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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哲：「那過完年回港城繼續好好奮鬥吧。」

范小繁連連點頭：「嗯！我哥的kTV好像最近沒怎麼營業，我肯定能趕上他賺的錢！」

於哲這會兒趴在草叢打到了人。

遊戲裡處境危險起來，他倆暫且也沒繼續嘮家常了，後來打起四排，連到了一對小情侶，夾子音和氣泡音的巔峰對決，各種騷話層出不窮。

於哲打了一局就把隊伍解散了。

中場休息，於哲出去買了趟飲料，回來遞給范小繁，後者嘬著吸管，忍不住好奇問：「哲哥，平時都是我聊自己的事，你有沒有煩惱是我能分擔的？」

於哲退出帳號，目不斜視地說：「好奇我和沈總？」

范小繁用力搖頭，又認慫著點頭。

「也沒什麼特殊關係，」於哲其實不太想說，「他鮮勁過了就會回港城了。」

范小繁似懂非懂，想起昨晚，聽動靜就非同一般，他無知的青蔥年少，可是跟一群鬼火少年混的，玩得可亂著呢。

至於同性戀嘛，以前在小地方沒怎麼接觸，到了港城發現遍地飄o，沒什麼是他不清楚的。

范小繁瞥見破了皮的唇角，斗膽問：「哥，你是1還是o啊？」

於哲一口養生茶險些噴上屏幕。

范小繁猜到他不好意思，心說這有什麼，滑動滑鼠，進入了神秘網站，轉過屏幕讓於哲看到滿屏的ooxx。

於哲嗆到說不出話：「你……」

范小繁識起身：「我出去買炒粉，哥想看哪種就看，我聽說你們圈子都挺亂的，分手前快樂就完事了！」

於哲沒來得及讓他留步，玻璃門直接關上了，那網站也不知怎麼回事，不必戳開就在封面上自動播放鏡頭，從耳機漏出了奇怪的聲音。

只一瞬間。

於哲渾身似有千萬隻螞蟻爬過，本不願直視，雙眼卻被定格移不開，瞧見廚房裡晃動的兩具成年男性身影，面色不太正常，像是在經歷無法言說的極樂之事。

他幾乎是屏息看完了十幾秒。

於哲後知後覺，移動滑鼠，將網頁關掉，心臟仍是砰砰跳個不停，代入感極強，幾秒鐘前畫面里的長相哪裡還記得——

全然將那個穿著鏤空圍裙的男性幻視成了沈阮儀。

於哲口乾舌燥，不知不覺將瓶子裡的茶一飲而盡，走到前台買了十碗龜苓膏：「你們這裡暖氣開得太高了。」

前台瞳孔地震，他們這破縣城網吧哪裡有空調啊，再說到龜苓膏，清熱涼血，夏天都不見這麼好賣，誰大冬天的直接炫上十大碗？！

然而這十碗都不能解決於哲心裡冒起的火苗。

他埋怨范小繁也晚了，八成是幾年前就被鬼火少年團伙帶壞的，至於對方說的親哥不靠譜，倒也不見得，來家做客的日子，聽范家父母說大哥孝順懂事，跟妻子恩愛甜蜜，不是那般欺軟怕硬的惡人形象。

於哲的腦子瘋狂在尋找無關緊要的事情，卻徒勞無功，不論怎麼努力，腦海仍是被短短十幾秒的視頻占據，取而代之是沈阮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