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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五德看她过来,喜道:“三郎,这便是我姨母之女,长我三岁,道号玄真。”

张燧连忙整肃衣冠,与那女道士见礼,五德又介绍道:“姐姐,这便是我去年结识的好友张燧张知明,如今已是永安的父母官了。”

玄真道:“多听五德提到张公子,唤之三郎,好似自家兄弟。今日终于得见,果然是少年英才,器宇不凡。”

张燧听她推崇,脸上微微一红,连道“仙姑客气”。

五德忙将事情说与玄真听了,她也不推辞,欣然允诺。

于是一行人便走到了一户篾匠屋内,正是昨夜被勾走的江刘氏家。

捕快令江家众人候在一旁,张燧带了五德、玄真进去查验尸首。江刘氏之死状与昨夜蔡怀安及黄九郎所见并无二致,掌中那旧银锁也留着。张燧长叹一声,收了银锁,与五德和玄真走出去。

这一上午并未将八名死者一一探访,只走了四家,余下的便是主簿陈鸣山带了仵作孔德,与捕头陆三虎一起去的。张燧特令他三人将死者手中所捏拿之物统统带回,三人虽不解却也领命去了。

张燧与胡五德、玄真同回了县衙。县丞周宝中与县尉唐冲已然满头大汗地候在了大堂院中。张燧见他二人年老体弱,本不愿多苛责,然而此番人命丧了几条,口气不免败坏,又不好多发气,只令他二人贴出告示,命百姓多多清扫洒药,勿中暑毒,再派出保正沿街呼喊,以为警示。

县丞与县尉各自去了,张燧这才请胡五德与玄真去后院花厅坐下,吩咐赵老五上茶。胡五德细问前后,张燧长叹一声,细细地从头到尾说了,最后道:“今日偶遇长鸣兄与仙姑,真是久旱逢甘露,只求指点一二,弄清这怪病底细,使小弟能上报天恩,下救黎民。”

说罢,起身来向着两人一揖到底,五德与玄真连忙还礼。五德道:“三郎这般相托,我与姐姐哪有推拒的道理?既然要做事,说不得要讨三郎一个口谕:只说我二人所去之地不可禁止,所问之人不可讳言,所需之物不可短少。”

张燧自然满口答应。

五德道:“多谢三郎应允,既如此,容我先去城中转上一转,今晚与三郎细说。”

张燧连声称好,又问是否需衙役跟随,胡五德却说不用。张燧连忙又写了文书,吩咐赵老五拿了大印盖上。五德领过了,拱手谢他周到,便告辞离去。那玄真却不随行,起身对张燧道:“官人,可否陪贫道在这县衙之中走上一走。”

张燧听她软语相求,自然点头,随即便领玄真去了后院。

此刻快至晌午,仆下皆忙备饮食,近前伺候的仅赵老五一人。他也不敢跟紧了,只远远坠在张燧与玄真身后,时刻候着听差。

张燧心中忧虑疫病,看玄真道骨仙风,有心求助,却见她不去查验尸首,也不去勘探人家,只在县衙内闲晃,心中蹊跷,又不好明说。然而想到此乃五德举荐的人,定不会有错,于是玄真但有所问,无一不答。

玄真在廊上走动,问了张燧来此地的时日,又问了前几位死者,最后在下人房外站住了,问道:“此处莫非就是那张银福与几名侍卫身死之地?”

张燧道:“正是。”

玄真推门进去,见屋内已然收拾干净,洒了许多石灰、药酒,直熏得人难受。她上下打量一番,又退出来。斜眼瞥见赵老五伸长脖子看着,面露惧色,竟不敢近前来。

玄真笑了一笑,又向前走去,不多时便到了花园门口。还未踏足,便四周打量,如玉般的面上陡然黑了一层。

张燧不明所以,问道:“仙姑面色不佳,可是嫌此地鄙陋?”

玄真忽而笑道:“官人说的哪里话,贫道只是不耐暑气,略感不适罢了。”

张燧忙道:“既如此,不如回花厅歇息?”

玄真点头,一面走,一面却问道:“官人来此住下,夜间可来过此园?”

张燧道:“自然是来过的。头一日夜里便走到这园中,还不防被风刮了跟头。”

玄真眼中精光一闪:“哦?那是怎地?愿闻其详。”

张燧便将那夜里听到怪声,循声来到花园,被一股怪风吹倒之事一一说了。玄真听得仔细,虽面色如常,眼中却起了些阴霾。

再说胡五德出了县衙之后,却并未再去亡故的人家。在街上随意走动,却又离县衙不远,不多时便到了西墙外,只见有一庙堂教木栅栏围住了,两个年老衙役守在外头。

胡五德走上几步,才明白此地乃是狱神庙,瞧后头院墙高而密实,便知定是牢房所在。胡五德走上几步,左右瞧了无人,隐身街角中,凭空变出一个酒挑子,换了身短打扮,慢慢地朝那狱神庙走去。

他沿路唱卖自酿的烧酒,到了狱神庙门口,陪笑道:“两位公差可需好酒供奉?”

那两名衙役吸一吸鼻子,便闻到浓烈酒香,不由得馋虫大动,对五德笑道:“皋陶老爷(注1)自然有他的供奉,你这般劣酒,也就合该进咱的口。”

五德笑道:“两位看得上,也是小人的福气。”

于是接了铜板,打了一斤酒灌在葫芦里。

见二人喝得香甜,五德便借口歇脚,攀谈起来,只说自己乃是新到永安,尚不熟悉此地,又说那县衙古色古香,竟比故乡的大庙还好看。这般来去奉承,那两名衙役终于微带醉意,与他闲谈开了。

五德本想探问他二人可否知道疫病一事,狱中是否有囚犯暴毙,刚提起最近死的人颇多,却忽听一缺齿衙役笑道:“永安不安,也非这一两日了。别说百姓,便是官人也不长命。五年中来来去去换了七八个县令,都一命呜呼,更别提上任的何官人,三月不到便见了阎王。要我看来,只怕是县衙风水不好,带累永安地界都不宁静。”

五德听出弦外之音,连忙顺了口风问道:“却不知从前的官人都怎地了?还望两位公差说与小人听听,好教小人也知晓本地掌故。”

另一秃顶衙役则笑道:“说倒也好说,却需多赊二两酒与我哥俩解渴。”

五德心中暗骂,口中却道:“这有何难?”便将葫芦灌满,双手递上去。

那秃顶衙役连忙接过,喝了一大口,才说道:“你既然新来永安,必不认识我郝三,然而永安许多往事,除我与这位罗家老哥哥,却没有第二个人更清楚的。今日暑热,又无甚要事,我才与你啰嗦。”

五德连声称是,三人席地而坐,竟好似老友一般。

只听那郝三道:“要说永安,以往着实康泰,虽然不甚富裕,倒也无大灾大难。历任县令官人有做到告老还乡的,也有高升了离去的,确少有在任上丢了性命的。然而五年之前,有位秦官人却只来了一年,便不见了踪迹,此后便无有一位县令能平安坐到卸任的。”

五德奇道:“为甚是不见踪迹?莫非是挂印而去?”

郝三道:“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可那秦官人却是明明白白睡在县衙中,天亮了仆人去寻,只见空荡荡的一张床,那被窝早凉了,外袍、朝靴却好端端地放在原处。若是有心挂印辞官,也不能只穿了中衣或是汗衫便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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