迫式的照顾。

如果她坚持不喝，她非常怀疑严烈会不会硬掰开她的嘴巴给她灌进去。

然而从头到尾，他还算是温柔的，虽然有点趁人之危的强迫意味，但是每次都耐心的等她慢吞吞的咽下才会喂第二口。

“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而且还要再住院观察两天。”严烈说：“这几天案子的事情都不用你开操心了，后续事情我们会处理，有进展会告诉你。”

季云晚点点头，“嗯，知道了。”

的确，所有凶手都已经浮出水面了。

但是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

不，可能还没有。

可至少在这个时候，她不会再给严烈找麻烦。

“舒服一些了？”

季云晚点点头，“好多了，谢谢你……的粥。”

差点就说成谢谢你喂给我的粥了，话到嘴边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她有手有脚的，根本用不着他来照顾，但严烈竟然还照顾的那么自然，让她不知不觉的就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昏迷了太久，反应迟钝了？

“那就好。”严烈点点头，“既然舒服一些了，那我们就来算算账吧。”

季云晚又不是真的迟钝了，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毕竟这事儿发生之前，他们两个人还吵了一架，谁也没让着谁，当然更确切的说的话，是季云晚一直在挑衅他的底线。

严烈这个人看起来冷冷的，但实际上真的发脾气的时候并不多，他也懒得跟人吵架，因为那对他来说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之前他们吵架的原因是什么来着？

对，是生气她在明知道自己可能遇见危险的情况下却瞒着他，可她也不是料事如神，哪里能真的为了一个猜测去浪费警力呢？

真要是算账……那他们俩可有的算了。

季云晚看着他转身去拿着碗去洗，回来之后又往椅子上一坐，静静地看着她。

下一秒，两人同时开口——

季云晚：“对不……”

严烈：“对不起。”

季云晚一脸懵逼的看着她，按理说除非原则性错误，严烈应该是个很少对人道歉的人，为什么呢？因为他很少犯错，也会避免自己犯错，他做事有自己一套准则，而那一套准则一定是严格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及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的基本原则上的，毕竟他以前还当过军人，哪怕是不小心踩人一脚这种事，以他的本事也能避免。

巧合的是，季云晚也是一个很少道歉的人，也不能说是她喜欢跟人抬杠，而是很少有人能说得过她，从小到大嘴皮子上就没输过谁，哪怕那些不讲理的人也很难从她这里得到丁点好处。

这下好了，两个很少跟人道歉也不知道该如何道歉的人，在好不容易跟人道歉的时候……撞上了。

尴尬的气氛只持续了几秒钟，就被严烈打破：“你也知道自己有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