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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即使他死得很惨，你也不觉得同情？&rdo;&ldo;是。&rdo;甄意思索，言格是在探索宋依不愿作证揪出嫌疑人的原因？&ldo;他死了，你没什么感觉？&rdo;&ldo;是。&rdo;轻轻握拳，缓缓回答。屏幕上，皮肤电显示出现异常，线条高高跃起。宋依看不到屏幕，但也从甄意诧异的表情里看出端倪。&ldo;他死了，你很悲伤？&rdo;&ldo;不是。&rdo;&ldo;他死了，你很开心？&rdo;&ldo;不是。&rdo;皮肤电曲线大幅度上升。&ldo;你恨他？&rdo;&ldo;不是。&rdo;摇头，呼吸脉搏各条曲线上升。&ldo;你认为林子翼真的和朋友轮奸了唐裳？&rdo;&ldo;是。&rdo;迅速回答，图谱正常。&ldo;他伤害过你？&rdo;&ldo;不是。&rdo;迅速回答，图谱正常。&ldo;你杀了他？&rdo;&ldo;不是。&rdo;&ldo;你其实很感激杀死他的人，如果能帮助凶手，你会很愿意？&rdo;&ldo;不是。&rdo;咬牙，皮肤电异常。甄意盯着瞬息万变的屏幕，精神高度集中。言格淡淡的，直视宋依的眼睛几秒，迅速编制最后一节测试题：&ldo;你觉得这次的凶手应该被处罚？&rdo;&ldo;是。&rdo;坐直，呼吸线异常。&ldo;如果是你，你会放了凶手？&rdo;&ldo;不是。&rdo;怒目，皮肤电异常。&ldo;在死者被杀之前，你知道他会死？&rdo;&ldo;不是！&rdo;她愤怒地盯着言格，曲线全部上升。&ldo;你其实认识凶手？&rdo;性质直接由不配合作证变成隐瞒包庇？甄意愣住。宋依脸色发白，紧紧抿唇，没回答，可图谱线一条条激增。她突然不管了，动手拆胸部腹部的呼吸传感器。气氛紧张。死一般寂静的室内，只有搭扣碰撞的噼啪声。&ldo;最后一个问题，&rdo;言格仿佛没看见她的抵触，平静道，&ldo;你有被强奸或轮奸的经历？&rdo;&ldo;混蛋！&rdo;宋依尖叫，脸色血红从椅子上跳起，血压套和传感器都掉了，可指尖的电极还在，图谱仪上有条线疯狂乱窜。甄意很安静，盯着激愤之下脸部扭曲的宋依：这个案子里，她不只是目击证人！不熟悉死者就没有杀人动机？不，有种动机叫报复社会。现在，她真的是嫌疑人了！宋依见甄意不说话，眼珠要爆出，怒吼：&ldo;甄意你混蛋！你是我的律师，就这么让他这混蛋攻击我污蔑我？你不是很厉害吗？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因为你没用，唐裳才会死。现在你还要害死我！你想做名律师，你的本事在哪里？&rdo;司瑰见她失控，把她摁进椅子。测谎仪的绘图纸打印记录，&ldo;滴滴&rdo;作响。甄意依旧沉静，目光却冷。她很生气，如果不是在这里，她想大骂宋依：我是混蛋，他是混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宋依，我说过，不要隐瞒我。我是你的律师，和你在一条船上！就算你真杀了人，我也会替你辩护，押上我的道德替你辩护！我对你只有一点要求：不要隐瞒！可你，连唯一的一点都做不到！☆、chapter8今年帝城的雨水比往年多。五月初，天空意外的湛蓝。雨细如江南，院子里樱花打落一地。煮一壶茶，甄意抱着平板电脑坐在木窗前的藤椅上。她有公寓，但每每遇到棘手的事，都习惯来爷爷的小楼，或听爷爷讲智慧，或就那样安静地坐在学校绿色深处的这方天地里，远离喧嚣。今天张嫂带爷爷去体检了，只有她一人。她浏览着google出来的&ldo;言格&rdo;，稍稍吃惊。伴随着索引出现了各种名词打乱重组：人格、治疗，精神、医学，神经、临床、咨询、生理、催眠、术、学她不能完全理解。且奇怪的是，网上n多条索引，却没有任何官方的信息。有一条维基百科，口气却非常民间，以一种仰望而主观的姿态描述他如何天赋异禀，说他少年立志做脑外科医生，赴美学医，研习神经医学之余辅修哲学，功课全a；又说哲学让他重新思考人生，决定像弗洛伊德探索人的潜意识，探索生理与心理之间的神秘纽带；还说益于他优秀的医学基础，他很好地从生理心理双重的角度研究神经与精神，心理与行为之间的关系，在催眠精神治疗方面大有建树。甄意耐着性子看完一整篇蹩脚的中式英语和狗屁不通的逻辑后，极度无语：这是写小说吧？她居然还看到一大串关于他的笑谈趣事，完全不是他的性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