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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度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从外表看，季云晚的容貌太具有吸引力了，尤其是她精心描绘过的眉眼，那种具有攻击性的美感，是大多数男人没有抵抗力的。

季云晚勾起一抹微笑，缓缓吐出催眠般的低语：“你在虐待她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有露出恐惧和后悔的神情吗？”

封度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没有，她很开心，她一直在笑。”

“那么你呢？”季云晚轻声道：“你也一定很亢奋，很快乐，很愉悦，浑身都很舒畅，你看着她的眼睛，被她的欲望带领着，你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封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死死看着季云晚的眼睛，脸色潮红，额头上也沁出冷汗。

“现在，你轻轻闭上眼睛，你依旧沉浸在愉悦的感觉里，你们身边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就这样在封闭的空间里快乐着，你看到她冲着你笑的样子，你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听到她对你说了什么，但你没有听清楚，于是离她更近了些，这个时候，你听到她对你说了什么？”

封度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做出了在抓住什么的动作，“她……她说，让我割开她的喉咙。”

“那么你照做了吗？”

“我……我……”这个问题显然触及到了封度的心理防御的极限，他的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就在季云晚想要进一步继续的时候，身后的严烈忽然道：“季云晚，停下来。”

季云晚轻轻啧了一声，说：“好了，现在我数到三声，你会意识到刚才只是做了个梦，当你睁开眼睛，刚才的幻想就会全部忘记，你不再记得刚刚自己说了什么，你仿佛只是出了一下神，但是想不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一……二……三，放松你的精神，睁开眼睛。”

封度急促的呼吸开始慢慢变缓，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仍然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他有些迷茫，感觉自己刚才走了一下神，但又不记得自己想起了什么。

季云晚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回答问题，罗云芝给你交代什么了？”

封度：“什么都没有交代，她只是让我，在被警察查到的时候，把我……把那段视频发出去。”

季云晚叹了口气：“真是变态，就这么想让人们看到她被虐杀的过程么？”

“是，她是一个变态。”封度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是她毁了我，是她毁了我的一生！”

季云晚：“那你为什么不反抗她？”

“我……我反抗不了！她手里本来就有我跟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她诱惑我跟她发生关系，诱惑我虐待她，然后一步步把我拉入深渊！罗云芝，她就是个恶魔，她死有余辜！”

严烈冷冷问：“为什么不报警？”

季云晚想笑，但是瞥了一眼严烈严肃的表情，还是用拳头抵住嘴唇，忍住了那一声笑。

“报警有什么用，她什么也没干，她只是诱惑了我而已，难道我要报警说有人诱惑我跟她发生关系吗？”封度嗤笑道：“我本来以为自己收获了一条任我玩弄的狗，却没想到，其实是她把我当成了一条狗，她用邱雨来接近我，让我把她当成邱雨的替代品，但是其实，她是把我当成了周继凡的替代品！那个变态，在周继凡死了以后就疯了！”

接下来，封度交代了罗云芝从一开始接近他，到后来一步步把他拖入深渊的过程。

从邱雨死之后的将近九个月的时间里，封度一直过的混混沌沌，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能泡在酒吧里跟人厮混，他家里有点小钱，父母离婚，也给了他从小到大优渥的生活，但就是因为缺乏照顾和管教，让他的性格一度偏激，上学的时候经常跟人打架，高中的时候被送出国，在国外玩的更加放肆疯狂，丝毫没有收敛。

他会看上邱雨，是因为邱雨跟他年少时暗恋的人很是相像，他本身的性格都有些偏执，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那个时候他追邱雨花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每天开着车在她家楼下乱晃，遇见同样追求邱雨的，上去就是一顿打，而邱雨本身又是小有名气的网红，所以那段日子邱雨身边的人都知道她身边有一个疯狂的追求者，他也一直这么我行我素着，让邱雨烦不胜烦。

就在邱雨终于要答应他的时候，她被人杀害并且砍下了双脚。

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天，封度简直疯了，他连夜开车去警局想要再见她一面，却被警察拦了下来，之后就是葬礼的时候，他冲到现场想要把邱雨的尸体带走，又差点被人带到精神病院去，

从那以后的几个月，封度一蹶不振，女人，酒精，烟，但凡是能麻痹他神经的东西，他通通都痴迷一般的玩乐着，家人早就已经放弃他了，只要没干什么严重违法犯罪的事情，没人管他。

直到罗云芝的出现。

那天他在酒吧，一眼就看到了舞池里的罗云芝，她穿着一身白色露肩裙，披散着直直的长发，那一瞬间他以为邱雨复活了。

他在当天晚上，就想尽办法讨好罗云芝，让人定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送到她面前，而罗云芝显然知道他喜欢的调调，一边拒绝一边惊慌失措的想要逃走。

于是他一时头脑发昏，强行把她带到自己的别墅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看到身边遍体鳞伤的女人，封度第一想法是拿钱解决，然而罗云芝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丝毫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清纯模样，反而一次一次的诱惑他，他根本抵挡不住。

他也调查了罗云芝的资料，以为她是为了钱才找上他，也就没当回事，乐的有一个愿意把身体奉献给自己的人，于是那两个月。两人玩儿的非常疯，什么花样都尝试过了，什么酒店也都住过了，有一天罗玉芝拿出了鞭子、绳子之类的东西，他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在国外也不是没接触过。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罗云芝有一天会让他杀了自己。

当他看到她的电脑里播放的血腥的视频，一时间没忍住就跑卫生间里吐了，吐完就看到罗云芝一边喝红酒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连他也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吗是变态吗？这种东西你都看？”

“因为好看啊。”罗云芝笑着看着他：“所谓极致的爱，就是连命都奉献给自己的爱人，古代还有挖心证明自己的呢，这算什么？你可真是大惊小怪，亏你还在国外呆了五年。”

封度自认为自己已经玩儿的很开了，可他还是接受不了这种玩儿法。

可接下来的罗云芝变本加厉，甚至为了刺激他，在酒吧当着他的面就去勾引另外一个男的搂抱热吻，他气急了就把她往别墅一扔，打了她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他就后悔了，可罗云芝却像狗一样跪在他面前，说愿意为他奉献一切。

“我一开始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以为她是真的爱我，可笑的是她为了不留下痕迹，从来不跟我电话联络，只是随时随地的找我，诱惑我，我给她钱她也收着，可她从来不要求我给她什么，那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玩儿的有多疯，但她又聪明的很，从来不让人看出她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