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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路的尽头拐了个弯，进入居民区，这一代都是九十年代末盖的房子了，破破烂烂的，但生活久了也没觉得有什么。

  余牧抄近道，穿梭进一条小路，其实这都不能算是路，而是居民楼之间的间隙，又脏又窄，还覆盖了不少青苔。

  卡进缝隙里，几个挪步，刚挤出间隙，不远处已经传来了吵嚷声。

  &1dquo;不是要约谈吗？妈的你们老大呢？余牧是缩头乌龟吗？”

  说话的是黄头妹妹，烟熏妆，满脸鬼画桃符，这西街上的女混混。

  她准备伸手去揪一个穿着校服女生的头，一只魔爪已经要伸向她。

  余牧立马喝住：&1dquo;黄婷婷，你揪谁呢？有什么冲我来啊。”

  被叫黄婷婷的斜眼一瞟，看到余牧的光头，当场笑喷：&1dquo;噗嗤，不是吧不是吧，有人怕到这样吗？昨天才被我揪了头，今天就剃个光头？”

  余牧走到黄婷婷面前，皮笑肉不笑：&1dquo;呵呵，你还记得昨天你揪了我头啊。”

  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开，就已经伸手狠狠揪住黄婷婷的头，度之快，完全没给对方还招的机会。

  黄婷婷吃痛，嘶地一声皱起了眉头，下意识伸手想反击，结果摸到一颗光头，气急败坏：&1dquo;Tmd余牧你作弊。有种来打架，有种别剃光头啊！！！”

  &1dquo;嗷！！！”又被狠狠扯了一下，黄婷婷仰起头，觉得根快撑不住了。

  再看着余牧那张噙着笑意的眼，黄婷婷气急攻心，偏过头对着余牧的手臂就是一口咬。

  余牧恶心她的口水，把她松开，&1dquo;你是狗吗？”

  &1dquo;我是你妈！”黄婷婷把头甩在脑后，嘴巴歪得很，街头太妹的气势不能输。

  余牧冷笑，&1dquo;你这么丑，可生不出我这么好看的女儿。”

  旁观的另外三四个太妹大气都不敢出，虽然刚刚看到黄婷婷被揪头有点想笑，但没人敢笑。

  余牧问穿校服学生：&1dquo;昨天她讹了你多少钱？”

  校服女生嗫嚅道：&1dquo;两......两百多吧。”

  余牧冷笑，&1dquo;啧，黄婷婷你也就这本事了，就会讹点学生的钱？我要是你我都不敢在这条街上混了。”

  &1dquo;东街不犯西街，你他m的懂不懂规矩？你管得真宽。”

  &1dquo;把钱还她。”

  &1dquo;你他m以为你谁啊！”黄婷婷一耳光扇在余牧脸上，啪的一声，耳朵都嗡嗡嗡的响，脸上自然火辣辣地疼。

  穿校服的女学生一声惊叫，捂住眼睛，快哭了，抽抽噎噎说：&1dquo;余姐，钱不要了不要了，快走吧。”

  余牧那张白白嫩嫩的脸红了一半，看了都心疼。人生中第一个耳光给了一个太妹，表情却出奇的淡定。

  &1dquo;黄婷婷，是你先打我的。”

  余牧人高，一米七几，靠近黄婷婷时，比她高出一个脑袋，黑压压的一片阴影。

  看着余牧那双幽冷的眼睛，黄婷婷有点虚。刚刚好像没控制住手，情绪一激动就挥过去了。眼前这个余牧，好像也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1dquo;既然你先动手，那我就不客气了。”余牧揪起黄婷婷的头，让她又痛了一回，接着把她一个暴推，把她推到地上。黄婷婷吃了一身灰，她想起身，余牧一只脚踩在她肩膀上，根本起不来。

  黄婷婷几个挣扎无力，&1dquo;让老子起来！！！”

  余牧：&1dquo;叫爸爸。”

  黄婷婷只能吐口水，结果中气不足，压根吐不到余牧脸上，最终气急败坏：&1dquo;老子是你妈！”

  &1dquo;今天要么叫爸爸，要么把钱还了。”

  身旁几个太妹看懵了，黄婷婷是她们老大，第一次被打骂成这样，可她们也不敢动手。看这个余牧这么拽，应该有人罩着，不然她哪儿来的胆子拽成这样，万一今天打她那就是引火上身，狗命要紧。

  太妹们保持沉默。

  黄婷婷目光犀利，现关键时候这几个沙比根本不管用，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怒吼：&1dquo;站着干嘛！把钱还给她！”

  一个女的兜里摸出一百八十块钱，塞到余牧怀里，磕磕巴巴说：&1dquo;只剩一百八了，还剩二十今天上午老大买了包烟。”

  余牧接过钱，松了放在黄婷婷肩膀上的脚。

  &1dquo;黄婷婷，差我二十，下次记得还我。”

  黄婷婷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自己的黄毛，眼线都花了。

  &1dquo;还你m，你给我等着！下次叫人揍死你！”

  余牧挑眉，&1dquo;别忘了你还扇了我一耳光？我这人一向懂礼貌，以一还十的。”

  &1dquo;老大，走了走了。”有人在劝。

  黄婷婷临走前放了句狠话：&1dquo;给我等着！”

  结果跑得比狗还快。

  余牧把一百八十块钱拿给学生，声音柔和许多：&1dquo;拿去吧，还剩二十下次要到就给你。”

  &1dquo;你的脸，要不要紧！”女孩子下意识伸手想碰，又缩了回来。

  &1dquo;这没什么，回去敷敷脸就行了，她力气不大。”

  女孩子只拿了一百，说剩下的八十给余牧，余牧态度强硬，把钱装进了女孩子的包里，不忘提醒她：&1dquo;下次晚自习放学别走那条路，混混太多，堵着你们讹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