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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吐吐舌头：“一位绅士绝对不会被吓得尖叫。”

“好主意，玛莎老师，下次我试试。”

“扮成工作人员敲他卧室的门也很有传统趣味，等布鲁斯单独出门旅行时，你可以试试。”母子俩带着女仆住在有三间卧室的总统套房里，敲门会变得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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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抗议道：“等我长到可以单独出门的年纪，杰森可以和我约在某一个咖啡馆见面，或者是博物馆的某幅画下面。”

杰森干掉一大杯热牛奶，感觉自己暖和回来了，那些重量轻的恒温防寒服还没被发明，他穿了应付哥谭冬天的衣服，到这儿就觉得冷。枪驳领双排扣的呢子西装也不过如此，坐下时还得解开扣子：“到时候不用这么复杂。跟你一起来的同学呢？”

“爬山野营去了。”布鲁斯往窗外一瞥，伸手摸了摸他的衣领：“你会滑雪吗？我的教练小姐很棒，教的很快。我快要进入中级滑道啦。”

教练女士，珍妮，点点头：“我教过很多年轻人，布鲁斯很有天赋，非常专注，身体素质很棒，平衡能力和反应速度都令人称赞，他很有力量。滑雪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对身体力量要求很高，他的腿力量很强，对控制方向和跳跃颇为在行。如果他愿意，能成为职业运动员。”

“当然。”杰森的语调忽然低沉了几度：“我是布鲁斯的拳击教练，他同样足以成为职业拳击手，只是没这个必要。”他最好真的只当一个体育爱好者。玩一切他想玩的，上山下海，除了极限挑战之外什么都好。

教练女士有点惊讶：“这么说，是你为布鲁斯做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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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给贴身女仆示意：看啊，如果他们成为恋人，这初遇足够浪漫。

贴身女仆以眼神回应女主人：我也觉得托德先生很欣赏她。

杰森当然欣赏欧洲滑雪女冠军，也仅限于欣赏，聊了一会布鲁斯的训练课程是怎样安排的、日常怎样提高体能、力量和灵活性，核心力量的稳定和反应速度，在半圆球上训练深蹲或单膝深蹲的优劣，差点就聊到动态视觉和肌肉记忆。

他用聊天作为伪装，抛出话题试探这个教练是否足够专业，也引诱她提出专业问题。她是滑雪冠军不假，但她受她的教练训练，一个冠军未必能成为好教练。

玛莎：这都什么和什么？果然很谈得来，比网球俱乐部里的女孩们更有共同语言。

布鲁斯听来听去，有点不耐烦，手在桌布下面戳他大腿，示意他别在聊训练啦，我们两个多月没见面，你和人热情探讨怎么训练，好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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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只注意在身后走过来上菜的侍应生，以及靠近这边的其他客人，没关注身边batbaby的动作。突然被戳在膝盖上方，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布鲁斯？”

长高了一些的小男孩还是一脸无辜的看他，眨巴眨巴蓝色大眼睛：“干什么？”

玛莎：“你干什么了？别淘气。”

布鲁斯耸耸肩，承认是自己打断谈话，拿起勺子开始吃第一道酥皮奶油蘑菇汤。

杰森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我住在五楼，顶层被你们包下了吧？”

“当然啦。”布鲁斯慢悠悠的说：“顶楼只有一间套房。”

他没生气，刚刚只是觉得烦和无聊，在他们不再热情的畅谈肌肉和训练之后就好了。“你这两个月发展的很好啊，是因为节省时间了吗？”

“不给你上课不能算是节省时间，我需要用更多时间冥想和读书。”节省下来的时间分给黑幽灵了，我还有时间多去托马斯医生上班的医院旁边关照一下，让那些瘾君子远离那儿。“你那篇文章写的很好，关于假期展望和游戏机评价的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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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语文课作业。”布鲁斯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杰森：“你怎么看到的？”

杰森想起来了，哦，显然batbaby还没习惯谁都没有隐私的家庭生活。现在的学校没有网络能让我黑进去，但只要二百块钱就能买通教师——语文老师一个月工资也就三百美金。只需要拿着布鲁斯的作业出来，悄悄给人看一遍，再拿回去，就可以收获一个月的工资。“我有我的办法。”

布鲁斯以为他在夜里悄悄潜入老师办公室，翻找档案，想一想就很可爱，还挺孤独和无可奈何。他想问问那些事情是否解决，有没有新的针对他的谋杀，可是难以当着珍妮教练的面交流这些问题。

“我来之前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杰森给自己的蘑菇汤里加入更多的胡椒，没能t小男孩的眼神，讲起自己的故事给这对可爱的母子下饭：“我有一集装箱的货，装好了，准备发货的六千枚游戏硬盘，价值十万美金。在某一天的早上，管家叫醒我，告诉我那一车厢的货物全都丢了。”

玛莎的思绪从巴黎定制时装回到这里：“天哪。太不幸了，你买保险了吗？”

“既然欧洲还没报道这篇新闻，让我把结局放在最后。”杰森按照宣传部门写好的可对外公布的版本，又增添了一点细节，娓娓道来，从悬赏，到警方：“黑幽灵又一次自告奋勇的出现，他觉得我需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我公司的大门口，被所有记者拍到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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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就是。”布鲁斯搅拌了一下变凉的酥皮蘑菇汤，他已经吃掉了浸在汤里的酥皮，对其他的汤不感兴趣：“你需要他找回那箱货物。”

玛莎也被勾起兴趣：“他做到了么？”

杰森喉头涌动了一下，目光望向窗外，压低声音：“确实是。我很高兴。但我不希望他这么认为——”batan不会以为我为他出现在我面前而稍微有一丁点高兴吧？别误会我没想他，我就是喜欢他能被我气，又无法物理反驳我的样子。

布鲁斯若有所思：“他也给你带来不少麻烦。警察不会放过你的。你是为了这个才出远门吗？”

杰森咳了一声，用一块铺着融化芝士的面包遮过这件事：“我来这里只为了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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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心满意足，侧身望着他：“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像芬兰夜空中的极光？”

杰森眨了眨拉萨路之池带来的后遗症之一，一阵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心头，一同出现的还有睡眠不足带来的偏头痛。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两次转机，落地后驱车四个小时来到度假酒店，他始终没能睡觉。令他背痛的座椅，不合口味的食物，还有寒冷刺骨的空气。他感觉眼睛有点酸胀，是啊，没错，复活本身丑陋而令人不愉快，绿色的眼睛只是几项永久的改变中最容易被注意到的一项。

神秘而疯狂吗？他不厌恶这种改变，也不觉得值得骄傲，不论什么样的变化我永远是杰森托德。

“没有。人们通常肤浅的称之为祖母绿。”

“不算肤浅，只是想象力匮乏。”

新的一轮菜又上来了，是略带辣味的烤鱼，盘子里还放着半个青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