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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熙和盛遥都抽了一口凉气,沈夜熙觉得自己舌头都不利索了:&ldo;医医医医生,他他他有没有危险?&rdo;&ldo;危险?&rdo;黄芪冷飕飕地说,&ldo;哪能呢?您送来那位可是超人,古代有拿盾牌挡着人的,他拿后背当盾牌挡着炸弹,一般人行么?内裤反穿到外边也不能吧?&rdo;说完转身要走,沈夜熙是真急了,一把抓住黄芪的胳膊:&ldo;黄医生!&rdo;黄芪拿眼角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愣了一下,沈夜熙向来是条大尾巴狼,很少见他有这么失态的模样,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攥得紧紧的,甚至让他有点疼痛。沈队呀,大冷天的,您这额头上,怎么汗都出来了?&ldo;黄医生,您能不能给句准话,他到底有没有危险?&rdo;黄芪顿了顿,这才&ldo;哼&rdo;了一声:&ldo;算他命大。&rdo;眼见沈夜熙明显松口气的表情,黄芪把自己的胳膊从这怪力男手里收回来,揉了揉,比较不满意:&ldo;沈队,你们可也太客气了,现在社会治安大体上来说还是挺好的,真的不用广大公安干警们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到我们这医院里来值班。&rdo;他瞥了盛遥一眼,补充,&ldo;还是轮流倒班。&rdo;盛遥窝窝囊囊地一言不发,装死。黄医生笑容可掬地看着盛遥说:&ldo;盛警官呀,你这么跑来跑去的可不行,万一伤口发炎了、感染了什么的,咱们每天可就得多打两瓶吊针了,你说那么长时间吧,又怕你不舒服,分几次吧,新来的那实习小护士业务那么不熟练,没轻没重地给你扎好几次也扎不进血管,不是你受罪么?是不是?&rdo;盛遥的眼神从自己被扎得筛子一样的手背上扫过去,脸色姹紫嫣红。黄芪说:&ldo;怎么还在这坐着呀?该吃药了,咱们移驾病房吧?&rdo;盛遥二话没说,乖乖地站起来,趁着黄芪转身的工夫,可怜兮兮地给了沈夜熙一个求救的眼神,后者怂了,假装望天。黄芪好像背后有眼睛似的,继续说:&ldo;盛警官,不是我说你,身体有病有伤就要好好配合治疗,每天看新闻什么的我就不说你什么了,偶尔上上网放松一下,更没什么,可是还惦记着加班就不对了,也没有加班费是吧?&rdo;&ldo;是是是。&rdo;盛遥是俊杰,识时务。黄芪点点头,提醒:&ldo;你的复职报告呢,得通过我签字,你要好好养伤,伤好了,也好尽快回去工作不是?&rdo;盛遥觉得,如果自己说一个&ldo;不&rdo;字,这白毛狼的潜台词就是&ldo;一辈子不给你签字&rdo;,于是头低得跟个小媳妇似的,灰溜溜地跟着黄芪回病房了。剩下沈夜熙一个人,坐在冷飕飕的医院长椅上煎熬。黄芪人虽然不地道,但是说出来的话是没有错的,他说姜湖没有危险了那就应该是没有危险了,沈夜熙觉得那一瞬间自己身上的力气,好像要随着松出来的那口气一起出去一样。揪起来的心徒然被放下来,砸得胸口还挺疼。没一会儿的时间,苏君子和杨曼他们都来了,安怡宁比较周到,让他们俩带了不少人来,沈夜熙对他们点点头,用口型说了句&ldo;没事了&rdo;,绷着脸的苏君子和杨曼立刻也长舒了口气。沈夜熙走过去,目光扫过和他一起等着急救室消息的一帮人,最显眼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太太,满脸泪花,见人就唠叨&ldo;好人哪好人哪&rdo;。&ldo;君子,带他们分别去录口供。&rdo;苏君子也看见了那个孩子,皱了下眉:&ldo;又是个孩子?又在孩子身边安放的炸弹?&rdo;沈夜熙点点头,低声说:&ldo;别忘了把他们都隔离开。&rdo;苏君子点头,带人过去了。杨曼在旁边却盯着沈夜熙猛看,沈夜熙疑惑地皱皱眉:&ldo;你看什么?&rdo;杨曼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沈夜熙的脸:&ldo;夜熙……你眼圈怎么红了?&rdo;沈夜熙呛住,大窘,手下意识地就去揉眼睛,瞥见杨曼似笑非笑的表情,干咳一声,瞪眼:&ldo;风硬,吹的,怎么了?&rdo;最后的绅士六有人说,等待是一种美,可是现在沈夜熙却觉得,等待是漫长无比的煎熬,每一秒都在他眼前被拉得长而又长。为了得到什么而等待,是忍耐,而为了怕失去什么而等待,是忍受。两个案子在手,真的是忙不过来了,即使莫匆打电话过来,说找人帮他们,沈夜熙还是在录完口供之后,就把杨曼和苏君子给遣回去了,一个人留下来。警察这个工作真是高危性,没多少天以前,他也是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那时候身边还陪着一个人,等着盛遥的消息,现在,他又坐在这里,而当时陪在他身边的人,现在却横着被人抬了进去。