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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凭什么？”系统君将自己沾了白色液体的手指放到张宇面前，亲吻着他的嘴巴不怀好意地说。

张宇的意识渐渐回笼，目光一触到系统君的手，眼睛猛地一缩，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他居然，泄了？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系统君从张宇身上起来，将手放在眼前，手上沾到的液体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直到他的手彻底干净。

“我是我自己的，”张宇低声嘀咕着，尼玛这种小言风的台词到底是怎么回事？边说着他推开系统君从柜子里找出衣服，然后当着系统君的面换了起来。

“噢！宝贝儿你在勾引我吗？”吃完豆腐，心情甚好，系统君笑眯眯地问。

“你硬得起来吗？”张宇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系统君的裤裆，别以为他不知道刚才这家伙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给我等着！”系统君一窒，咬牙说。

“哼！”张宇很快就换好了衣服，然后坐到系统君对面，看着他表情严肃地说，“我可以允许你追求我，但我并不一定会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能够接受，那么交易可以继续。”

“可以，但我希望你能够遵循你自己的本心去做选择，”而不是因为那些奇奇怪怪的原因而违背自己的医院拒绝他，但后面这句话系统君没有说出来，他知道，张宇能够明白。

“好，”张宇点头。

“好的，为了展示你的诚意，我想，你应该先和那个女人说清楚，”他心里可还记着那个女人呢！

“……好，”张宇点头，“也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物种？人？鬼？”

“介于人与鬼之间，”系统君简洁地说，然后在看到张宇疑惑的表情之后继续解释，“我有身体，有思想，除了不能呼吸没有脉搏等明显的生命特征之外，我和人没有什么差别，但这只是在你眼中而已，在他人眼中，我，等于虚无，除了你，没有人看得到我。”

“……”好吧！

丑闻

在张宇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正准备给李晶晶打电话的时候，他接到了他妈妈的电话。电话中他母亲的声音非常沉重甚至是悲伤，他甚至能听到从电话线那头传来的哽咽声：“小宇，你回来一趟吧。”

张宇的心一跳，没由来的就有些慌张，他反射性开口：“怎么了？”

“还不是……”李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愤怒，但是话音一出口他就猛地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用力地吸了口气才继续说，“你先回来吧。”

张宇无奈，挂了电话之后他匆匆地换下身上脏了的衣服，边穿衣服他边对系统君说：“我得回去一趟，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跟你一起去，”系统君将目光从张宇身上移开，淡淡地说。

一回家进了屋子他就看到了他妈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抹眼泪，他快步走到她面前皱着眉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还能有什么事！你看看你小姨，这做的是什么事儿，”他妈还没说话他爸就从门外走进来，埋怨地说。

“小姨？她怎么了？”张宇疑惑地将目光转移到他爸身上，他爸的表情有些糟糕，从神情来看有些愤怒，可愤怒中却也夹杂了些许痛苦。

“小宇，我对不起你，”结果张宇还没想明白啥事儿，他妈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哭喊着说，“你小姨早上刚来电话，她说，她说，那小姑娘不检点，之前在外面做的事情不干净，我差点，差点就毁了你啊！”

“谁？”张宇的心脏一条，答案呼之欲出，可他却不想往那里去想，不是因为他对对方有多深的感情，只是有些意外，觉得难以置信而已。

“还有谁，那个叫李晶晶的，之前来家里看着还挺好的，我和你妈还以为她是个正经老实人，没想到，”张宇他爸走进来，坐到床上黑着脸继续说，“没想到今天早上你小姨打电话过来说她以前居然在外面鬼混过，甚至还给人当过小三怀过孕，她居然还有脸，还有脸……”

张宇他爸越说越愤怒，最终一拳砸到床上，他的力气不大，但还是让床震了震。小包子就睡在床上，这一声响让他吓了一跳，“哇哇”地哭了起来。小包子这一哭，张宇他爸才回过神来，赶紧抱起小娃娃哄了起来。

而在他爸的三言两语中，张宇大概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就在他沉默的时候，他妈还坐在一边抹眼泪，口中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他爸则抱着小娃娃在那儿哄着，至于小包子，哭泣的声音倒是渐渐小了下来。

其实对于这件事，张宇没啥感觉，没有这件事的发生，他今天也是会给李晶晶打电话跟她说清楚的，而出了这件事，这个电话恐怕也不必打了。而看他父母的反应，应该是不会逼他和李晶晶在一起的，这倒也让他松了口气。只是松了口气之余，他的情绪也难免有些低落，每个人都有虚荣心，就像他，哪怕对对方没有感觉，可是在知道真相，知道对方接近自己的原因之后，心中难免失落。

其实说起来，张宇也能够理解李晶晶这么做的原因。人都是自私的，就像他可能为了家人而欺骗一个女孩子跟对方在一起一样，对方也可能会隐瞒难以言说的过去跟一个人结婚。他们之间的区别仅仅在于，他们双方小心翼翼隐瞒着的事情，一方被人知道的，而另一方，还将众人蒙在鼓里。

不过这件事既然发生了，他当然得做出一些表示出来，只是他也不打算把自己放在受害人的角度上来处理这件事情，因此他只是冷静地问：“小姨之前知道这件事吗？”

“她也是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把那个女人介绍给你的，”张梅猛地摇了摇头，满脸泪水肯定地说。

“嗯，”张宇点头，他想他小姨应该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他小姨是真心疼她的，自然不会把自己的侄子往火坑里推，更不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他爸妈。然后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安慰他爸妈说：“这件事你们也别操心了，我和她，和李晶晶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也没说过我喜欢她啊，我们两人也没有确定恋爱关系……”

张宇正说着话呢手机铃声就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是李晶晶。大概是他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妈一看就问：“她？”

“嗯，”张宇点了点头，正准备去外面接电话，却被他爸制止住了，他疑惑地看向他爸。

“不要理那个女人！她居然还有脸打电话过来！”他爸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你以后不要再理那个女人了，我待会儿给你小姨去个电话，让他去跟那家人说清楚！”说着他就站起来到处找手机。

一首歌唱了一半，铃声才停了下来，张宇刚松了口气还没一会儿，电话就再度响起来了，还是李晶晶。他盯着电话好长一段时间，最终决定接下电话，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不明不白的，倒会让人面上不好看。