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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子在部队医院养了好些天。双人病房，条件很好。晚上，大人都回去了，楚珣从被窝里爬出来：&ldo;二武，还疼吗？&rdo;传武身上贴着纱布，躺在被子下面，脖子自由扭动。楚珣翻身下床，上了传武的床，钻到一个被窝里。两人面对面安静躺着。楚珣以前只跟小钧儿博文躺一张床睡过，那都是小时候穿开裆裤的年代。他现在半大小子了，跟传武躺一个被窝，倒也没别扭，哥们儿亲近到这份上，觉着理所当然。更何况，传武对于他，有某种极特殊的感情。楚珣揭开传武的衣服，传武身上有一层精瘦的肌肉，纱布下面露出骇人伤痕。楚珣说：&ldo;以后你别那样儿，下回再这种事儿，你跑回去叫人，别那么猛。&rdo;传武说：&ldo;我回去叫人，你早让人绑走了。&rdo;楚珣说：&ldo;多疼啊，当时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掉车轱辘底下，压着了……&rdo;传武说：&ldo;当时没顾上疼。&rdo;楚珣眼睛发红：&ldo;快把我吓哭了！我还没哭过呢。&rdo;半晌，传武忽然笑道：&ldo;你真哭啦？哭个我看看。&rdo;楚珣怒道：&ldo;笑个屁啊？小鸡儿剐没了吧？&rdo;传武满不在乎得，帅气的单眼皮一翻：&ldo;剐了还剩一半儿，以后俺还能长个新的。&rdo;楚珣在被窝里乐：&ldo;去你的吧，你小鸡儿是歇么虎子啊没了还能再长出个新的我看你怎么长……&rdo;半夜，两人都憋出尿意，于是爬出被窝，屋里找了个尿盆，撒尿。楚珣尿完看传武尿。传武站着撒尿会牵动伤口，那地儿很疼，呼吸就粗重了。楚珣从后面抱了哥们儿的腰，脸探过来，下巴抵在传武肩窝里：&ldo;疼啊？我给你把尿。&rdo;传武哼了一声：&ldo;不用。&rdo;楚珣唧唧歪歪得：&ldo;小鸡儿撞歪了吧，你都尿到外边了，我给你把。&rdo;传武脸慢慢红了，挡开楚珣的手：&ldo;我家伙好用着呢，你拿开。&rdo;楚珣：&ldo;我给你扶着，给你扶着么！&rdo;一泡尿撒得，一个非要扶，一个非不让扶，打打闹闹，如愿以偿地呲了一地……俩人重新爬回被窝，楚珣心怀鬼胎地问了一句：&ldo;你生下来屁股就有痣？&rdo;传武：&ldo;嗯？&rdo;楚珣坏笑着不打自招：&ldo;那回博文扒你游泳裤，我们就是想看看，你屁股上是不是真有痣。&rdo;传武不以为意：&ldo;腚有啥可看。&rdo;过了一会儿，传武自言自语似地说了：&ldo;我爸手上有一块斑。我哥生下来，后背也有那么一块。后来，我生下来，腚上也有一块，我们爷儿仨，那块痣形状一模一样。我爸就说……&rdo;霍传武板起脸，模仿霍大师长刻板深沉的口气，&ldo;嗯‐‐错不了，一看就是老子的种！&rdo;俩人在被窝里嘿嘿地乐，楚珣拽着传武的裤子，非要再看看。传武还不太好意思了，男子汉了，不在别人面前扒裤子的，可是拗不过楚珣在被窝里拱来拱去，赖了吧唧，像一头小猪一样拱他。他平时对别的哥们儿都不亲近，兄弟是兄弟，但从未生出想要肌肤相亲的那种兴致，唯独就对楚珣不一样。二人无话不谈，没来由地喜欢对方。楚珣使小眼皮一翻，伶俐的口齿指使他这个那个的，他就没脾气了……传武于是半侧过来，背对楚珣。楚珣把他的睡裤和内裤扒下来，借着床头小灯亮光，仔细看那块据说是霍师长金手指一点就印在儿子屁股上的胎记。楚珣目不转睛，盯那块胎记盯了很久，心里是一种奇妙的无法言喻的感觉。他就是故意跟对方起腻歪，想要亲近的念头让他心里发痒，悸动，一步步试探二武容忍他的底线。已经挺长时间了，有些小秘密，楚珣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压在自个儿心里面，沉甸甸又甜滋滋的，尤其不敢跟二武说。他私底下，几乎每一次走在霍传武身后，都会不由自主地、着了魔似的，盯着对方的屁股看，看透过第一回，就忍不住想看第二回，上瘾似的。传武有时穿牛仔裤，有时穿军裤，夏天穿条纹或者格子的大裤衩，昂首挺胸很爷们儿地在前面走，他就跟在后面，视线凝聚在对方后腰上不出几秒钟，裤子布料慢慢在瞳膜上浮动，透亮，男孩挺拔的臀部就显露出来，那块胎记若隐若现。楚珣出于无知与好奇，也偷看其他人比如邵钧的屁股。邵钧长得漂亮，楚珣打小喜欢，对小钧儿有天然的亲昵感。他试过盯着邵钧后腰半分钟，也能看到邵钧的形状。可是邵钧身上没长胎记，更重要的是，楚珣对邵钧屁股长什么样儿简直太熟悉了，从小一张炕上玩儿大，穿开裆裤互相扒着捏鸡鸡，邵钧身上一套东西是哪一卦的他门儿清，完全没新鲜感，有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