这次爆炸事件受伤的人仍然不多,就只有姜湖比较严重,剩下的都是轻伤,基本上包扎包扎就能出院了,沈夜熙托着下巴,有些想不明白。公交二路和之前爆炸的车次没有任何的交集,那炸弹狂难道只是随便上下车,每天就在整个城市里转来转去么?那么他应该会坐上无数辆车,是什么让他只挑选这么这三辆呢?是因为车上那三四岁的孩子么?可是这个城市里三四岁的孩子简直多得数不胜数,难道凶手只碰到了这么三个?还是这些孩子身上,有什么共同的东西刺激到了他?不,炸弹狂显然是不想闹出人命,到现在为止,爆炸案除了离得比较紧的人受伤比较严重之外,还没有出任何人命,而且那个遥控装置不变,车子又是在半路上爆炸的,说明安放炸弹的人就在那辆车子上。可除非是人体炸弹,要不然没有人会想把自己一起炸死。为什么?炸弹狂想干什么?又是想看到什么?沈夜熙觉得自己有些静不下心来,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个安放炸弹的人的行为简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任何动机安放在他身上,都像是差了点什么一样。这时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一个医生走出来,看见他点点头:&ldo;姜湖?&rdo;&ldo;是,我是他同事。&rdo;医生比黄芪厚道多了,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ldo;哦,没事了,推到手术室缝合一下就可以了,大概晚上就能醒,你也放心吧。&rdo;沈夜熙终于露出了一天中第一个不勉强的笑容。姜湖的眼镜终于寿终正寝了,沈夜熙看到他的时候,这背部有伤的人只能委委屈屈地趴在病床上,柔软卷曲的头发垂下来,盖住眉毛。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在他身上表现得并不明显,只是皮肤更白,眉目的轮廓更清晰一些,眼睫很长,估计他的眼镜被睫毛刮花然后报废的频率很高。没有眼镜,那双略显冰冷的眼睛也闭着,看上去脸窄了些,下巴尖尖的,其实是个非常俊秀的年轻人。不是盛遥那种老远就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类型,而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舒服,还想再看第二眼,越看越觉得耐看的长相。沈夜熙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坐在一边,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半握的拳头顶着下巴,眯着眼打量着姜湖,嗯……江湖,他父母难道是个武侠迷?武侠迷的父母渴望大概会渴望生出那么一个能雷厉风行、快意恩仇的人,这么个慢性子,也就只能是浆糊了。姜湖的麻药好像药性要过去了,终于感觉到了疼,眉头慢慢地皱紧,脸色和嘴唇越来越苍白,手指不自觉地抓着床单,可是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也一声不吭,好像压抑自己已经成了本能一样。这时黄芪走进来,瞟了沈夜熙一眼,又看了看姜湖,点点头:&ldo;他马上就要醒了。&rdo;&ldo;啊?刚刚不是那个大夫说要到晚上……&rdo;&ldo;一般人是到晚上,不过谁知道你们这同事年纪轻轻的受过什么训练,麻醉药对他的效果比普通人小得多‐‐我说,是不是和你们队沾边的就没有正常人?&rdo;黄芪撇撇嘴,&ldo;面生,新来的?&rdo;沈夜熙点点头:&ldo;秋天刚调进来的,你半个同行。&rdo;黄芪把眉毛挑得高高的:&ldo;半个同行?歇菜吧,我同行都知道珍惜生命,没这位这么光棍的。&rdo;沈夜熙干咳一声,转过头假装观察窗外的美景‐‐其实只有水泥地面和几棵夹缝里的野草。这时病床上溢出一声软软的抗议:&ldo;医生,也不是所有的医生都已婚啊。&rdo;显然某人迷迷糊糊的刚醒过来,没能意识到&ldo;光棍&rdo;只是个名词做形容词。黄芪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地在姜湖脑袋上拍了一下,觉得手感不错,抬起手来还想再来一下,被沈夜熙心惊胆战地给拉住:&ldo;黄医生手下留情,他是病号!&rdo;&ldo;没事,打不死,打死算医疗事故。&rdo;沈夜熙立刻觉得自己能从他手里活命,是件挺不容易的事。姜湖看这位医生的目光立刻带上两分敬畏,半天,才鼓足勇气:&ldo;医生,我能不能和沈队说几句话?&rdo;黄芪说:&ldo;没事孩子,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用急着交代遗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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