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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闭目不言,他只轻轻蹙了蹙眉,因察觉到傅霄侯不肯放手之意,心底便多了几分诧异,却也不作深思。

他虽不打算说出跟他的种种牵绊来,但毕竟这个人是霄儿,无论他怎么做,他都不会介意,只有担心而已。

可如今他又是凤九,适才那一个时辰里他的思绪百转千折,小时候练功的种种艰辛在脑海中一一浮现而过,竟清晰得如同是昨日之事,然而他的付出跟艰辛都已被毁了个干净通透,丝毫痕迹也不留下,仿佛那本就是一种白费,他不会去怨傅霄侯,也不想连累了他,可不免已将一切都看了个透,于是便死了一颗心,任由它被死水淹没,再不想费力起一点点的波澜。

傅霄侯跟那些人此时已是交上了手,他只管把凤九从头保护到脚,宁愿自己背后受敌,也不愿见他再有丝毫闪失,他自己则除了闪避之外无从出手,只凭借着一身"凌空渡"的步法在众多守卫之间游走才保无恙。

傅霄侯心知这样绝难持久,可他却知道他们还有几分胜算,因为动手的人已不止他们这一边,不远处的梅园也早有响动,若他猜得不错,便是巫医教前来救凤九之人。

韩秋水自然也听到了不远处的打斗声,凭他跟二煞及温庭筠四人那些守卫根本不是对手,少时他们已冲过了梅园,便见到了被守卫围困的凤九跟傅霄侯。

"教主!"韩秋水一见便直觉凤九的情形很不好,要不然凭凤九的功力怎么会落得如此局面?

只是眼下他无暇顾及那么多,只好先出手替傅霄侯解围。

这么一来傅霄侯着实减轻了不少压力,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再看怀里的凤九,他只是闭着眼睛,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仿佛一切早已与他无关。

傅霄侯暗自叹了一口气,神情便带了几分无奈。

温庭筠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傅霄侯这个样子,难道已经知道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抱着凤九不肯放?

凤九就是傅霄侯师傅的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连秋水也不清楚,依凤九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说出来才是,那么怎么一昔之间傅霄侯对凤九变得那么重视了?

她前思后想,总觉得很不对劲,视线频频瞥向凤九,眉头越蹙越紧。

瞅准了眼前一个守卫,温庭筠忽地心生一念。

她掌中剑稍稍一偏,露出左侧空隙,那名守卫见机便乘虚而入,一掌直逼凤九右肩而去,傅霄侯足下轻轻一滑,才一退后便觉眼前人影一晃,那名守卫的一掌已击中了挡在他跟凤九身前那人。

庭筠?傅霄侯心下一惊,温庭筠已经吐出了一口鲜血,她捂住胸口勉强站立,脸色惨白。

那名守卫一见得手伤了一人,不由又一步逼进,傅霄侯见情形危急,又因为是庭筠,所以他根本没多想就把凤九交给了她,由他自己出招退敌,一边低低嘱咐道,"帮我照顾他。"

"好。"温庭筠一点头,便扶着人退后几步走到一旁,让凤九靠着一棵大树坐下,自己也盘膝坐了下来,她一坐下便开口用只有凤九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真想不到一昔之间他对你的态度变了那么多。"

凤九睁眸看她,只淡淡道,"既然要借别人的手杀我,你该做得彻底一点。"

温庭筠知道他必定已知晓梅芳华身上的毒就是她下的,便开口说道,"念在你带我多年的情分上我本不该那么对你,可你的武功实在太高,如果直接设计杀了你傅大哥必定会阻止,毕竟你也算救过他,他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温庭筠说着注视着他又道,"只是我没想到,他对你莫非他已知道?"

温庭筠说到这里不由转念一想,便向傅霄侯看去。

凤九自然清楚温庭筠担心的是什么,他寥寥闭上了眸,仰首向后靠去,便淡淡道,"你放心,我不会说。"

温庭筠却是不信,看了凤九半响,却道,"你也许不会说,可傅大哥毕竟是你一手教的"她说着忽地从腰际抽出一根极其细长的银针来,"既然傅大哥还不知情,那么以你们现在的状况你不跟他说话应该也很自然。"

凤九看着那枚银针,表情依旧淡然。

温庭筠只微一皱眉,便出手将银针钉入了凤九的哑穴,然后用手指按住银针,看着它一寸一寸没入,直到肌肤表面看不出任何异状为止。

凤九早无内力抵抗,他任由温庭筠出手,额上已冷汗涔涔,牙关紧咬,却不见他脸上有任何异色,只是越见苍白下去。

没入越深,疼痛越甚,银针深入骨,牢牢嵌入骨内。

凤九没了声息,疼痛死死纠缠,他忍耐到了极限,终是没有气力再抵抗一分,意识逐渐模糊下去,便失去了知觉,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醒来的时候感觉很安静,他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琅琊山,可双眼所及之处,却是全然的陌生,只依稀觉得好像是一座庄园。

"你终于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转眸,看见了一旁的人。

似是松了一口气的脸庞,飞扬的眉微微舒展,一双略带了几分自责的眸牢牢盯着自己,那目光,竟似有着几分熟悉的专注的。

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手是被握在他掌中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又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凤公子"低低的呢喃落在了耳畔,便又剩下了浓浓的叹息。

傅霄侯只有无奈。

病榻上的凤九一身苍白,受伤的手腕已经上好药包扎了起来,却依然渗着斑斑鲜血,而脸上倦色十分明显,眉头微蹙,似是忍着难以摆脱的不适,闭上的眸总感觉有着几分离世,那么的不真实。

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似乎也根本无意理会自己。

将他伤成了这样,他确实已无话可说。

"起来喝点药,好吗"为他处理了一夜的伤,却始终没有喂进去一口药,无论用羹匙还是迫他张开口,都没有使昏迷中的人喝下药。

"凤公子"又是一声低唤,而床上那人始终无意动弹一下,他只有一脸无奈,将手中的药碗端到了一边。

"昨夜出了梅庄韩公子硬要带你走,可我伤你那么重,总是放不下你"他缓缓开口,握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却又不敢握得太紧,以免触痛了他腕上的伤,那些伤伤到了筋骨,恐怕这几个月他连握笔都难。

"庭筠跟我是从小的朋友你应该知晓昨夜是她帮我挡了韩秋水一掌,让我顺利带你回山庄"

"你要恨我也罢只是求你喝了药,好让我为你运功疗毒"他低低喃喃着道。

筮血檀虽然无药可解,可却能在内力的帮助下极缓慢地祛除,所以原本凤九才并未将之放在心上,可如今他内力全无,身子虚弱到了极处,根本无法承受别人的内力,只有先用药物才能稍稍压制。

他本已不在乎体内之毒,或许任毒发死了倒也轻易,只这时他却听到了傅霄侯口中的"求"字,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心要他喝药,这样的霄儿,偏是让他拒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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